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玩就沒什麼危險性了。」
「變態。」虞鯉罵人的詞庫被以撒用盡,艱難地擠出聲音。
以撒輕笑,惡魔眼瞳彎起看她。
虞鯉與他對視數秒,別開視線。
「我真的難以理解,」她抿了下唇,說,「塔里有好幾位高階治癒系,你要是想追求一位嚮導,完全可以找她們啊?」
「不一樣,小魚。」以撒笑着說,轉而提起:「你知道為什麼阿斯蒙的軍功明明足以令他找一位高階嚮導疏導,卻偏偏一直去你那裏麼?」
這一瞬間,虞鯉頭腦風暴地想了很多。
白塔里的嚮導多把哨兵們當聯邦的看門狗和耗材看,不屑於和他們建立一段關係,難道是她對這群瘋狗太溫柔了?所以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可她是從一個和平民主國家穿過來的,真的沒辦法跟原住民的觀念一樣啊!
也或者,有別的可能性?
虞鯉想不出來是什麼,她做淨化也一直做得很差勁,每次都弄得尤修亞阿斯蒙他們一副臉紅難受的樣子,並且大多數哨兵來了她這裏一次就不願再來。
她保持鎮定,直視向以撒:「所以呢,是因為什麼?」
「阿斯蒙在理智徹底喪失前對我說過你的事,那時我沒在意,你知道,他精神恍惚,說的話總是誇張和離奇。」
以撒沒有正面回復,只是感慨着笑道,低頭將她攬在懷裏:「以後你就會知道的,你是最獨一無二的嚮導,小魚。」
虞鯉沒睡成覺,最後還是被以撒抱到劍齒虎精神體上,含淚和他來到一處陡峭的山坡。
夜晚的林間氣溫極低,天空陰沉,烏雲擋住半邊暗沉的月亮,她披着以撒和賽共兩人的軍服外套,瑟瑟發抖貼在劍齒虎背上,企圖汲取一些暖意。
虞鯉呼出口白霧,突然回想起昨天夜裏她也這麼冷得瘋狂打顫最後是隊長將她抱在懷裏,讓她有了個好夢嗎?
「你帶我到這最好有事。」
一絲不好的預感始終在虞鯉心中盤旋,她說話的語氣都有點暴躁。
「再等等,小魚,」
以撒抬頭,望向被烏雲遮擋的月亮:「快到時間了,如果他真的重視你,會為你來到這裏的。」
——雖然演練場的景物都是由白塔實景模擬出來,但天空仍屬於真實世界,包括快要從烏雲後顯現出來的月亮。
虞鯉突然意識到什麼:「你是說沃因希隊長?」
「你們到底想做什麼?!之前離開營地的那幾隊哨兵也是你們安排去算計隊長的嗎?」
她直起身,眼眸燃起怒火,扭頭望向以撒。
但以撒只是拍拍她的肩,令小魚平靜下來,視線專注望向山坡下方的森林。
「沃因希沒有給你展示過他的精神體吧,現在你可以好好看看,這是我們白塔的榮耀之一。」
隨着以撒話音落下,虞鯉突然聽到了奇異的動靜。
狼的長嘯,和樹木傾倒,鳥雀驚飛的動靜一併響起,虞鯉睜大眼睛,看清山坡下方,一頭大致有十幾層樓高的巨狼驟然出現。
他擁有着銀白的毛髮,月光流轉下像覆蓋着霜雪,狼軀健美而優雅,藍色的花紋像是圖騰一樣刻畫在他的背後和額間,四肢具有着無與倫比的渾厚爆發力,令他如同戰場上的君王。
他僅是站立在森林裏,龐大的身形便遮擋月光,冰藍眸俯視向山坡上的哨兵們。
是的,是他不是它。
以撒看出她的呆滯,在她耳邊低笑:「有一件事我沒解釋清楚,這是沃因希的精神體沒錯,卻也是沃因希本身。」
「他體內擁有着極地的獸血,加上精神力又極高,導致他與自己的精神體同化,在戰鬥與月圓時化為凜冬巨狼的姿態。」
「小魚,你明白自己是在和什麼哨兵打交道嗎,你現在還想要與這樣的怪物結合?」以撒問。
虞鯉:!
虞鯉怔怔看着那頭巨大威嚴的霜狼,視線幾乎無法移開。
「來吧,沃因希,」以撒愉悅地揚聲道,「過來戰鬥,不然你就在那裏看着,我和隊員們如何代替你,取悅你可愛的妻子。」
迎着狼王暴怒的目光,以撒輕鬆喟嘆一聲,將小魚摟在懷裏,粗糙的舌尖細細舔吻一下她柔嫩細膩的唇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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