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輕描淡寫的樣子,尤歌不禁皺了皺眉頭,嘗試性地扭了下腰,卻忽然感覺到,屁股有些涼颼颼的。
從鐵渣的視角看去,她背後的裙子撕裂了大半,白生生的臀/瓣露在外面,就像孩童穿的開襠褲。
尤歌朝後看了眼,頓時臉色微紅,放下手中酒杯,驟然一劍刺來。
鐵渣早料到她會突然發難,六根節足蓄勢待發,在尤歌出手的瞬間,兩根去抵擋細劍,四根襲向腋下、股間和小腹……
「叮叮叮叮叮叮叮……」
「啪!」
金屬撞擊聲中,忽然傳出一聲脆響。
尤歌急速後退,扭腰看去,白嫩的屁股上多了個紅通通的巴掌印。
鐵渣搓了搓手,朝她咧嘴一笑。
尤歌羞憤難當,整張臉都氣得通紅剔透,仿佛熟透了的蘋果。可下一秒,她眼珠子一轉,紅潮迅速褪去。只見她嘴角微微上翹,露出嫵媚的笑容,然後緩緩扭過身,拍了拍沒被打的那半邊,挑釁說道,「有本事,這邊也來一下啊。」
「如你所願。」說完,鐵渣朝手上哈了口氣。
然後流光一閃,兩人再次擦身而過。
「叮叮叮叮叮叮叮……」
「啪!」
「噗噗噗……」
鐵渣向前衝出一小段,直接撲倒在地上,而尤歌的白生生的屁股上,赫然多了個巴掌印。
剛才那一瞬間,鐵渣為了去打另外半邊,被尤歌抓住機會,捅穿了兩條大腿和左腎。
「呃……」鐵渣捂着腰,艱難地爬起來,一步步朝會議桌挪去。
「嘭!」
快抓到血清的瞬間,側面突然橫出一腳,將他踹出了幾米外。
「道歉。」頭頂傳來淡淡的聲音。
鐵渣沒回答,埋頭朝會議桌爬去。
「向姐姐道歉。」
「呃啊!」
他大腿上的傷口被高跟鐵靴踩着,動彈不得。而更要命的是,細細的鞋跟還往血洞裏戳,疼得他齜牙咧嘴。
「呃……」他痛苦地掙扎着,像只被釘在地板上的螃蟹。
「快點道歉。」尤歌俯下身,笑眯眯地說道,「道歉就給你上藥。」
「你……你過來……」鐵渣艱難地說着,聲音很小。
「嗯?」尤歌蹲了下來。
「對……對……」鐵渣的聲音含糊不清,似乎虛弱到極點。
為了聽清楚他的道歉,尤歌撅起屁股,半趴在地上。卻在這時,背後冷風襲來。
「咻……」
她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後面就遭到了襲擊。只聽見「噗」的一聲輕響,一根節足長驅直入。
「啊!」尤歌發出一聲苦悶至極的悲鳴,本能地捂着肚子,揮劍向後砍去。
「鏘!」
那根節足應聲而斷,她迅速向側面翻滾,然後抓住節足,一點點地向外抽。
「啊……嗯嗯……啊……」那根壞到極點的節足,至少進去了三十厘米,每抽出一點,都疼得她渾身發顫。
鐵渣順利爬到桌旁,拼命給自己打血清。
生命之火之所以昂貴無比,是因為它能迅速修補創傷,造血生肌,往往越輕的傷,恢復得越快。
「呼呼呼……」經過一番努力,尤歌終於將節足拔了出來,全身酥軟無力,半趴在地上喘息不止。
忽然之間,頭頂光線一暗,尤歌連忙抓向身邊的劍。
「哐當!」
鐵渣眼明手快地踢飛了尤歌的佩劍。這把名為「銀色荊棘」的神器,實在太可怕了,他堪比高密度合金的進化甲殼,竟然像紙片般薄弱。
「道歉。」鐵渣平靜地說道。
尤歌回過頭,冷哼一聲。
「啊!」
下一個瞬間,一根細長的,佈滿絨毛的節足,照着原先的地方,一紮到底。
「道歉。」鐵渣俯下身,在她耳邊說道,
「哥哥,對不起……」尤歌噙着眼淚,求饒道,「好難受啊,快弄出去……」
鐵渣滿意地抽出了節足,上面濕漉漉的。與此同時,尤歌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悄然無聲地抬起腳,猛地一下,踹向他下身!
鐵渣頓時一驚,卻已經遲了,只來得及偏過一點,避開了最致命的要害。
「嘭!」
隨着一聲悶響,鐵渣倒飛了出去。尤歌迅速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衝到桌旁,給自己打了兩針血清。雖然她沒受什麼傷,但肚子裏火辣辣的,疼得她站不直身體。
熾熱的藥劑泵入心房,流向了四肢百骸,終於消解了腹部的疼痛。她漸漸回過神來,左右張望,尋找自己的佩劍。可轉眼間,就看見鐵渣拿着銀色荊棘,朝她緩步走來。
「我們還是坐下來談談吧。」她攏了攏頭髮,朝他然然一笑,說道。
「可以。」鐵渣隨手一丟,將劍扔到遠處,說道。
兩人重新坐下。此時,他們高腳玻璃杯已經空了,鐵渣拿起紅酒瓶,給尤歌倒了半杯,又給自己倒了半杯。
「希望剛才的戰鬥,能給你留下深刻的影響。」鐵渣舉杯說道。
「真是一場令人難忘的戰鬥。」尤歌舉杯說道。剛才連續被爆了兩次,能忘記就怪了。
接下來,他們就着南城、南部墓園等利益問題,繼續協商。
說着說着,鐵渣忽然提道,「你們必須歸還我們的家族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