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進來。
「慕容將軍,事情不是這樣,將軍,你……」五音一直跟在身後,剛才被他冰冷至極的目光嚇了一跳,就這麼遲疑了一下,他便已經闖了過來。
走得這麼快,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身子好了。
事實上,慕容逸風只是憑着憤怒,才會在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一下便闖了過來,可,闖進來之後,兩腿立即一麻,人又差點倒了下去。
拓拔飛婭先一步看出他臉色不妥,立即躍了過去,在他倒下之前將他扶住:「你怎樣……」
「你們這些無恥之徒!」慕容逸風咬着牙,用力推開她,兩條修長的腿撐着自己沉重的身軀,哪怕已經麻得幾乎沒有半點力氣,他還是拼命讓自己站得筆直。
視線越過拓拔飛婭,落在前來議事的臣子身上,他怒道:「出爾反爾,趁人之危,你們這些卑鄙小人!」
那臣子是個武將,從前也曾見過慕容逸風,被他這麼一罵,再想起過去他在戰場上的威風,人頓時就被嚇得驚呆住了:「我……我們……這、這不過……不過……」
「你先出去。」拓拔飛婭掃了他一眼,冷聲道。
那臣子深吸了一口氣,立即飛也似地逃出去了。
慕容逸風居然在這裏,他不是還在青越城裏麼?日前分明聽到探子回報說,領兵到青越城抗敵的便是慕容逸風。
可他,為何在這裏?
無人理會那臣子,五音在拓拔飛婭的示意下退出,等整個營帳里只剩下拓拔飛婭和慕容逸風兩人時,拓拔飛婭走了過去,想去扶他。
慕容逸風卻大掌一揮,將她退了出去,咬着牙,一步步走到矮塌邊,終於在倒下之前坐了下去。
「我又沒說什麼,你至於氣成這樣麼?」拓拔飛婭看着他這模樣,終究是不忍,像是想起什麼,她走到一旁的木箱子前,從木箱裏翻出一隻精緻的木盒子,在裏頭將東籬蜘兒留給她的藥取出來。
「今晨起來時忘了讓你服藥,我這記性實在太差,對不起,以後不會了。」她倒上一杯溫水走到矮塌邊坐下,將藥和溫水一起遞到他面前。
東籬蜘兒說了,一定要按時給他服藥,否則,他的身體好不起來。
雖然等他好起來之後,不知道還會不會願意留在她身邊,但,他若好不起來,她心裏也不會好過,更不忍心。
「吃吧,是那位東籬姑娘留給我的,不會有毒,放心。」她笑了笑,溫言道。
慕容逸風不多想,不管對她是什麼看法,至少,藥先吃了再說。
他也厭惡着自己這一刻的無能,若不能儘快好起來,萬一這些人真要對玄國做些什麼,他是徹底無能為力。
見他乖乖聽話把藥服下,拓拔飛婭眼底微亮,目光更柔和了下來。
若他能一直一直這麼聽話,該有多好。
等他將溫水喝下,拓拔飛婭便接過他手裏的杯子,隨手放在一旁的矮几上,正要站起來去拿些什麼,忽然手腕一緊,她一震,低頭望去,竟看到他握住了自己的手腕,緊緊握着她。
「逸風……」她小臉一紅,頓時有點手足無措了起來,如果她沒記錯,這……這是他第一次主動牽她的手吧?他……想要做什麼?
「你當真喜歡我?」他臉色淡若,眼底也沒有太多的波瀾,說話的聲音很平靜,讓人完全猜不透他這一刻究竟在想些什麼。
拓拔飛婭也是才不明白,只是,他這麼問……
她低垂頭裏,紅着臉,輕輕點了點頭,細聲道:「是。」
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她不知道什麼叫偽裝,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喜歡他就是喜歡他,沒什麼好隱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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