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還在地師之上。至於和茅山老祖相比,孰強孰弱,那就不知道了。」
蕭北辰強忍着內心的震驚:「那水怪河神,如今還活着麼?」
天哥道:「當然。茅山老祖都能活這麼長時間,更何況是水怪孽畜。」
蕭北辰再問:「那水怪來自劍門關?還是青丘山?」Μ.
天哥搖頭:「兩者之一。劍門關的概率更大。」
蕭北辰坐在位置上,酷給自己點了一根煙,深深的吸了起來。
這些信息太驚人了。
蕭北辰需要一根煙,壓壓驚。
少傾,蕭北辰目光如炬:「最後兩個問題。夜葵……被誰抓了?」
天哥道:「茅山老祖。被抓之後,茅山老祖在瘋狂吸她的骨髓,骨脈和血肉。為了可持續發展,老祖還滋養她,保證她不死。每次吸乾骨髓之後,給她滋養,讓她重新長出骨髓。繼續吸。」
蕭北辰心跳加速!
夠狠!
「最後一個問題,夜隗武和你是怎麼回事?」
天哥也沒有隱瞞,和盤托出:「夜隗武本來要去救夜葵的,被老祖給擊敗。差點也被抓了。本來要淪為第二個夜葵,成為老祖的食物。被我攔下了。我還把夜隗武給帶出了金台茅山。讓他在這裏落腳。如此,夜隗武就是我的人。若非我,夜隗武也死了。」
蕭北辰冷冷問了句:「難道你就不想吸夜隗武的骨髓麼?」
天哥笑了:「吸啊。這麼好的骨髓為什麼不吸呢?夜族的人啊。天下罕見!更何況夜隗武的骨髓血脈比夜葵還要高級。那是純種的夜族血脈。」
蕭北辰捏緊拳頭,怒火衝天。
天哥立刻道:「別衝動。我和老祖不同。老祖不講武德,喜歡來硬的。但我講究謀略,凡事都得你情我願才行。」
蕭北辰:「這麼說,夜隗武還是心甘情願讓你吸血的?」
天哥道:「當然。」
嗯?
蕭北辰不太理解了。
天哥道:「我答應過隗武,每個月,讓他去金台茅山看一次夜葵。條件就是,每個月讓我吸一次骨髓血脈!這是很公平的交易。」
蕭北辰沉默了。
悲從心起。
為夜隗武和夜葵兩個人感到一股說不出的悲涼。
可憐啊!
看的出來,夜隗武對夜葵很好。
但是……無能為力。
數十年來如一日,夜隗武太難了。
少傾,天哥開口:「看來你已經問完了。現在,該聽我說了吧?」
蕭北辰道:「你說。」
天哥道:「你想帶走夜葵。需要我的幫助。否則,不可能的。且不說你根本不是老祖的對手。退一萬步說,就算你是老祖的對手。但老祖這麼老變態,手中捏着夜葵的性命。隨時可以殺了她。」
這話,說的對。
蕭北辰深深呼吸:「繼續說。」
天哥道:「我可以幫你把夜葵放出金台茅山。」
唰!
蕭北辰大吃一驚:「哦?我憑什麼相信你?」
天哥道:「世人都說金台茅山有三巨頭。我為首,梅花師弟次之,還有一個清虛道長。在外人眼中,我們三巨頭就是整個金台茅山的巔峰大佬。實際上,我們不過是老祖的提線木偶罷了。」
「老祖早就說過,要把金台茅山的大權傳給我。可老祖遲遲不肯放權。因為我修煉了陰符術,他還藐視我,疏遠我。開始親近清虛道長。似乎有意讓清虛道長擔任繼承人。」
「之前,我一直在等一件事。等了足足幾十年啊。可惜沒等到。」
蕭北辰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你在等老祖老死?」
天哥道:「沒錯!老祖死了,我就是金台茅山的主人,我便是天下茅山道門一派的領袖。可惜啊,這老祖身體好的很,而且靠着吸食夜葵的骨髓血脈。身體越來越好。絲毫沒有衰老而死的跡象。」
「所以,我不能再等了!」天哥雙目迸發出令人心悸的精芒:「本天哥的命運,豈能一直被老祖掌握?我的命運,得我自己做主!」
蕭北辰忽然明白了:「你找我來談合作,就是為了一起對付茅山老祖吧?」
天哥狠狠道:「不錯。本來你沒這個資格。但你這一次竟然能調動上萬武者大軍,在金台茅山和武聯會之中撕開一道口子。定鼎大淮山。這倒是我沒想到的。如此,你就有和我合作的資格。」
「我此生就一個願望,便是弄死茅山老祖!只要老祖死,其他的一切利益,皆可讓。一切恩怨,都可消。」
蕭北辰凝視着對面的天哥,有些恍惚。
茅山老祖怎麼說也是他的恩師。
他竟然連恩師都不放過。
狠毒啊!
天哥仿佛知道了蕭北辰的想法,當下道:「別這麼看着我,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自己都快九十多歲了。現在再不對老祖動手。繼續熬下去,我搞不好會比老祖先死。」
「這怎麼可以?!!」
「是老祖不厚道,不講武德。也就別怪我翻臉無情了!」
陡然間,蕭北辰明白了很多事。
難怪古代的太子,會忍不住對老爹動手。
就是特麼怕熬不過老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