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喝完水休息好,又在雪地里走了差不多一個時辰,期間還遇上一匹落單的動物,被恩和一箭射死了,才終於看到一座土木結構的房子。
房子呈口字形結構,一排三間房,院落用粗壯的樹樁圍了起來,隔着兩百多米,恩和遠遠的喊了一聲「托雅」。
這時狗叫聲此起彼伏地響了起來,兩條半人多高的黑狗從房子裏面飛涌而出,隨即一個高大的女人出來呵斥了一聲。
兩隻狗停止了吠叫,但還是飛快地跑過來圍着梁崇嗅嗅聞聞。
梁崇看着半人高的狗,戰戰兢兢,生怕一個不注意,咬她一口。
這時女人也走到旁邊,梁崇虛虛看她一眼,女人約有一米七五以上,頭上編了兩個辮子垂到腰跡,穿着很厚實的皮毛衣服,皮膚很白,眼睛透着一點藍。
女人用當地語言給梁崇打了一聲招呼,梁崇愣了一下,不能理解女人的意思。
營州民族眾多,各民族都有自己的語言,而原身是漢人,只聽得懂漢語。
恩和隨即接話,跟女人介紹梁崇是個啞巴。
女人點點頭,又跟梁崇笑笑,用漢語開口道,「你好,我叫托雅。」她的漢語聽着比恩和的更流暢正宗一點。
梁崇用手比劃了一下,又指了指嘴巴,示意自己不會說話。
繼承了原身的全部記憶,這手語她是會的。
「我知道,恩和跟我說了,沒事的。」托雅說。
再看看梁崇冷到渾身發抖的樣子,托雅趕忙讓兩人進屋。
屋子很小,且略顯昏暗,但打掃得很乾淨,中間的屋子是堂屋,托雅在屋子的火塘里攏了一團火,又給兩人倒了碗熱水,給梁崇拿了一件皮毛衣裳穿着保暖。
兩條黑狗分別趴在門邊,時不時回頭看看,尾巴一下一下打在地上。
在路上時,恩和跟梁崇簡單介紹了一下托雅家的情況。
他和托雅是戀人,托雅的父母已經去世了,只剩下她和弟弟那日蘇相依為命。
長姐如母,托雅辛苦將那日蘇拉拔大,那日蘇解決好終身大事,托雅才好放心嫁給他。
但那日蘇是山民,若沒有豐厚的聘禮,沒有好人家捨得讓女兒受這份苦。恰逢將領夫人發賣侍女,於是兩人想到買一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