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任務的委託人,對旦旦來說,觀感還不如路人。
最起碼路人和余穎沒有什麼關聯,也就沒有什麼利害衝突,甚至路人還曾經友好笑過。
然後旦旦朝着余穎一笑,舉起雙臂,「你做什麼,我都支持。」
這讓有些心情沉重的余穎也跟着一笑。
心裏那種說不出的鬱悶消散了很多,於是她伸手摸摸旦旦的頭髮。
與此同時,她從心裏嘆一口氣。
雖然不想,但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
誠然,看到原主想要變強,余穎應該感覺高興才對,畢竟這才是正道。
但卻同時感覺到對方的提防,讓余穎不知道說什麼好。
對余穎來說,這個世界既不是她的現實世界,也不是很有趣的世界,所以余穎根本就沒有想着拖時間。
她還想着,怎麼快點完成任務就可以回家這個問題。
原主的行動讓人有些心涼。
可以說,原主就是一個以自我為中心的人。
這種人其實余穎並不怎麼喜歡,因為別人為她做得再多,在她看來都是理所當然。
另外,余穎還發現原主對上接任務人的時候,有種迷之自信。
就仿佛原主的任何出格行為,都不會遭到報復一樣。
難道,是當初那幾個殞身在任務里的倒霉蛋,給她的錯覺?
還是為了任務,親自出馬讓余穎接任務的祂?
讓原主的自信心爆表!
說句不客氣的話,原主也就是遇到祂,還能得到好幾次重來的機會。
要是換個不好說話的大能,人家說不定一句話不說,直接搶走自己要的東西。
而作為當事人不但不會記恨,說不定還要感恩戴德,謝大能不殺之恩。
也不知道原主是怎麼想的?
老是想些有的沒的。
說起來,這個人還以為自己是聖母。
切!
她從來就不是聖母。
只不過感覺自己經歷的多了,不願意和原主一般見識罷了。
原主會有機會知道,她也是有獠牙的。
不過,余穎有些嘆息,要是走到那一步,絕對要和原主撕破臉,只怕任務評級是高不了。
余穎這麼一想,有些懊惱。
為了板正這個任務的委託人,余穎可是花費了不少心力。
但就是不行。
原主這人,用一個形容說:她其實就是那種已經被塗上顏色的紙,余穎再怎麼努力想要塗上美麗的圖案,但那些舊的筆畫依舊是沒有辦法。
在揣摩出來原主的心思後,余穎並不怎麼太生氣,原主反反覆覆的行為已經磨掉余穎的熱情。
而且再堅持下去,那就是要難為自己。
有句話不是說: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她已經盡了全力,就是這樣吧。
反正原主這人,余穎是不怎麼看的上。
就這樣,原主、余穎兩個人各有自己的心思,卻表面上大體過的起。
而余穎作為戲精,原主是一點也沒有察覺不對勁。
當然,修煉功夫不深的原主是有些不怎麼自在的。
畢竟她雖然從心裏想要算計余穎,但還是有些懼怕出現問題的。
比如說,余穎發現事情的真相,然後大怒,一下子滅了自己。
不會的,不會的。
她不敢動手的,原主在心裏給自己打氣。
但此刻的原主,很明白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很危險,而且她需要助力。
那麼誰能成為她的助力?
宗派?
不行,因為這時候的她甚至還沒有真正的師父,所以原主沒有什麼把握保證那個出手的人,不會乘機把她本人一塊封禁了。
想來想去,原主想到自己的母族。
家族的傳承是需要有新的血液進去的,尤其是那種法術上的傳承,那麼他們一定會歡迎她的到來。
對,一定是這樣的(誰能保證?)。
而原主已經開始腦補出不少東西,這一次就算是那個鳩佔鵲巢的傢伙,在家族裏頗受歡迎,也沒有用,畢竟她能帶給家族的東西太好。
原主終於下定決心。
她一定要回去看看,尤其是看看那個佔了她名分的那個女人。
她饒不了她的。
就這樣,原主做好了心理建設,甚至打算清楚。
然後,她選了一個日子出了宗派。
等着原主出了宗派,余穎才結束了打坐,但沒有想要拿到身體的操控權。
原主則咬着牙努力,一路上經歷不少事情。
當然在原主遇到實在是招架不了的危險時,余穎不得不出手,從虎狼窩救出原主。
但余穎看的出來,原主對她的忌憚之心,更加多了幾分。
甚至為了這個,原主變得有些焦灼。
因為原主心裏不高興,明明都是一樣的招數,一樣的動作,一樣的身體,為什麼余穎的動作就美了不少不說,甚至殺傷力也強。
所以,即使原主明明知道身體裏的余穎,會把身體還給自己,但原主感覺自己吃虧。
一定是余穎沒有傾囊以授,所以她們之間有差距。
事實上,原主恨余穎比她強。
甚至她感覺,如果余穎如果佔據這個身體,只怕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