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一次親身體驗。
「弱水確實厲害。」北元部對此深有體會,點頭贊同。
玉心狐好奇的說:「用弱水煉成仙器,那一定更厲害。」
「古往今來,不知有多少人像你這麼想,可惜……」
北元部搖頭,仙界聰明人多了,卻沒聽說過誰用弱水煉成過好東西。
「仙子,其實這也是有緣故的,您要是不嫌煩,我給您講講……」划船的漢子在旁邊聽了,忍不住搭腔。
玉心狐回頭瞄了眼那漢子,「那你說說。」
划船漢子討好的嘿嘿笑了笑,然後說:「弱水很奇妙,只要離開弱水河範圍,弱水就會變普通的水,失去所有神效。」
「這樣啊……」玉心狐點頭,怪不得沒人能用弱水煉製仙器。
划船漢子又說:「有個傳說,當初仙界有妖龍作祟,為禍八方。黑帝陛下為了降服妖龍,施展弱水劍斬殺妖龍,弱水劍意就化作了弱水河……」
玉心狐可從沒聽過這個傳說,她驚訝的瞪大明眸,一臉的難以置信。
仙帝是很厲害,但也不顧是大羅金仙。玉心狐自忖是天仙層次,和大羅金仙也只差一步。可只憑一道劍意就化作無邊弱水河,完全超乎了她的理解。
玉心狐本能的就不信,可五位仙帝地位崇高。她再如何不信,也不敢公開質疑。只是這個問題憋在肚子裏,讓她說不出的難受。
站在船頭的高正陽轉過身,對划船的漢子說:「劍意化河,有點牽強。不過,這道弱水河的確是一柄劍器。」
划船漢子一臉憨笑:「我就是划船的,不懂這些,怎麼聽來的就怎麼說。說的不對您別見怪。」
高正陽笑着說:「你也不用太謙虛。論起修為,你也不差。」
那漢子連忙擺手:「您過獎您過獎,當不起當不起。」
高正陽也不較真,仙界廣闊,什麼奇人異士都有。這漢子願意當擺渡船夫,那也是他的事。高正陽可沒興趣去探根尋底。他看了眼水汽瀰漫的天空,「做你的船,你是不是負責保護我們的安全啊?」
「那是當然。」
划船漢子滿口應承下來,「坐我的船,付了船資,那就是客人。我肯定要保護您的安全。什麼風浪啊,河裏的妖物啊,都不用您動手,我來解決。」
說着話,划船漢子突然抬頭看了一眼,黝黑的臉上露出一絲凝重,他急忙又說:「不過,如果是有人找您的麻煩,那就和我無關了,恕我不能幫忙。」
高正陽一笑:「你這漢子到是不傻。」
玉心狐也是聰明人,聽出了不對,她急忙站起來問:「有人來找我們麻煩?」
當着外人的面,玉心狐也不好意思喊主人說話也是含糊其辭。
北元部這會也站起來了,他抬頭看着遠方天際,目光閃耀不定的說:「好像是天鯨艦,壞了,是破軍營!」
玉心狐也站起來,學着北元部的樣子,向遠方天看過去。憑着她的眼力,卻只能看到白茫茫淡淡水汽。其他的什麼都看不到。
偏偏弱水河上的水精之氣濃厚無比,幾乎完全屏蔽了她的神識。什麼都感應不到。
玉心狐很不服氣,給自己加持了一個千里眼順風耳的仙術。雖然周圍弱水干擾嚴重,她還是看到了。
一艘黑色戰船,排雲蕩氣,駕馭長風,從天空上疾馳而來。
黑色戰船的樣子看着就像一條巨大黑色鯨魚,不同的是,兩側魚鰭巨大。魚尾擺動之際,掀起漫天雲浪。明明速度絕倫,卻偏偏有着游魚般的悠然自在。
黑色戰船的船首,豎着一面三角黑色戰旗,上面寫着兩個大字:破軍。
距離還有點是遠,玉心狐看不到戰船上的細微情況。只能隱隱看到一群穿着黑甲的士兵。
玉心狐對北元部問:「破軍營,那不是承光殿的精銳?」
雖然到承光殿沒多久,玉心狐也聽說過破軍營的大名。破軍營由精銳神將神兵組成,受承光殿主直接掌控,負責維護承光殿的安全。
破軍營的權力也極大,號稱有先殺後奏的權限。也就說,破軍營遇到問題,可以先行處理,等完事後再向上稟報。
北元部老臉變得異常難看,冷然說:「破軍營是為我來的。坤月君,還真不留任何餘地。」
他又對高正陽說:「這是我的私人恩怨,和閣下無關。」
高正陽無所謂的說:「你也不用着急表態,對方可未必想放過我們。」
高正陽可比北元部看的明白,破軍營氣勢洶洶,只怕想的是一網打盡。
划船漢子這會也加快了速度,他嘴裏連連嘆氣:「本以為是個好買賣,這下可能要賠本了。」
玉心狐看那漢子樣子很不爽,她嗤笑說:「我們一路都沒事,偏偏坐了你的船就有事。說到底還是你倒霉,把我們連累了。」
「您這個、有點不講道理啊……」
那漢子有點不服氣,又不想和玉心狐吵架,嘴裏小聲嘟囔了一句。
玉心狐到是覺得佔了上風,笑嘻嘻的說:「我們只是坐船。要是別人打壞了你船,可和我們沒關係。」
那漢子一聽,臉上苦色更濃,但這會又不能把高正陽他們趕下去。掉頭上岸也來不及。左思右想都沒什麼好辦法,苦的只能連連嘆氣。
天鯨戰艦速度何等之快,雖然在弱水河上,似乎也並沒有受多少影響。
「北元部,玉心狐,立即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