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節殺妹證道

    「怎麼回事？」

    一回到租用的農村土房，張鵬就進入雜貨小屋，向老者問道。後者隨即解釋道，學園默示錄位面發生了空間崩塌，就像倒塌的大樓般，整個位面都毀滅了。空中出現的那些邪靈，來自於夢魘界、魔界、冥界、炎界等黑暗位面，它們的主要目的是吞噬、分解位面的廢墟。

    簡單來說，位面崩塌，就像生物死亡一樣，而邪靈，就像分解屍體微生物。依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清理學園默示錄位面廢墟的是來自夢魘界的邪靈，它們會用病毒感染位面中的生物，另其自相殘殺，到了最後，它們再來吞噬剩餘的空間殘骸。

    相較於其它黑暗位面，來自夢魘位面的邪靈吞噬位面廢墟的速度較為緩慢，而且方式也相對沒那麼粗暴。最開始的時候，夢魘邪靈不會直接攻擊破碎位面中的生物，只會在高空散播病毒。

    「我們的運氣很好，遇到了一個剛剛毀滅的位面，而且還是相對溫和的夢魘邪靈，如果能抓住這個機會，我們就能得到大量的資源。」老者略顯興奮地說道。

    「為什麼？」張鵬不解地問道。

    老者繼而解釋道，當位面破碎之時，就會產生大量的「位面結晶」，這是一種高純度的空間能源，本質上接近於高聚合的靈能，可以用於擴大位面空間。簡而言之，如果得到足夠的位面結晶，就能極速擴大網絡直播之神的神祗空間。

    此外，位面廢墟是由無數塊「世界碎片」堆疊二程，就像垃圾堆一樣。這些碎片有大有小，內部的空間就和位面小屋一樣，是一個獨立的空間。在擁有足夠位面結晶，並且條件合適的情況下，還能將學園默示錄的世界碎片成塊成塊地拖入神祗空間，以擴大居住環境，還不需要支付額外的建築費用。

    一聽到這個消息，張鵬就興奮無比，立即問道：「那我還要等多久才能過去？」如果那邊安全的話，他想早點過去碰碰運氣，宮本綠茶和毒島學姐，怎麼能放棄呢？

    「晚上七點左右，崩塌就應該結束了……」老者沉吟道。崩塌結束後，位面廢墟就會進入相對穩定的狀態。

    離開位面小屋後，張鵬就隨便吃了點東西，然後躺在床上發呆……

    時至晚上七點，他再度開啟了位面通道，進入了學園默示錄的位面。

    一陣景色的碎裂重組，再從迷霧中逐漸清晰，張鵬出現在了今早離開的地方——運動場的一角。

    此刻，四周靜謐無比，天空中群星閃爍，皎潔的月光為整個世界披上了一層銀沙。

    然而，這樣的環境並不美麗。一眼望去，運動場上坑坑窪窪的，到處都是雷擊造成的焦糊坑洞，地上橫七豎八地躺着大量學生的屍體。跑道上、草地上，室外運動器械上，到處都掛着人類的殘肢斷臂，內臟血肉，環眼望去，烏黑粘稠的血液流得到處都是，宛如一處人間煉獄。

    除了躺在地上的屍體，還有很多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喪屍。它們已經失去了神智，淪為只會吞噬人類血肉的機械。

    張鵬看過原著，知道這些喪屍視力不好，主要靠聽力捕捉獵物。同時，它們對血腥味也十分敏感。原地觀察了一會，確定沒更多的變數後，他就放輕腳步，弓着腰，沿着牆角緩慢前行。

    途徑學校入口處時，一直穿着保安制服的喪屍擋住了他的去路。不難看出，這隻喪屍就是今天早上放他進來的保安。

    此刻，這隻保安喪屍正背對着他。為了不驚動其它喪屍，他摸出一把一尺多長的西瓜刀，一點點挪了過去。

    「咕嚕……」似乎覺察到有人靠近，那隻保安喪屍緩緩地轉過頭來。

    就在這時，挪到它身後的張鵬突然暴起，手起刀落，「咔嚓！」的一聲，在它發出聲音前，將它腦袋砍了下來，血霧頓時噴得半多米高。張鵬連忙抓起披風，擋住了噴濺而來的污血。

    穿過校門後，張鵬又沿着牆角前行了一段，終於來到教學樓的西南角。

    生還的學生會躲在哪呢？

    張鵬想了想，覺得如果身邊的同學突然變成喪屍，那些沒變成喪屍的，就應該往高處跑，然後把各處鐵門關上，或是跑到人少的教室，比如說化學實驗室、影像室、器械室、保健室等等，這些人少地方，然後用東西頂住門，阻止喪屍的進入。

    想明白後，張鵬決定先上頂樓，由高處向下搜索。而且在原著中，男主小室孝也是從頂樓向下逃亡的。這樣做至少在地圖和場景上，較為相似，能作為參考。還有就是，天台上的喪屍數量肯定比地面的少，萬一發生打鬥，聲音也在可控範圍內。不像操場這裏，牽一髮而動全身，到時候惹來大量喪屍，都不知道往哪跑。

    來這之前，老者就反覆叮囑他，由於這個位面崩塌了，因此他所處的地方，都是位面碎片。這些碎片有大有小，根本不知道邊界在哪。一不小心，讓喪屍群包圍了，有可能前方明明是道路，卻怎麼也過不去。這就像玩遊戲一樣，明明前方有場景，卻怎麼也走不過去。

    老者說，位面碎片和位面碎片的重疊處，就是通往下個位面的通道。不過，這就像一堆橫七豎八的積木般，重疊處可能位於整個碎片中的每一個位置，根本沒有規律可言。

    仔細觀察了一會，確認基本安全後，他就沿着教學樓牆面上的水管，開始向上攀爬。

    「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

    他一點點地向上攀爬着，剛爬到三樓時候，身側的窗口的玻璃突然「乓啷」的一聲，被撞碎了。緊接着，一雙爬滿青筋的手和一顆面目猙獰頭顱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