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是被逼無奈。都是上面的命令,我們也不敢不聽。我們這些人都是有一家老小要養活……」
「為什麼做壞事都喜歡這麼說……」
高正陽有些好笑,「做壞人其實是很爽的,男人想殺就殺,女人想干就干,何等痛快。你看你們畏畏縮縮的,真是丟人。」
眾多海盜都露出意外之色,也不知道高正陽是不是說反話,沒人敢接茬。但看高正陽一臉笑容的樣子,又不像是作偽。
旱龜族的幾個刀客,也都是一臉驚疑,猜不透高正陽想幹什麼。
「我不喜歡主持正義,我又不是正義化身。更不喜歡用正義之名去殺人,殺人不必弄的那麼高尚。」
高正陽環顧一周,似笑非笑的道:「記住了,我殺你們、只是因為我想殺。換句牛逼的話說,殺你們那是興趣使然……」
就算是再遲鈍的人,也聽出不妙。眾人哪敢再遲疑,都是拔腿就跑,一鬨而散。
只有三個旱龜族的刀客沒動,他們心裏很清楚,腿再快也跑不過天階。何況在這個小島,又能跑到哪去。
三個刀客橫着刀,布下一個簡單刀陣,刀鋒都直指高正陽,只要高正陽動手,他們就揮刀拼命。
因為獨特生長環境,強烈的生存壓力,讓所有旱龜族從出生後,就面對各種激烈的競爭。他們的性格都偏激而好戰。因為他們不能退,一退就會死。
所以,哪怕是一點小事,他們也會拔刀拼個死活。
也正是這種凶厲的性格,讓他們在強者輩出的南明海深處,殺出一片天地。
所以,哪怕明知不敵,幾個刀客也要放手一拼。
幾個刀客抱着拼死之心,氣勢雖不強大卻很堅凝猛烈。綠豆般的小眼睛中,都閃着凶光。
高正陽還真有些意外,這幾個旱龜族刀客長的難看,卻頗有血勇。可不是誰都有勇氣向強者揮刀。
但就憑這幾個人,再厲害十倍也沒有任何威脅。
為首的龜一郎見高正陽穩穩站那,既沒有動手的意思,也沒有追趕眾多海盜,急忙開口說道:「我們旱龜族和你們人族早有約定,互不傷害。閣下也是人族的大人物,難道你們人族說的話不算話麼?」
幾個刀客雖然兇狠,但真的不想和高正陽拼命。
龜一郎話剛說完,就聽一陣砰砰悶響。轉頭看去,發現四散逃開的人都是身體爆碎成漿,殘破屍體倒了一地。
一陣夜風吹來,只有草木輕搖的聲音。
剛才逃走的海盜,足有四五十人。可卻聽不到一絲人聲。
龜一郎臉色煞白,握刀的手都有些抖了。
高正陽動都沒動,這些人是怎麼死的!龜一郎也知道,這不是妖術,而是對方武功太強了,強到他無法揣測的層次。
「你們和人族的約定?哪個人族?」高正陽沒有動手,饒有興趣的問道。
天龍吟對付強者沒什麼大用,但碾殺雜魚卻極其給力。這一招也很有效,鬥志昂揚的龜一郎他們也都被嚇傻了。
生死是所有智慧生命面對的終極難題。神佛尚且看不穿。更別說幾個好勇鬥狠的旱龜族刀客。
他們的兇狠,只是生存策略。當意識到拼命沒有任何意義後,他們自然就失去了鬥志。
看到高正陽似乎有興趣談談,龜一郎也鬆了口氣。「是鳳家代表江國,和我們海族做的約定。其中包括人魚族、蟹族、鯨族等等數十海族。違反約定,你們人族在南明海上寸步難行。」
「呵呵,這樣啊。」高正陽笑了笑,江國居然和海族私下結盟,也挺有意思。
但天地都開始輪迴了,一個狗屁約定有什麼用。如果海族想登上陸地,江國肯定第一個倒霉啊。
高正陽想了下問道:「你們旱龜族有多少人?」
「我們有十億之眾。人人都是戰士。你們人族只要違反約定,我族一定會展開最殘酷的報復。」
龜一郎鄭重道:「事關我們兩族的友誼,還請您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