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不可一世。
但那時候的高正陽,還遠不如他現在危險。
胡萊不敢想像,一旦雙方死戰,獅族會死多少人!
要想殺死高正陽,只怕要搭上整座獅駝山才行!
想到那個毀滅性的後果,胡萊也忍不住生出兩分尿意。
胡萊本想試着勸一句,可和高正陽平靜如水的眼神一碰,他心就是一沉,尿意更濃。
一時間神宮中武魂在顫抖,淬鍊一輩子的飛狐劍也控制不住顫鳴起來,一**劍氣如潮湧動。
胡萊要不是死命壓制着,飛狐劍就要從神宮中飛出來了。
這不是他想戰鬥,而是武魂被壓抑到極致,劍器被迫的做出自反應。
胡萊心裏更虛。一個眼神,就讓他煉化劍器差點失控。他和高正陽的差距,比他想像的更大。
很顯然,不論高正陽想幹什麼,都輪不到他來說話。
胡萊突然心領神會,這是高正陽在警告他,讓他立即離開。
想通了這一點,他不動聲色拽着胡菲菲,向後退了幾步。
這幾步的距離不遠,卻避開了雙方氣勢交鋒的中心。
雙方真要動手,他也能帶着胡菲菲從容離開。
胡萊的退走,也引了師雲的懷疑。她陰狠的看着高正陽,有些不相信他敢真的動手。
高正陽卻根本沒看師雲,他目光游移着,從師遜轉到師正,又轉到了師涵,微微笑道:「我很喜歡這種傳承了萬年的規矩,這是無數鮮血和生命留下的歷史烙印,厚重,古老,逼格夠高。」
師涵微微垂眸,輕輕嘆了口氣。別人不懂高正陽的心思,她卻早就明白了。
高正陽給了獅族機會,師遜卻犯了個錯誤。他們真的老朽了,不能正視天地巨變,更沒能正視高正陽這位絕世強者。
事到如今,師涵都沒法再勸,她也不想再勸。
換做別人,可能會擔心獅駝山被毀滅。但對師涵來說,獅駝山被毀了,也沒什麼緊要。
這天地都要被毀滅了,區區一個獅駝山,又算什麼。
獅駝山毀滅了,也許獅族就可以遷移離開。沒有了師遜這般蠢貨,也許獅族會更好。
師涵甚至覺得命運很有趣,她父親教了個弟子,結果這個弟子將要毀滅獅駝山。
要是絕滅知道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後悔!
「打破這樣的規矩,才更爽。」
高正陽悠悠說着,手中暗金流光一轉,絕世兇器龍皇戟已經催出來,長長的血神旗也飛揚而起。
眾多獅族長老都聽出了不對,不少人臉上都露出驚詫之色。高正陽這是要幹什麼,想翻臉動手麼?他瘋了麼?
龍皇戟的凌厲鋒銳壓迫下,眾多獅族長老不管想什麼,都本能催元氣。
師正和師雲,更是催出強大巫術。從外面向高正陽起攻擊。
不管高正陽想幹什麼,既然他主動挑釁,那就趁着這個機會拿下他。
師正和師雲都是巫師,此時共同催巫術,一個催是巨大金色天獅,一個催的黑色箭雨。
天獅是獅族圖騰,也是獅王本體。在獅駝山催出來,威力更是提升到了極致。
黑色箭雨則保護十六重巫術,每一重巫術都包含着獨特力量,或有針對元氣,或能腐蝕血肉筋骨,或能讓雙眸潰爛。
複雜的巫術變化,總有幾種能對敵人生效。正是師雲最擅長的混變巫術。
其他獅族長老雖然出手沒這麼狠毒,也都以各自元氣層層困住高正陽。
族長師遜老臉一變,眼中也露出決絕之色。話說的這麼清楚,高正陽還不給面子,那也別怪他出手絕情了。
他舉起天獅杖,如槍般迎頭向高正陽砸落。
高正陽沒理會兩種強大巫術,龍皇戟一轉,就搭在天獅杖上。左手隨手在師涵身上一拍,無窮勁力推動下,師涵就如流星般飛射而起。
在高正陽身後的胡萊,也抓住機會,帶着胡菲菲飛一般向後退開。
金色天獅落在高正陽身上,狂撲撕咬,卻奈何不了高正陽。只能如幻影般圍着他亂轉。
黑色箭雨,在空中留下層層黑霧,卻沒能對高正陽有任何影響。
師遜手裏的天獅杖,被高正陽龍皇戟死死壓住,任憑他如何力,也分毫難動。
「你瘋了,敢在獅駝山和我們動手,就算你贏了,可打破獅駝山,誰來擋住魔族,蠻族和人族的團結也會被你破壞,你這樣做就是人界的罪人!」
眼看情況不妙,師遜一個大帽子先扣在高正陽頭上。
「就憑你們這群弱雞,還想擋住魔族!你們配麼!」
高正陽手上龍皇戟力,勁力交纏壓制下,師遜再撐不住,老眼被無儔勁力壓的要爆出來,四肢百骸骨骼都像要碎了一般,他雙膝受不住力,當即一軟跪在了地上。
堂堂獅族族長,就這麼跪在高正陽腳下,師遜憋屈的幾乎想死。
「你們這是自取其辱!」
高正陽清冷淡然的話,如同最鋒利的劍刃,直刺入師遜心底最深處。可在絕對力量壓住下,他連手指都動不了。憤怒如狂的情緒卻怎麼也爆不出來。
師遜只能指望着其他人能幫忙出手,快點打倒高正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