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肝!」
酒過三……四五六七巡,楊博欽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指着天,指着地,指着椅子,指着門口,破口大罵,「算球?橫豎老子這輩子都是被拿捏得死死的,被誰拿捏不是拿捏?被誰使喚不是使喚?給誰當狗不是當狗?老子怕過誰啊?當男人的,連妻子兒女都護不住,當個球男人?」
他一把揪起上官嵐,酒氣烘烘地往他臉上噴,「走,陪我去一趟戶部,那些條子,老子給你批了,你們兵部扣下的俸銀和恩賞,馬上領走。」
上官嵐雙腳離地,像被麻鷹抓住的小小雞,一瞬間很恐慌,一瞬間很狂喜,「真的?」
「就一條……呃……」長長的酒嗝,往上官嵐鼻子上打去,「我媳婦,我女人,我夫人,要活着,不能頭痛,不能遭折磨,你想辦法,想辦法請蕭王妃給我夫人治病。」
「好,偶哇……」上官嵐凌空吐了,吐得頭昏腦漲,胃部翻滾。
醉醺醺的兩人來到了戶部,那積壓在戶部柜子裏的兵部條子,全部批紅,蓋上戶部大印,然後一把甩到了上官嵐的臉上。
上官嵐猛地一收,恨不得上前抱着那大個子,狠狠地親上一口,眼底的光芒勝過了那灼熱的日頭,勝過所有璀璨星子。
「警告你,不管你用過什麼方法,把蕭王妃請來。」楊博欽拍着桌子吼。
上官嵐點頭如小雞啄米,「一定使出渾身解數,不惜一切方法。」
「若請不來,老子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