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抱着他的背不撒手。
「陛下,妾還有身孕呢。」
越慈這才想起她還有身子,忙扶她坐起。
「是朕不對,剛才也不知怎麼的……」
寬大的袍袖罩住長嬴纖瘦的身子,也擋住了她眼底一閃而過的狡黠。
長嬴忽然帶了哭腔,「陛下,陛下還是疼疼妾吧。」
「胡說什麼,你還有身子。」
「陛下,妾要被厭棄了是不是?」
越慈有些摸不着頭腦,方才她還提醒自己有身子,這會又說自己厭棄她了。
「怎麼會?朕最疼你了。」
長嬴抽抽搭搭地拿帕子擦了擦淚,「陛下有所不知,最近總有人說這孩子是……是妖怪,妾害怕……」
越慈眉頭緊皺,「誰說的,誰敢這麼胡說!看朕不扒了他的皮!」
長嬴搖搖頭,「妾也是從身邊宮人透露,最近宮中流言四起,只是不敢說給陛下罷了,具體是誰起的頭,妾也不得知……」
越慈怒不可遏,正要說話,門外忽而傳來嚴昌升的聲音,急促而疲憊。
「陛下!陛下!不好了,大鄭才人……她死了!」
越慈安撫着長嬴的手一頓,「你說什麼?」
「奴婢見小鄭才人出來時臉色不好看,問了緣由,誰知她哭着說大鄭才人吃了塊糕點就吐血了……」
「糕點?什麼糕點?」
嚴昌升猶豫了,越慈使了個眼色,屏退下人,長嬴也識趣告退。
見沒了旁人,嚴昌升湊到越慈跟前耳語:「聽大鄭才人的宮人說,是皇太后前幾日賞的玉菱糕。」
越慈聽了這話如同背後讓人用冰塊砸了一下。
「皇太后?」
「是啊陛下,大鄭才人走前說要吃皇太后給她的糕點,就咽氣了。」
越慈冷笑,「皇太后無端端給她糕點,也不怕有人懷疑?」
「誰說不是,不過聽說大鄭才人禁足之前日日去慈寧宮抄經,陪皇太后焚香拜佛,太后怕是用這個緣由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