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脖子上的唇忍不住勾了起來,溢出一個邪魅的笑意:「他以義兄的身份繼續留在你身邊,而我……在他毒蠱清除或是恢復記憶之前,不再碰你。」
「你……唔……」小嘴又被堵上了,她也才終於知道,為什麼那夜自己主動討好他,卻被他一把推開。
原來他不是厭惡她,而是……答應了沐初,不能碰她。
想起那夜他的隱忍,還有那一身來得莫名的熱汗,現在一想,頓時便明了。
她止不住一陣開懷,一想到那夜的情形,心裏便笑得歡:「怪不得……哈哈,那時候不好受吧?哈哈,哈哈哈……」
楚玄遲目光一沉,抬起頭,垂眸對上她含笑的目光,眼底的顏色頓時溴黑了下去:「看我隱忍,心裏這麼高興,是不是?」
「我……」七七被他眼底的顏色嚇了一跳,下意識想要否認:「不……不是。」
這眼神……好恐怖呀!
「不管是不是,那夜,我確實受委屈了。」既然受了委屈,不回報回來還真不是他做事的風格。
回報……她該知道那是什麼。
「不……不是的,我沒有……啊!混蛋!玄遲……」七七真的悔死了,如果早知道自己會將這頭雄獅惹毛,那個時候她一定不會笑,一定不會笑得那麼開懷。
不知死活地取笑玄王爺的結果,便是人被送回到如意殿躺了半天之後,身子還是疲累得完全爬不起來。
他是一頭野狼,不,比野狼還要恐怖……清晨的時候將她送回來,她有點奄奄一息的,他卻還是神清氣爽,告訴她他還有事情要辦,便瀟灑地離開了。
被丟下來的她在床上哀嚎了好一會,才勉強睡了過去,睡了半天,直到晌午時分快到,醒來時不僅沒有半點緩過來,甚至,睡了一覺之後身子更加酸楚了起來。
落塵進來伺候她起床的時候,一看她身上那些青紫瘀痕,頓時嚇得一陣尖叫,居然……失手把她丟回到床上。
疼呀……她怎麼就不知道這女娃居然也有這麼粗暴的一面?不就是……不就是身上沒有多少完好的肌膚麼?要不要被嚇得把她扔回去?
腰……快斷了,嗚……
又過了一會,等七七自己緩了一口氣,慢慢從床上爬起來之後,東籬蜘兒正巧推門而入。
七七嚇了一跳,迅速抓過被子裹在自己身上,動作太快,又牽扯出一份酸痛。
她皺緊眉心,一張小臉頓時糾結在一起。
東籬蜘兒似乎已經習慣了她這個模樣,自從知道玄王爺就是他們門主,知道七七從頭到尾只有他們門主一個男人之後,對於這種事情,她已經很能放得開。
聽說昨夜赫連夜來了,那便是說,門主也來了,昨夜姑娘徹夜未歸,一定是和門主在一起,現在再看到七七這模樣,她不僅沒有半點同情,反倒為此開心了起來。
「門主會在這裏待多久?我們有機會見見他麼?」她走到衣櫃前,給七七取出一套衣裳,里里外外數件,全放在床上,垂眸看着依然坐在那裏和酸痛的感覺抗衡的七七,笑道:「姑娘,昨夜是不是和門主在一起呀?」
七七咬着唇,瞪了她一眼,這丫頭怎麼也學着貧嘴了起來?她這模樣,不是和楚玄遲在一起還能和睡?
要是和別人一起,被折騰這個樣,她早該跳下懸崖以死明志了。
嗚……疼……好酸好疼……
「還是我給姑娘更衣吧。」東籬蜘兒笑嘻嘻地,將她扶了起來,給她把身上的被子慢慢扯下。
一看這具原是雪白細膩的身子上,如今瘀痕密佈,她頓時睜大了一雙圓溜溜的眸子,驚呼了起來:「門主昨夜好威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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