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邊碰一邊聊天,余星星很快就不勝酒力,開始發軟了。
她靠在床沿,對着空白的牆壁發呆。
周寒一頓,突然問,「余星星,你昨晚上哭,是因為周駿清欺負你嗎?」
想到昨晚,余星星扯了下唇,搖搖頭。
「我哪裏會怕那個草包。」
她呢喃,想到曾經那些痛徹心扉的瞬間,眼眸一顫,瞬間霧氣瀰漫。
周寒挪到她身邊。
也一併發呆,「我昨晚上自責了很久,以為是我對你耍流氓,勾起你的傷心事了。」
余星星不吭聲。
周寒,「你需要那麼多錢,跟你手機上那個男人有關嗎?」
余星星的淚水滑落下來。
「能不問嗎?」
周寒偏要問,「你愛他,所以你幫他還債?」
余星星看向他,「周寒,我不想說這些。」
她眼圈紅彤彤的,想張牙舞爪,但是又可憐。
越是如此,周寒就越覺得她不爭氣,「圖什麼?如果他對你有情,根本不會把債壓在你頭上,你被賣給賴光輝,你找上我,你沖喜,這些事他知道嗎?想過他會心疼你嗎?」
余星星頓時泣不成聲。
「會的,他很心疼我。」她哽咽,「他比我還痛苦。」
周寒愣住。
他知道余星星不是戀愛腦,但是此刻她頹廢麻木的哭,真的好墮落。
他的心被扯得難受,「你缺多少錢?」
余星星捂着臉,語氣絕望,「我不知道,無底洞……」
周寒真是見不得漂亮女人哭。
心肝疼死了。
他將人摟在懷裏,「隨你吧,世界上多的是笨蛋,少你一個不少。」
余星星仿佛水裏漂浮的野草,緊緊摟着他的脖子,尋求安全感。
不常哭的人,淚水格外多。
周寒感覺自己的脖子都快被淹了。
他沒動,單手摟着她,偶爾喝一口酒。
懷裏的人漸漸消停下來,似乎是愧疚,她慢吞吞的伸出舌頭,舔掉周寒脖子裏的淚水。
周寒身子僵了一瞬,「別亂來,我有兩個月沒找女人了,正在上火。」
余星星恍若未聞。
直到吻轉到他唇角。
她哭得水漣漣的眼睛望着他,問道,「上床快樂嗎?」
周寒眼眸一沉,知道她想幹什麼,「別發瘋,揭開傷疤尋樂沒有快感。」
余星星聽不懂,「上床是什麼傷疤。」
周寒下意識抱緊她,「賴光輝那個玩意兒……」
他怕她傷心,點到為止。
余星星聽懂了,也樂了。
「沒有啊,我這麼漂亮,乾淨的身體是本錢,所以他沒捨得睡我。」她醉得臉頰通紅,笑着哭,「賴光輝想把我賣個好價錢,我也想把自己賣個好價錢,誰知道你們突然就打進來了。」
周寒心裏悶堵得很,「好了不說了,你現在是余星星,跟賴光輝沒有關係了。」
余星星跨坐在他身上,醉得厲害了,揪着他的衣領,腦袋埋在他胸口。
這樣的姿勢太曖昧,周寒有點把持不住,將她推走。
余星星不滿,皺眉呢喃,「別動,頭好暈。」
「……」
安靜沒一會,余星星又把手伸到自己屁股後面。
拽着他的小寒子往後推。
周寒悶哼,「你他媽掛手動擋呢?」
余星星眯着眼睛,嘀咕道,「煩人,戳得我屁股好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