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宜估摸是想着難得季弦能在上面待那麼久,兩人肯定在說話,也沒上去打擾,連晚飯時間都推遲了。
阮箏訴說了這幾年在靳家的委屈,說了在事業上的壓力,以及黃玉瑩背刺的感受等等。
說到後面,早已泣不成聲。
季弦聽着心裏也惆悵得很。
阮箏和靳承夜的感情毋庸置疑,也的確不像是做戲,靳承夜其實將她保護得很好了,只不過到底是家族,怎麼也無法徹底避免。
那些骯髒手段、排擠、嘲弄、挑撥總有防不住的。
季弦能聽出阮箏對這段婚姻的不舍和難過,可她沒辦法。
靳承夜能力不差,港媒早傳他手段毒辣,比他父親青出於藍勝於藍,年紀輕輕現在已經掌管了整個港城的酒店行業,可耐不住上有父親壓着,三四個哥哥都比他大上兩輪不止。
下面最大的侄子都只和他相差四五歲,同樣也是野心勃勃。
想要在靳家取得一席之地,晚上睡覺都得有一隻眼睛站崗。
他同意離婚,對阮箏來說,亦是一種保護。
尤其今年早就傳出靳家這位年邁的家主身體有恙的消息。
季弦聽完這些,心裏十分惆悵難過,她是一個合格的傾聽者,等阮箏宣洩得差不多,又開始柔聲安慰她。
說完那些,也哭完一場,阮箏心裏好受多了,「阿弦,謝謝你願意聽我說這些。」
「阮箏姐,你這就客套了,只要你想說,我隨時都在,別什麼都壓在心裏,有個人替你分擔也是好的。」
她知道阮箏現在需要時間整理和收拾自己的情緒,乾脆起身道,「應該要吃飯了,我下去看看,等會上來叫你。」
離開臥室,季弦長長舒了一口氣。
嫁入豪門,也不儘是幸福樂懷。
她又想到自己和聞祁,剛好走到最後一梯中間的台階,客廳的對話聲隱隱約約傳入她的耳畔中。
「秦家那邊的想法現在絕了,也挺好,洛溪這姑娘好是好,但終歸是不適合我們聞家的。」
這是隋宜的聲音,「你到底怎麼想的?今年都30了,老大不小了,婚姻的事情也該考慮起來了,阿弦是個好姑娘,你總拿她擋結婚這檔子事算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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