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出來,而如果是這般,我們幾個其實並沒有太多的防範能力,只有硬着頭皮,揮劍抵擋任何可能過來的攻擊。
倘若對方一陣彈雨而來,只怕我們就真的得栽在這條小陰溝裏面了。
不過幸運的是,這條藤橋並不算長,一百多米,晃晃悠悠,我們終於走過了來,那種如行泥間的感覺立刻消失了,我長舒了一口氣,抬起頭來,想着只要過了那道門,往前走幾個通道,出了山壁,就能夠與布魚、小白狐兒等人匯合,離開這個鬼地方。
至於智飯和尚,他自然還是要抓的,不過我最好還是等着茅山刑堂的人過來,不然這邊的人手終究還是有些少。
我最為忌憚的,並非卜桑或者別人,而是他們詭異莫測的邪降手段。
所以只要我在暗,敵人在明處,就能夠保持最大的優勢。
然而所有的計劃在我抬頭的那一瞬間,立刻化作了烏有,因為我瞧見了之前每一個巴干達信徒進出都會虔誠祈禱的石門,石門之上那張青苗獠牙的臉孔,此刻變得格外的詭異,兩顆眼睛此刻宛如燈泡一般紅,閃耀着昏暗而血腥的光芒來,讓人看一眼,都止不住地顫抖。
能夠讓我害怕的力量,那絕對不簡單。
我停下了腳步,而秦伯和依韻公子卻一直走到了石門之下,方才有些疑惑地說道:「這是什麼鬼東西?」
我將那先前進出此處的見聞跟兩人說起,秦伯的臉色先是變得有些嚴肅,繼而一咬牙,試探着說道:「不如這樣,我先過去,你們兩人在這兒等待,萬一出了什麼事情,你們接應我。」
時間緊迫,這話兒說完,他不給我們任何反應的時間,直接跨入進入了石門之中,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張古怪的石臉之上,嘴角突然扭曲朝上,現出了一絲怪異的微笑來,接着那石門之中,竟然有一股的黑霧浮現,朝着下方徐徐噴來。
瞧見這黑霧,我頓時就感覺到一陣驚悸從心頭蔓延而出,想起了那日在沙灘上,秦伯和依韻公子被瞬間凍住的情形。
一樣的黑霧,一樣的臉。
我下意識地沖秦伯大叫:「回,往回走,別回頭!」
我這邊緊張無比,而作為當事人的秦伯自然也感受到了那種力量的恐怖,腳底一滑,人便朝着我們這邊躋身而來,就在他閃身的那一剎那,我瞧見那石門之上,突然有一塊沉重無比的石塊陡然落下,將那道石門給封得死死。
剛才秦伯倘若是中了那黑霧,僵直在了原地,不管他到底有多厲害的修為,必然會被這數十噸的石塊給砸成了肉泥去。
來不及抹去頭上的冷汗,我瞧見那黑霧又朝着我們這邊瀰漫的架勢,驚聲低喊道:「不行,我們得回頭,離開這裏。」
這個地方充滿了詭異,鬼知道到底有些什麼邪惡巫法,與那些真刀真槍的巴干達教徒比起來,這些才是真正殺人不眨眼的玩意,瞧見黑霧即將把出口給瀰漫滿滿,我們不敢在此逗留,而是回身上橋,決定先過了藤橋,再決定其他的事情。
藤橋之上,行走緩慢,而我們卻依舊使出最大的力氣在走着,免得有人發現此間的情形,到時候前進後退都不行的我們,就處於極度的被動之中了。
然而福不雙至,禍不單行,就在我們走到藤橋中心點的時候,我感覺腳下一空,身子就朝着血潭處急速墜落。
我低頭一看,卻發現那藤橋居然從中斷開了。
啊……
最快更新,無彈窗閱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