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有話想對她說。
她「嗯」了一聲,麻木地說了句「我等你回來」。她不知道簡喬南有什麼話想跟她說,可是她一點都不想花力氣去猜想。艾琳在她懷中安靜地睡着了。她看着她,整顆心就像是一顆被大太陽照射着的巧克力,漸漸地融化了。
她現在終於還是愛上這個孩子了,像愛佑嘉一樣的愛着她。
剛剛將簡艾琳放到嬰兒床內,她就接到喬伊的電話。
他是很少主動打電話給她的,近三年來,他好像一次電話都沒有主動打給她。
「小小,我想見你。」他在那邊說。他的語氣有點含糊,就好像喝醉了一般。
這個時候,太陽才剛剛落山,按道理來說,應該不是喝醉了吧。她忽然擔心他是生了病,於是心中的那點猶豫一下子消失了,將孩子交給保姆後,她立即匆匆趕過去。
她趕過去時天剛剛擦黑,喬家的下人告訴她喬伊在樓上。
她心砰砰地跳,總覺得不安,可是又不明白這種不安是從哪裏來的。
臥室的門是關着的,她敲了下門卻沒有人應,所以只能自己主動打開。
門一打開她就聞到很濃的酒味,他果然是喝了酒。房間裏面沒有開燈,因為天已經黑了,什麼都是模糊的。她隱約好像能看到喬伊站在窗邊,於是立即叫了他一聲,「喬伊哥。」
他好像是轉過身,看着她的方向,「進來。」
凌小小莫名的覺得害怕,小心地上前一步,走進了裏面,卻還是站在門邊。
「把門關上。」
他的聲音並不大,可是卻有一種不容拒絕的氣勢,凌小小在這一刻不知怎麼的有種她是他下屬,在公司里聽他發號施令的感覺。
她關上門,又在他的命令下走了過去,站到他的身邊。
他比她高很多,站在他身邊,總有一種泰山壓頂的感覺,他一轉身面對着她,她連呼吸都忘了。
「你怕我?」他問。
他身上的酒氣太濃了,她猜想他肯定喝了很多很多的酒。她往後縮了一步,輕聲說,「沒有。你喝多了,我扶你去床上休息吧。」
他說了句「不用」,然後自己往那邊走,可是步伐卻是搖晃的,她不得已,只能伸出雙手扶着他。
他在床邊坐下來,她站在旁邊,小心翼翼地,「要不要躺下來?」
他搖頭。
她有點侷促,見他這個樣子又覺得難受,於是勸他,「你之前勸過我的,人死不能復生,靜言姐肯定不想看……」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就一陣天旋地轉,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將她壓到了床上。
「你明知道我不愛她。」他帶着酒氣的呼吸熱熱地撲到她的臉上,兩個人離得那麼近,她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小小,你明明知道……」他的臉貼着她的臉,熱熱的呼吸撲到她的耳側,每一個字都那麼響,震動着她的耳膜。
「你知不知道,我這輩子,最遺憾的事,就是沒有早一點向你表白。」他輕輕地咬着她的耳垂,凌小小全身的汗毛孔都好像張開了,頭皮發麻,「如果我早一點,早一點,你可能就不會嫁給喬南……我們應該會有一個孩子……我希望是女兒,最好長得像你……」
凌小小的眼淚流了下來。商靜言那天跟她說的那些話一遍遍在她耳邊響起。
她知道喬伊在脫她的衣服,可是她的手那麼軟,好像根本沒有力氣去阻止他。
「喬伊,不行。」她哭着求他,「你放開我。」
喬伊的手頓了一下,但是說出來的話卻那麼尖銳,「小小,你不能每次,都讓我主動停手……如果你不願意……你推開我。」
她的淚流得更凶,可是手還是軟的。
喬伊吻了上來,帶着酒氣的熱度讓她快要窒息。可是他的手卻是涼的,碰到她的身上時,讓她打了個哆嗦。
她拼命的搖頭,想要擺脫他的吻,喬伊卻很快就追了上來,在拉鋸戰一般的間歇里,她也只來得及哭着說出斷斷續續的一些話。
「你放……求求你……喬伊哥……你不會……傷害我……對不對?」
她泣不成聲,手足無措,只是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他一時的仁慈。
她其實一點把握都沒有,他喝了那麼多酒,她很怕他根本無法自控。
可是他還是停了下來,慢慢地鬆開她,從她身邊翻下身,仰躺到床上。
「你滾!」
她衣衫不整的躺在那裏,只是哭。
「還不滾!」他忽然大聲地沖她吼起來,「你是要等着我強/暴你嗎?」
她哭得眼前一片模糊,卻還是胡亂地整理好了衣服,然後沖了出去。
在門關上的一瞬間,她聽到後面有什麼東西被摔碎的聲音。她慌不擇路,幾次差點摔跤,但總算還是來到了車上。
她瑟瑟發抖地坐到駕駛席上,因為太緊張,鑰匙怎麼也沒辦法從手袋裏拿着來。哆嗦了半天,好不容易拿出來,卻又掉到了腳邊。
她彎下腰去找,頭卻重重地磕在方向盤上。
她的眼淚一下子又竄了出來。
她重重地伏在方向盤上,大聲地哭了起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哭,可是除了哭,卻又找不到什麼好的發泄方式。她那麼難受,可是不知道怎麼才能讓自己好受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