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調優美的詩篇,並依此從聽眾那裏換取食物和金錢。
在群居的流浪者當中,這種情況尤其明顯。
有時候甚至根本不需要所謂的詩人,只要一本書,一個朗朗上口的故事,一群人就能得到來自精神層面的慰藉,伴隨着篝火的溫暖,在微笑和滿足中相依而眠。
至少對女人、老人和孩子是這樣。
男人體內旺盛勃發的雄性基因決定了他們天生是好鬥一族。尤其是利益爭執與強烈佔有欲望凸顯的時候,要麼面對面干一架,要麼擺開架勢賭一場。
說起來真的很神奇,人類文明歷經戰亂和星球毀滅,在嚴重的輻射環境下智慧生命群體幾乎走到了存亡邊緣,但幾乎所有與賭博有關的物件和玩法仍然得以流傳,並且保存完好。
無論荒野還是流雲城,人人都會玩撲克牌。這種行為只能以「基因固化」進行解釋。
很多人都喜歡打麻將,只是因為環境限制,流雲城的麻將館數量較多,荒野上很難湊足四個人一桌。
所以太陽城的賭場一經建成,根本用不着做任何廣告,只要在入城口顯要位置裝上一面指示牌,用醒目的骰子作為賭場所在地的符號,對此感興趣的人們都會自動前往,趨之若鶩。
城主府的規模比以前大了一些。佔地面積從最初的五百平米擴展到上千平米,這還不包括附屬的外圍部分。
廖秋給自己弄了一個房間,不是很大,面積也就是五十多平米。裝修格調談不上豪華,只能算是整潔大方,關鍵在於帶有洗浴和獨立衛生間。
在荒野流民們看來,這樣的居所配置已經堪稱奢華。
鍾曉薇坐在餐桌旁,安靜地看着坐在斜對面的廖秋。
她的穿着打扮仍然沿襲以往的習慣————白色的緊身上衣,超過膝蓋以上至少二十公分的緞面白裙。雖然露在外面的兩條腿又白又長,被肉色絲襪緊緊包裹,呈現出令人驚心動魄的美妙線條,但裙裾永遠是遮擋無數貪婪視線的最佳存在物,無論如何也不會暴露雙腿正中的神秘位置。
相貌清麗的她依然態度冷漠,腳上的白色高跟鞋至少可以讓她增色十分。奇怪的是超過十厘米的鞋跟從未對鍾曉薇造成行動障礙。無論正常步行還是奔跑,她的動作都很敏捷,甚至超過一些想要在她面前刻意表現的男人。
「找我有什麼事?」她直截了當地問。
很久,很久,很久以來,廖秋一直對鍾曉薇發出邀請。理由和藉口非常多,最重要的是聽起來都頗有創意。
什麼節日啊,周末啊之類的特殊時間理由就不說了。
他一直很想知道鍾曉薇的生日。遺憾的是從鍾俊那裏打聽過好幾次,可這個外貌與舊時代電影演員傑森。斯坦因有幾分相似,實際上更像是郭達孿生兄弟的男人總是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聳聳肩膀,順手擼一下無論傑森。斯坦因還是郭達都不具備的大背頭長髮,非常瀟灑的告訴他:「這種事情你得自己問她。」
「為什麼?」廖秋對此一直很不明白。
「因為如果我偷偷告訴你,她會殺了我。」鍾俊說話的時候一本正經,然後認認真真做出解釋:「我打不過她。」
廖秋不知道鍾俊究竟能不能打。
不過鍾曉薇的戰鬥力他很清楚。這是一個實力強大的女人。誰要是被她柔弱美麗的外表迷惑,認為可以從她身上占點兒便宜,完事兒以後還可以像荒野男人對待荒野女人那樣,反手將其轉賣給特殊行業經營所,或者直接砍掉女人腦袋賣錢……到頭來,他會發現鍾曉薇根本不是嬌弱無力的可憐女孩,而是披着漂亮偽裝的兇殘母獸。
「我想請你吃頓飯。」廖秋笑容可掬,他在餐桌上擺開多達十幾個碗碟。
既然是請人吃飯,就必須做足準備。事實上廖秋做的很不錯,甚至可以說是在目前狀況下的超規格接待。
關於鋸齒鼠這種變異生物的肉質與味道,長久以來流傳着大量不同版本的說法。有人認為發情期間的鋸齒鼠最好吃,肌肉纖維緊實且有嚼頭;有人覺得剛生下來的幼鼠口感最佳,尤其是什麼佐料都不放,直接生嚼,這與舊時代的名菜「三叫」有異曲同工之妙;還有人認為懷孕期的母鼠最好吃,要麼將其捕捉,要麼捕獵的時候瞄準頭部一槍斃命,總之不能破壞母鼠的身體,然後剖開其腹部,挖出尚未成形的幼鼠胚胎。
「食胎衣」是黑暗世界的一種特殊美食,起源可以追溯到幾百年前的避難所時代。據說這是從大混亂時代遺留至今的產物,當時有些避難所的設備在戰亂中被毀,導致儲備的食品變質,飢餓的倖存者們被迫互相殘殺以同類為食……久而久之,地下世界出現了一些以人類作為食材的特殊菜譜。其中有幾道菜的做法就是以「胎膜」為原料,煎炸蒸煮。
邪惡的做法逐漸被拋棄,但在喜好美食的人看來至少可以更換食材作為取代。於是各種胎生變異獸都被選入新菜單,關於「食胎衣」系列菜餚也從不同地方傳出種種秘聞。
其中最關鍵,最重要,也是流傳最廣的一條:這種菜可以增強男人在那方面的特殊功能。吃了以後會變大,變粗,變硬。
從字面意義上理解很容易想歪,實際上這裏所指頭的特殊功能並非彈簧柱狀體,而是專指人類的中樞神經系統。
神經大條,同樣也是變大,變粗,變硬。
半機械體人類在性事方面的控制與純生物結構人類有着很大區別。中樞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