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直望着她的眼神,讓范宣宣都差點破功了,她本打着迂迴政策來取得他的同情什麼的。
她咬着下唇,垂眼,避開他直視的眼神,「昨天他跟我說,他也在等我。」
「愚蠢。」齊皓說話了,卻是扔出兩個炸彈一樣的詞語。
於是一樣子就把范宣宣的偽裝給炸開了,范宣宣抬眼,哪裏還有溫柔可憐的模樣,她瞪着他,「齊皓,你別太過份了。」
齊皓哼哼兩聲,「你難道不知道安信哲回來是想接手家裏的公司大權麼?」
范宣宣皺眉,不明所以的望着他,「什麼意思?」
「想要成功的接手公司,他需要一個有幫助的結婚對象。」這在很直白了吧?
范宣宣當然聽明白了齊皓話里的意思,可是……她才不會相信。
「那又怎樣?」她不相信,不相信安信哲會是抱着這樣的企圖。
她不相信。
所以她仍舊倔強的望着齊皓,不願在他的面前妥協。
齊皓卻是像看白痴一樣的看着她,「被利用也沒有關係?」
「安信哲才不會這樣對我。」她聲音很大,不知道是說給他聽還是在說服自己。
齊皓呵呵兩聲,「會不會,我們要不要打個賭?」
「賭什麼?」
「還沒有想到。」說打賭也只不過是他隨口說說而已。
然而范宣宣卻不肯罷休,「如果你輸了,我們的婚約作廢。」
「ok。」他爽快地應道。
見他應得這麼利落,范宣宣的心更加沒底了。
真的是那樣嗎?
要不要生米煮熟飯8
真的是那樣嗎?
不是因為喜歡,也沒有所謂的等待,只是,只是想利用而已,聯姻而已,真的是這樣嗎?
范宣宣的腦海浮現出安信哲溫柔的微笑,不,她不相信。
他不是那樣的人。
與其相信這是事實,她倒不如相信是齊皓玩的小手段。
於是乎,她望着他的眼神更加怨念了。
不過即便她夠憂怨地望着她,齊皓也是胃口不錯的吃着東西。
「你不餓?」見她動都不動餐前的東西,齊皓終於放下手中的刀叉問道。
「吃太飽會有小肚子,晚上我還要去約會。」她誠實以告,事實上,她是因為聽了他的話而一直耿耿於懷。
她不相信安信哲是那樣的動機,可是,她也不是小孩子了。
十多年了,他回來告訴她,說他也在等她長大,有些牽強不是麼?
她都已經是剩無可剩了。
「我沒有女伴。」齊皓喝了喝水,放下水杯望着她。
「那是你的事。」她只想跟安信哲約會,齊皓管她什麼事啊。
齊皓卻是諷刺一笑,「我們的賭才開始,你就算再迫不及待,也要有點耐心來發現什麼,不是嗎?」
「……」咬唇,范宣宣很是苦惱。
她真的想跟安信哲約會多些啊。
「還是說,你想我留在香港更久些?」齊皓淡淡地說道,「要是今晚上的生意談不攏,那我也不介意繼續在你家住更久的時間。」
威脅,這絕對是威脅。
范宣宣咬着意粉,終於點頭,「知道了。」
為了早點送走這尊瘟神,她還是識趣的早些妥協吧。
聽到她點頭同意,齊皓嘴角微微上揚,心情在一瞬間變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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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生米煮熟飯9
范宣宣很討厭參加這些酒會,無論是聯誼的,還是商業的,又或是其他的,反正,她不喜歡參加。
她討厭跟陌生的人,露出僵硬的笑容。
這樣的偽裝讓她覺得這個世界的人好虛偽。
但是今晚她還是來參加了。
穿着一身高貴的晚禮服,范宣宣挽着齊皓的手走入宴廳,從一進門,她就要露着微笑以示眾人。
兩人看起來郎才女貌,認識齊皓的人,已經迎了上來。
「齊總。」
「方總。」齊皓與來人周旋聊天,范宣宣無聊至極,鬆開他的手,朝他低聲說,「我去找點東西吃。」
中午沒吃什麼東西,這會已經餓了。
范宣宣一個拿了東西走到臨近的角落,細細的吃着,看着這宴廳里的衣香鬢影,她真恨不得立馬就能離開啊。
上流社會啊,壓仰得讓她喘不過氣來。
忽地,她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角落不遠處便是窗戶,因為有些偏,而且有圓柱擋着,所以外面的人在做什麼,裏面的人一般發現不了。
也許真的是湊巧,也許……
范宣宣只知道拿着糕點的手緊緊地捏着瓷碟,差不多將碟子給捏碎。
看着外面那溫柔調笑的一幕,她突然覺得好諷刺。
可是心底處傳來的在意卻讓她無法忽略。
也許連安信哲也想不到,今天的酒會范宣宣也來了。
瞪着窗外的那一對麗影,范宣宣胃口全無,賭根本就可以作廢了吧。
看了這一幕,范宣宣根本就不需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