]
放在他這裏,就不會壞掉了嗎?
雪菜抿緊嘴巴,懷疑地看了他好一會,少年歪歪腦袋,朝她露出一個靦腆而又溫暖的笑容。
「好吧」
飯糰被裝進了冰箱。
少女在他身後探頭探腦地盯着看,滿臉擔心,就好像那是她絕無僅有的寶貝。
[不會弄丟的。]
狗卷棘摸摸她的腦袋:[明天早上它們還會在這裏,我發誓^^]
得到了咒術師的誓言。
這讓雪菜感到安心了許多,狗卷棘和五條悟還有憂太不一樣,狗卷棘不這麼壞。
他說不會弄丟的。
她回到了自己的宿舍,這次走的是門。
在外面遇見了憂太。
少年低着頭,肩膀在夜風中輕輕發着抖,不知道已經等了多久。
看見她從狗卷棘的房間出來,他愣了一下,然後又立即露出討好的笑容。
「雪菜,晚上好。」
他的懷裏還抱着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物盒子。
「嗯」
雪菜現在只想快點睡覺,快點到明天早上,然後去檢查她的寶貝飯糰,根本就沒有注意憂太說了什麼。
洗澡、換睡衣、吹頭髮她全程都心不在焉的。
吹風機的聲音很吵,少年身上有一種乾淨的皂角香氣,輕輕撥弄頭髮的動作很輕,像是有人在給她梳毛毛。
她感到困呼呼,沒多久就睡着了。
一整個掉進他的懷裏。
乙骨憂太屏住呼吸,低頭看着她的臉,小小一張的、沒有任何粉飾的臉。
好可愛。
好想捏一捏,又好想捧進掌心,用他能做到的,最輕的力量。
憂太試探着,用手指輕輕蹭了蹭她的臉頰。
只是一下,少年屏住呼吸,感到滿足,又感到一種讓自己都唾棄的卑劣,因為這幾分卑劣,又產生更多的滿足和興奮。
他頭腦發熱。
這個世界上還會有人相信他,還會有人這樣沒有防備地待在他的身邊,安心地睡着。
哪怕她知道里香的存在,哪怕她曾經被攻擊、傷害。
雪菜,此生不會再遇見第二次的、他寬容的神明。
他把她抱到床上,仔細給她掖好被角,又坐在床底下看了她很久,才戀戀不捨地關掉燈,回到自己的宿舍。
第二天是體術課。
這也是一年級第一次正式地聚在一起。
「悟不在,所以我們只能自習。」
訓練場上,乙骨憂太有點社恐地躲在角落,腦袋裏想着昨晚沒送出去的禮物;狗卷棘站着沒法說話,正在思考要怎麼延長飯糰的保質期;禪院真希不耐煩地握着木棍,表情看起來很想和人打一場。
雪菜在發呆。
整個一年級,竟然是一隻熊貓顯得最為健全,充當着班長的角色。
「雪菜和真希一組,乙骨和棘一組,我暫時當裁判,好,就這樣開始吧!」
啊?
乙骨憂太被熊貓推進場內,腦袋懵懵地看着對面的狗卷棘。
體術課竟然是這樣簡單粗暴地打架嗎總感覺有哪裏不對勁。
怎麼說,也該有個教練或者老師在場吧?讓學生自學互毆是什麼情況
「昆布。」
對面的矮個子白毛刺蝟頭笑着朝他招了招手,像是在和他打招呼。
狗卷同學雖然看起來兇巴巴的,但是沒他高,看起來打架不是很厲害的樣子乙骨憂太這麼想着,也訕訕地朝他笑了笑。
「你好。」
然後就被一招撂倒在了地上。
狗卷棘顯然也是沒想到這傢伙這麼弱,歪了歪腦袋,停下來看他,乙骨憂太捂住自己出血的鼻子,弱弱地問:
「能投降嗎?」
「大芥?」
「我沒事只是鼻子有點痛,我怕再打下去里香會出來」
「鮭魚。」
「好,那我們就看雪菜和真希那一組吧」
真希這麼凶,雪菜說不定會被揍哭的
「哇,好厲害,乙骨竟然這麼快就能和棘無障礙交流了嗎?」
熊貓捧着一個雪糕走過來。
「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聽懂了」
等等,你這傢伙為什麼會有雪糕啊?
這可不是什麼觀影場所好嗎。憂太腹誹了一句,然後擔憂地看向場內的雪菜。
「用咒力裹在拳頭上嗎?是個好主意。」
另一邊,禪院真希讓她先手,雪菜做了好一會的心理準備,才鼓起勇氣發動攻擊。
這是她第一次和咒術師對打,即便只是練習,也足夠叫她心臟發抖了。
禪院真希很高,比她整整高了一個腦袋,扎着高馬尾,戴着一副眼鏡,臉有點長,眼型也狹長,顯得利落而又冷淡。
她輕鬆擋住雪菜的拳頭,甚至只用兩根手指就夾住了她的手腕。
「但力量和技巧還是太欠缺了。」
接着,她反手用木棍擊打她的腹部,雪菜吃痛,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還能起來麼?」
禪院真希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表情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