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邊看着男人上車,秘書撐傘匆匆離去。
剛關上門,陸夕檸捂住加速跳躍的心臟,感覺四肢有一瞬間的麻痹。
這兩年,作為一個母親,她沒有一天不想念兩個兒子,也偷偷找人看過他們的近況。
但是,她沒辦法從季家強行帶走他們,何況他們更喜歡那位「西西阿姨」。
她急步回到二樓,躲在窗簾後面,看着男人上車,秘書撐傘匆匆離去。
她回到浴室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被刻意遺忘的五年時光,隨着捲土重來的抽痛,讓她身體微微發顫。
一直擔心兩個兒子的陸夕檸並沒有入睡,就站在窗簾後看着樓下的車。
「夫人!不好了!小少爺高燒吐了!」
陸夕檸還是心軟了。
她把季牧野等人放了進來,快速給小兒子做了退燒的緊急處理。
客廳。
季牧野不着痕跡打量着環境,有很多孩子的用品和玩具,俊眸冷冽,心頭再度湧上寒潮。
他想起了村民說陸夕檸有個小女兒的事,不禁冷哼一聲。
幾個人身上都被暴雨淋濕了,好在屋內有地暖,進來暖和了不少。
陸夕檸給孩子做退燒事宜期間,一直有道犀利的視線落在她身上,處理好孩子的事,她叮囑兩句就上了樓。
一樓有客房,客房有獨立浴室,處理好小兒子身上的嘔吐物,季牧野發現大兒子也在低燒。
折騰了一夜,季牧野基本沒有睡。
這兩年,他又當爹又當媽,日子就是這麼過的。
翌日一早。
陸夕檸在女兒的親親中醒來。
小傢伙睡醒了不哭也不鬧,乖巧地躺在她身邊。
陸夕檸給女兒換好新的尿不濕,又換了一身淡粉色小裙,抱着她下樓。
準備三餐的鐘點阿姨看到睡在沙發上的秘書,把早餐的粥和小菜也多準備了一些。
陸夕檸給的兒童退燒藥很管用,一夜過去,季朝和季則的燒都退了。
此時,兩個孩子坐在一邊,半信半疑地盯着陸夕檸和陸糯糯。
季朝小聲對弟弟季則說,「這個女人長得好像媽媽。」
季則也氣乎乎的,「可是那個小女孩怎麼回事,而且媽媽之前不要我們了,她是壞女人!」
陸糯糯小朋友坐在兒童椅上喝奶粉,好奇打量着今天餐桌上多出來的幾個陌生人。
喝完奶粉後,她順手就把奶瓶遞給兒童椅旁邊的季牧野。
一歲多的孩子剛開始學說話,一兩個字往外蹦,但意思表達很清晰。
陸糯糯:「放。」
陸夕檸剛要接過孩子的奶瓶,季牧野已經伸出了手。
兩個人的手在奶瓶上交匯,陸夕檸連忙先一步抽回手。
陸糯糯還以為他們在和自己玩,一隻手去抓季牧野的手指,把自己的小手放在男人手上。
季牧野的目光在陸夕檸和孩子的臉上移動,陸糯糯那雙靈動的眼睛和陸夕檸簡直一模一樣。
陸糯糯興趣來得快,去得也快,鬆開季牧野的手後,又朝着看着對面的季則和季朝揮了揮。
她甜甜地喊:「哥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