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地克制住自己。昨夜的最後手段,就是他又點了一次司馬嫣耳後的昏睡穴。
司馬嫣紅着臉:「想不到你在那樣的情況下居然還能忍住,我還以為一定要被你吃了呢。」
風逍舞道:「可昨夜先吃人的好像是你吧?」
她臉變得更紅,忍不住抓起被子捂住了臉:「那是我喝了那不該喝的東西,你就不要再說了」
風逍舞微笑,沒再說下去。
「雖然不是現在,因為我覺得還不是時候,」司馬嫣將被子拿下,臉上還有點歸霞將褪未褪的餘韻:「不過總有一天我都是你的。」
說完,她臉上又泛起一陣緋紅的漣漪,別過頭不去看風逍舞。
他看着她的側臉。他明白她心裏現在那種甜蜜的青澀,微笑道:「我也知道你認為還不是時候,否則我早就把你吃了。」
司馬嫣嗔道:「宋捉影不是好人,你也不是什麼好人。」
風逍舞道:「你幾時見過好人跟壞蛋交朋友的?他是壞蛋,我當然也是壞蛋。」
司馬嫣努了努嘴,在風逍舞耳朵上輕輕咬了口:「寶寶不許不乖。」
「不過你若真的要把我吃了,我恐怕也沒辦法拒絕你吧」
「嗯?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自言自語罷了!」
她的目光看向窗外:「外面是不是下雪了?」
風逍舞一聽,跟她一起走到窗邊。地上果然鋪了一層薄薄的銀毯。
風逍舞皺了皺眉:「秋尚未過,此地就已開始下雪,今年的氣候屬實反常。」
司馬嫣正欲說話,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驟雪初晴,晨光熹微。此時此刻,會有什麼人來敲門?
風逍舞滿腹疑慮,此刻卻不得不開門。轉念一想,向司馬嫣道:「昨夜之事尚未完全撇清,還是你去開門的好。」他握住司馬嫣的手:「我潛伏在一邊,若有狀況,我會立刻出手,你儘管放心。」
司馬嫣莞爾一笑,點了點頭,向院門走去。風逍舞藏身在院中的水井邊。
「是誰呀?」司馬嫣打開院門,卻見門外竟立着五個人,為首二人正是黑白相間的衣着!
司馬嫣大吃一驚,正想往屋內逃去。見到司馬嫣的異狀,風逍舞立刻躍出,劍已出鞘!
然而就在此時,響起一陣動聽且熟悉的聲音,如百靈鳥之嚶囀幽壑,如小鈴鐺之清脆悅耳:「真的是姐姐!那麼大哥哥肯定也在這裏沒錯了!」
風逍舞忍不住朝門外看去,發現義宏莊弟子身後三人竟是諸葛青峰一家三口!
諸葛青峰朝風逍舞微笑拱手:「看來司馬姑娘與風公子仍舊安康,諸葛青峰心中所念也可放下了。」
風逍舞道:「莊主怎會來到此處?」
諸葛青峰道:「說來話長,我們進去再說。」
風逍舞點頭。隨即義宏莊弟子引諸葛氏一家走進院子。宮夫人領小鈴鐺走進來時低着頭,頭上還戴着一頂大笠帽,風逍舞甚至無法看清她的臉。他只能見到宮夫人朝自己與司馬嫣斂衽一禮,便在義宏莊弟子的引領下進入一出偏房,當是原來戶主的孩兒所住的房間。
諸葛靈眼裏儘是想參與進他們談話的念頭,但在初來乍到之時也不好立刻跳出娘娘的手心,只好跟着宮夫人一起進入房間。安頓好母女倆後,兩位義宏莊弟子轉身。
走過風逍舞身邊時,他們朝風逍舞頷首微笑,掩門離去。
風逍舞也沒多問。自見到兩位義宏莊弟子時他們的一言不發,風逍舞就已知道他們不會回答自己的任何問題。
回答問題的人此刻已留在此處。
這農家小院有三個房間,一個小院。
現在他們將其中一個房間當作廳堂使用。
宮夫人並不在。她一進來帶着小鈴鐺就走進房間,關起了門。
房裏傳來床鋪翻騰聲和物品擺放聲,宮夫人正在為丈夫和孩子整理房間。
風逍舞三人等坐下。此清貧家室自然沒什麼可用來待客之物,只有三盞白水。
諸葛青峰道:「此番離開李園,是因義宏莊向我報告有仇家偶然得知我此時住處,集結了一幫子人想要除掉我,讓我換個地方暫避一避風頭。」
風逍舞道:「連義宏莊的庇護都膽敢漠視,看來這些都是亡命之徒。可清楚這幫人的身份?」
諸葛青峰道:「義宏莊說了幾個名字,又提到什麼饗血門的血槁等等,只是我沒有絲毫印象。」
風逍舞驚道:「饗血門?莊主何時曾與這邪魔外道結下冤讎?」
「我也不清楚,什麼仇家冤家我從不留心去記。」諸葛青峰笑道:「我的仇家遍佈天下,誰會去記這些宵小鼠輩?」
風逍舞無奈地笑了笑。諸葛青峰道:「只不過聽義宏莊報告說此時慕容家也正找他們掌門嗜血魔算賬,組織了一大批人馬,因此他們沒有足夠人手來尋我麻煩,只要我換個地方就可保萬全。」
風逍舞道:「五大世家的姑蘇慕容?他們又什麼時候與饗血門結仇了?」
諸葛青峰道:「具體情況我也不甚了解,只是義宏莊交給我的簡報中寥寥提到幾筆。」
司馬嫣道:「饗血門是什麼?」
風逍舞正欲開口,卻聽一道開門聲,又帶起一串飛燕泥雪,諸葛靈已屁顛屁顛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