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謝文華諸多。請帶路吧!」
人家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謝茹還能說什麼呢?
只好帶路。
眾人離開湯泉宮,順着前方的崎嶇山路登山。
山壁陡峭,到處都是懸崖峭壁,幾乎沒有路。唯一上山的路,便是一條險峻的索道。
現場的大部分都是武道高手,對這樣的山路倒是沒什麼。
蕭北辰唯一擔心的是慕紫嫣。
每次來到險峻的地方,蕭北辰便將慕紫嫣背在身上,徒步而行。
若非血煞和慕紫嫣有關,蕭北辰還真不忍心帶着她來受這樣的罪。
歷經四個多小時,眾人終於抵達了一個小山丘。
這裏比較平坦,往上開鑿出了一條山路,筆直通向山頂。
氣派莊嚴,令人神往。
頗有幾分通天之路的味道。
眾人順着台階,登梯兩千階,最後跨上了五台山山頂。
舉目四望,氤氳環繞,中海,北源,西陵三大城市仿佛盡在腳下。
這裏,超然世外,與世隔絕,自成一體。
慕紫嫣忍不住感慨起來:「久聞五台山之險峻,冠絕西陵四市,今日一見,果真非凡。尋常人家,根本上不來這裏。」
謝茹鬆了口氣:「五台山地處北源,西陵和中海三市交界之地。北邊連着的就是縱觀淮東十八行省的九千里太行山脈。西邊連着的是橫貫萬里的秦嶺。越過秦嶺往西,便進入崑崙山脈的地界了。五台山,地處兩大山脈交界的地方。風水尤其不同。其中玄妙,非常人能想像。」
蕭北辰站直身體,抬頭北望。
九千里太行山。
當初,自己在龍山蕭氏重創,就是順着太行山脈的方向一路南下逃亡。最後抵達劍門關被削筋斷骨。
轉頭往西眺望。
萬里秦嶺,盡頭便是崑崙山脈。
當年自己在劍門關削筋斷骨,打着拐杖往西。就是走的秦嶺,最後臥冰爬雪,西行兩萬里抵達崑崙山。
時隔五年,命運如此相似。
而今,再次看到這兩大龍盤虎踞的巨大山脈。
一時間,蕭北辰感慨萬千。
時光在流轉,命運在輪迴。
慕紫嫣看到怔怔出神的蕭北辰,便知道了他心中的感慨,伸手握緊他的手:「北辰,五年前的事情都過去了。」
蕭北辰緩過神來,相視一笑:「嗯,走吧。」
謝茹來到這裏,輕車熟路,帶着大家前行。
山頂很大,很平坦。
猶如被刀削一般。
上面的植被都是松柏。
沒過多久,便看到一處巨大而氣派的建築。
一處類似道觀的建築。
大門口掛着一塊牌匾:青台劍道場。
旁邊矗立着一把二十米的大劍,倒立地面,劍意爆棚,威蓋八方,令人神往。
謝茹看到這一切,心生敬意,沖大劍微微彎腰。
直起身,她解釋道:「北辰,這裏就是青台劍道場。七十年前,由陳蒼龍和我父親謝古陽合力創辦。傳承至今,足足七十年了。」
「中海武道正宗,也是中海武道的發源地。青台劍道場超然世外,俯瞰中海群雄。二十年前,夜千雄來中海犯事,我大哥提劍下山,敗盡雄威道場。」
蕭北辰深以為然:「嗯,這地方的確有一股浩然氣。可見謝古陽和陳蒼龍兩位前輩,心思正道清明。」
茅秀珠嘆道:「以五台山的萬千風水,養一方劍道場。確實非凡。也難怪青台劍道場能在這裏屹立七十年不倒。」
謝茹臉上都有了幾分自豪:「陳蒼龍和父親都是一等一的豪強,若非在定國之戰中站錯了隊。如今只怕已經下山橫霸一方了。誒,這都是過往的事兒了。不提也罷,走吧。」
謝茹帶着大家進入青台劍道場的大門。
裏面就是一個練劍的道場。
七十多個子弟在這裏修劍,劍意爆棚。他們看到謝茹後,都露出敬重之色,紛紛拱手行禮。
越過廣場,謝茹帶着眾人來到一處風景秀麗的別院落腳。
「諸位,這就是我大哥謝文華清修的地方。你們在這裏稍坐,我立刻去通知大哥過來。」謝茹立刻叫葉青紅去通知謝文華。
此刻正值正午時間,距離茅秀珠說的入夜下墓還早。
眾人閒來無事,便各自在別院四處閒逛,打發時間。
蕭北辰則和慕紫嫣兩個人走到了後院。
這裏是一處練功的地方,隨處可見的殘劍。
有些已經生鏽,有些已經裂開,七零八落的灑落在地上。
慕紫嫣十分好奇:「北辰,這裏怎麼會有這麼多殘劍?」
蕭北辰舉目四望:「這是謝文華平時練劍的地方。青台劍道場,顧名思義,謝古陽和陳蒼龍都是練劍的劍客。謝文華自然也是劍客。」
慕紫嫣:「就算是劍客,也不需要練習這麼多把劍吧?」
蕭北辰輕聲道:「你知道書法大師練習書法要多少墨水麼?」
慕紫嫣陡然明白了什麼:「據說書聖當年練習字帖筆法,耗盡了四座池塘的墨水。」
蕭北辰點頭:「頂級的劍客也是如此。為了淬鍊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