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衝着鐵皮車的車廂一指,道:「你跟他們幾個先到後面待着。」
我點頭,上了鐵皮車的車廂,然後二叔和那個西裝男還有胖子到了駕駛座,發動車子,朝着醫院而去。
路上,幾個年輕人抽着煙,討論着遊戲,我一個人坐在末尾,旁邊放着壽衣,低頭把玩手機。
過了大概有一段時間,車子停下,有人通通通在拍車廂,一個小年輕打開了車門,胖子在外面到道:「幹活了。」
說着,又看着我:「小哥,先下來吧。」
我答應一聲,抓着壽衣跳下來,然後就看到胖子開着車,載着幾個小年輕,去了醫院的地下停車場。
二叔叫上我,和那個西裝男一起,進了醫院,去了醫院的太平間。
登記完了之後,二叔吩咐那個西裝男在外面等着,領着我進去,找到了西裝男父親的停屍位,拉開了遮屍布後,二叔掏出一瓶溫水,輕輕擦拭屍體周身,擦乾淨了之後,沖我點頭道:「把壽衣給他穿上。」
聞言我心裏直發毛,愣在原地不肯動,直到二叔又催促了一遍後方才動手。
在太平間裏停放了一夜,屍體硬邦邦的,我按住內心直打鼓的衝動,顫抖着手給屍體套上壽衣,待到給屍體穿上白襪子的時候,那屍體卻猛然間一個抖腿。
「臥槽。」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炸了毛的看着床上放着的屍體。
旁邊二叔看着我,疑惑問道:「怎麼了?」
我抬起手,顫巍巍的指着屍體,吞了口口水:「剛才,屍體動了。」
二叔嘖了一聲:「出息,在這麼冷的房間裏呆了一夜,早就凍成冰棍了,還能動個屁,我看,八成就是你走眼了。」
我正要辯解的時候,二叔卻瞪了我一眼:「行了,別廢話了,快忙活。」
見一貫好脾氣的二叔發火,我也不敢多說什麼,強打精神,忍着懼意,連忙給屍體套上了襪子,穿上了黑布鞋,道:「好了。」
二叔嗯了一聲,然後推着推床道:「走吧。」
出了太平間,那西裝男連忙迎上來,二叔卻道:「啥也別說,做事要緊。」
西裝男不斷點頭,跟着我們,一路將推床推到了電梯裏,下了地下室,胖子就帶着那幾個小年輕在電梯口等着。
二叔招了招手:「快來幹活。」
幾個人扔掉嘴裏煙屁股,便走過將死屍從推床上搬下來,然後幾個小伙子又小心翼翼的將屍體搬到了鐵皮車車廂中的棺材內。
做完這些,二叔讓我將推床還給醫院,他們幾個則在地下室等着我。
不一會兒的功夫,等我回來了,二叔沖我招手:「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