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張恆,和他繼續戰鬥。
「你有將滄月……將大家當做家人嗎?只有滄月傻乎乎的相信你啊!」
李岩峰火焰高漲,在天空與張恆激戰,那一條條火蛇纏繞其身,讓他看起來仿佛一隻振翅高飛的火鳥。
「我張恆雖然說過很多謊話……但是那一天……我對大家所說的……字字真心!」
張恆靈活地躲避火蛇,偶爾有熱炎襲來,也用尾巴打散。
「你撒謊!你要是當夥伴們是家人,又怎麼會在那種團滅任務里,任性的拯救世界?一開始就聽滄月的殺掉救世主就好了,你敢說你不知道我們會團滅嗎?獎勵與夥伴的性命孰重孰輕……你分不清嗎?這根本就是你的自私!而滄月……則為你的自私付出了生命!」
李岩峰越發狂躁,和張恆時而在半空中戰鬥,時而在地面上激戰。
「我不是為了獎勵……但的確是我自私了……我明明知道我的選擇會給團隊帶來什麼……我也知道我們的力量對於敵人來說太過弱小。」
張恆低沉地說着,身體的激戰卻越發凌厲,李岩峰已經漸漸支撐不住張恆的狂攻。
「在我面對夢想與夥伴之間艱難抉擇時,是滄月幫我選擇了……他讓我去追逐夢想……而責任交給他……」
張恆的拳頭越來越重,最後完全使出了全力,和李岩峰仿佛死斗一般。
兩人都是二段解放,都有着完整的血脈強化,李岩峰的巫人血脈帶給他的是控火異能,張恆卻有着特殊的能力覺醒,主要體現在戰鬥狀態和內勁。
相比起來,張恆還要更加強悍,對於李岩峰的火焰力量,張恆的尾巴完克。
繼而理論上張恆能把李岩峰虐成狗。
「對不起啊!我身為隊長竟然為了自己而丟開了團隊……這是我的過錯……」
「但是……李岩峰!你的過錯你可曾看到?你的魯莽!你的任性!你的愚蠢呢?」
「我們所有人都是靠着夥伴的犧牲活下來的!你又可曾珍惜這沉重的生命?」
「不是讓你用來遷怒夥伴的!你我的性命已經珍貴到不能輕易死去了啊!」
「砰砰砰!」
張恆也開始發瘋,眼睛通紅,淚花在滾動。
拳頭、手肘、膝蓋、鞭腿、尾巴、背擊……
一道道殘影包裹着李岩峰,將他打得吐血三升,渾身上下骨頭破碎的脆響,肌肉打爛的悶聲,連綿不絕。
張恆竟然將李岩峰身體每一寸骨頭和肌肉都打爛,直逼得李岩峰退出二段解放。
最後一擊,將李岩峰從半空中重重砸下,連火焰都打得熄滅。
李岩峰無力地癱在地上,鼻青臉腫,血肉模糊地面龐上流出淚水。
張恆一腳踏在他胸口,場上一片死寂,只剩下滾滾青煙繚繞。
「我身為隊長……卻將大家帶入錯誤的道路……令夥伴們陷入險境……這都是我的失職!」
「不……這都是我的罪孽!我罪該萬死!」
「但在我死之前……我會用我的一生去償還……」
「我會將這份痛苦深埋心底,背負着所有犧牲的夥伴,盡力去彌補……」
「我張恆句句真心!我已經真的將夥伴們當做家人了!」
「我再也不會拋下自己隊長的職責……」
「……因為這份責任……只有我能背負!」
「我一定要……復活他們!所有為了我們而犧牲的……家人!」
李岩峰被張恆壓制住無法起身,渾身仿佛一灘軟泥。
只見他突然痛哭失聲,在地上拼命掙扎,用頭撞擊堅硬的地面。
仿佛一個幼稚的孩童一般,一面咳着血,一面悲哀地哭泣。
眼淚如流水般滾落,滲着鮮血的胸口抽泣得起伏。
「嗚嗚嗚……嗚嗚嗚……哇……」
他仿佛有着無法說出的痛苦與愧疚,其哭聲透着無盡的悲愴,在主神空間內哀鳴着。
所有人被李岩峰悲傷地痛哭嚇到,實在沒想到他會哭得如此傷感,如此悲怮。
唯有張恆也隨之而哭,什麼隊長威儀,什麼男人形象統統丟掉,只是痛痛快快地大哭。
張恆鬆開腳,坐在李岩峰身邊,鼻涕眼淚都往外流。
兩人的心中有着做錯事的愧疚,有着失去珍視之人的憂傷,有着對於過去並肩前行的悲意懷念。
仿佛要對方性命的死戰過後,卻挨在一起哭泣,就像兩個孩子一般。
李岩峰身體每一寸肌肉和骨頭都被碾碎,不停地流血又流淚。
他躺在張恆身旁,哭喊道:「你竟然這麼強……」
「為什麼你明明這麼強……卻讓滄月死了?」
「他只是精神力者啊!不是應該被保護到最後嗎?為什麼新人們都活下來了……而他卻死了?」
「從進入與嘉文的第一戰,就只有他一個人重傷啊!到最後還需要他來將團滅之境挽回……」
「張恆啊!你我為何如此無能?」
張恆聽了則更加悲苦,沒有回答。
「我才是大混蛋啊!若不是我在最後一直不願殺死蘇菲婭……也不需要滄月如此犧牲了……」
「我以為我已經變了……卻沒想到還是那麼任性……那麼的……自以為是!」
「我現在還沉浸在滄月最後無力地從我背後滑下,每一根髮絲都滴落着鮮血……忍受痛苦對我說話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