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
楷書字體躍然紙上:
結髮為夫妻。
恩愛兩不疑。
……
沒有停頓,一首詩一氣呵成!
當廖齊抬手落筆,旁邊圍觀的眾人都忍不住發出一聲聲喝彩!
「好!」
「這詩真漂亮!」
「有意境啊!」
「夫妻相濡以沫的感情寫得太生動了!也太偉大了!」
「這首詩真的不錯!押韻,主題明確,意境豐滿,無可挑剔!」
「這詩穩贏了啊,廖老師功力真高啊!」
「嗯,就算張燁上了也不一定能贏啊!」
「還真是,就算是張燁寫,也不過如此了吧?」
「那可不一定吧,張燁的詩,裏面更多帶着一種力量,我覺得比這首要好多了。」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藝術這東西本來就分不清高下,反正我認為廖老師的詩可以說是完美了!」
語文組的馬奇鼓掌,「廖教授,好詩!」
裁判李蕊也拍手點頭,「真妙啊!」
廖齊微微一笑,「謝謝大家,也是興致來了,就隨意發揮了一下。」
這時,三個裁判中的另一個青年看向女老師方陣,笑道:「這邊誰來?題目限定十分鐘,沒有人答的話,可就該罰酒了啊?」
廖齊笑看向張燁。
其他人的目光也多數集中在張燁身上。
誰知張燁根本沒看他們,背着身仍然在吃東西,一口一個扇貝生蚝地往嘴裏扔,跟個飯桶一樣,吃個沒夠。不是他裝-逼拿大,也不是他故意低調,他是真提不起和他們比詩詞的勁頭,有意思嗎?
女老師組帶頭的一個大姐走過去,「小張。」
「噯。」張燁邊吃邊含糊道:「唔……怎麼着您說?」
那大姐哭笑不得,「別吃啦,咱們都要輸了,每年的慣例,分組比賽後輸了的一方除了罰酒,最後還會有一個集體性質的懲罰,比如集體跳舞啊,集體跑圈啊,丟人着呢。」
張燁哦了一聲,繼續吃。
蘇娜也來了,「張老師,上吧!」
張燁樂道:「你水平也很高啊,你寫吧,我給你助威。」
蘇娜無奈笑道:「我這詩詞水平可上不了台面,而且我看廖老師的詩,比我那半不囉唆的詩詞功底高出了至少五個檔次,我也別上去丟人現眼了,看你的了啊張老師,可得給我們女老師組拿下這一輪!」
「是啊張燁。」
「張老師,你趕緊的!」
「都靠你了!」
「你別吃啦,快上!」
好多女老師唧唧喳喳,有些年輕女老師對勝負看得比較重,可能也是不想挨懲罰,所以個兒個兒急得直瞪眼,都想贏。
忽然,人群里一個清華的年輕男老師說話了,道:「張燁老師不敢上的話,那就換個人來唄。」
廖齊笑了笑。
李蕊和語文組的少數幾個人也都在看樂子。
不敢?
不敢上?
張燁一聽,尋着聲音看了看,也是失笑一聲,「我聽出來了,你們這是激將法啊,你們以為這點激將法能對我有用嗎?」緊接着,張燁就放下了手裏的吃食上去了,「是的,很有用!」
蘇娜:「噗!」
廖齊:「……」
李蕊:「……」
女老師們則都被逗樂了!
手擦乾淨,張燁也走到了案台前面,回問了三個裁判一句,「寫夫妻主題的是吧?詩詞不限?」
李蕊回答道:「是的。」
張燁點了下頭,拿起筆。
這下,所有人已經都呼啦一聲圍上來了,里三圈外三圈地站在張燁周圍,一個個都扯着脖子往宣紙上看。
廖齊等人也在裏面。
然而被這麼多人關注着,張燁卻依舊是沒什麼精神的樣子,顯然不是很興奮,好像就那麼隨隨便便地拿起毛筆,甚至似乎連腦子都沒用動一下似的,抬筆就寥寥草草地在宣紙上寫字了。
是行楷:
枯眼望遙山隔水,
往來曾見幾心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