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萬的比。
因為工作強度不同,工時不同。
覆審員的工作不需要體力,不需要太集中腦力。
是很清閒的工作。
工時其實可以減半。
認真算下來,阮竹的工時費比所有人都多高。
還說工作是為了更好的生活。
阮竹的自由時間多,完全可以用這個時間來生活。
他旁敲側擊的說:「或者是發展自己的愛好?」
阮竹現在最大的愛好就是上班拿工資,攢下來給刑燁堂買房子買車子。
她沒別的愛好。
隨着刑燁堂開學了,工時很短,很清閒有大把時間的阮竹被刑燁堂拽着去學校。
慢吞吞的,找到了自己的愛好。
阮竹有點喜歡畫畫。
但是她莫名不敢上手。
這次不是上次在山上着急,沒什麼事需要她畫,她怕她畫的不好。
所以只是在刑燁堂身邊跟着聽。
沒上過手。
三月初。
阮竹不得不上手。
她皺眉,指點刑燁堂,「三號色不是這麼調的。」
刑燁堂基礎差的一批,天分也不好,但是記憶力和動手能力超強。
他自然知道三號色不是這麼調的,卻像是苦惱的不行,問阮竹怎麼調的。
阮竹俯身,被刑燁堂親手綁起來的公主頭,垂落在肩膀。
眉眼安靜的幫刑燁堂調色,告訴他:「是這麼調的。」
刑燁堂盯着溫柔又漂亮,還乖的嚇死人的阮竹,心臟軟的一塌糊塗,「我想讓你親親我。」
阮竹親了一口,還是溫柔,卻沒千依百順,「你快點,都廢三稿了,今晚再畫不完,後天的畫展你交不了作業,導師要罵你了。」
刑燁堂的導師門生無數。
不成器的像是刑燁堂這般數不勝數。
成器的卻也有,還有家喻戶曉的。
導師為了自己的學生操碎了心。
讓他們一人出三幅畫。
上他的畫展,看能不能提升點知名度。
刑燁堂畫完了兩幅,喪着臉不高興,說好難,好累,求阮竹幫他畫。
阮竹現在被刑燁堂悄無聲息的教了很多很多。
像便利店的東西不能拿,哪怕是過期的也不能拿。
因為命只有一條,私自吃了臨期的東西。
沒事還好,只是填飽了肚子。
如果出事了,阮竹是想讓刑燁堂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還是想讓阮竹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
不管是哪個,都觸碰到了阮竹的雷點。
慢吞吞的。
阮竹本有點扭曲的思想,悄無聲息的被掰正了很多。
不止不佔刑燁堂家裏的便宜。
因為和刑燁堂身上有積蓄,她也有工作,想吃什麼買得起什麼,房子車不差這點錢。
誰的便宜都不會想去佔了。
幫忙畫畫不是佔便宜的事。
就像是上學的時候,刑燁堂有時候犯困,讓阮竹幫忙寫作業。
阮竹到底是心疼刑燁堂可憐巴巴的。
糾結了下,坐下。
眉眼因為刑燁堂這塊真的很爛,她又比刑燁堂強一點,漫出了自信的光彩。
三天後的畫展。
刑燁堂帶阮竹去了。
阮竹給刑燁堂的畫上寫的是阮竹的名字。
被放在了主畫的下面。
而且賣出去了。
三千郎幣。
價格很低,和這大畫家的比,不值一提。
但遠遠出乎了阮竹的意外。
她懵懂的看向刑燁堂。
刑燁堂嘿嘿笑:「你給我畫的家還記得嗎?」
阮竹點頭。
刑燁堂說他拿給導師看了。
導師說基礎不好,但是比刑燁堂強。
更強的是細微處的處理,還有漂亮到極點的色彩構圖。
阮竹在美術上有天分。
刑燁堂問阮竹:「你拿這三千塊錢帶我去吃旋轉餐廳吧,剩下兩千我們存起來買房子。」
阮竹看刑燁堂眉眼彎彎的笑,喉嚨滾動半響,點了頭。
去吃旋轉餐廳花了九百,剩下的阮竹沒存起來。
給刑燁堂還有他家裏人買了禮物。
在刑燁堂日復一日的洗腦說她很棒後,阮竹和刑燁堂家裏來了名客人。
刑燁堂的導師。
問阮竹有沒有興趣做他最後一個學生。
阮竹看看刑燁堂,問他:「我行嗎?」
「當然可以,你比刑燁堂這混小子強一萬倍。」
阮竹有點雀躍,但不高興更多。
硬聲說:「美術是需要天分和意識的,你不能因為刑燁堂這方面不太好就否定他,他很厲害,他超級超級厲害。」
導師就說了一句。
阮竹卻不依不饒。
板着小臉說刑燁堂有多厲害。
炒股一次經濟自由,想買什麼都買得起。
他只是對很多事情沒有熱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