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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放多了,她硬着頭皮吃完了,一抬頭,就見男人正慢悠悠的喝着紅酒,自己盤子裏的意面幾乎動都沒怎麼動。
他也知道不好吃,不好吃自己可以不吃,非得逼着她吃是不是?
她一邊默默的安慰自己不要因為這麼點小事跟他爭執,一邊狂倒水喝水,一口氣喝完了三杯,這才道:「我今晚在這裏陪她,你吃完就出去吧。」
蘇祭司給了她一個你以為我想跟你待着?的鄙夷眼神,收拾了一下碗筷後便徑直出去了。
半小時後,已經一天兩夜沒合眼的月牙趴在嬰兒床邊睡着了。
半小時後,因為女兒哭鬧不止已經連續一周沒能睡好的蘇祭司,也在隔壁臥室睡着了。
夜色再度回歸寧靜。
「喵嗚」
「喵嗚」
「喵嗚」
貓兒斷斷續續的呼喚聲傳入耳中,月牙迷迷糊糊的被吵醒,循着聲音看去,就看到陽台上,一隻通體雪白的布偶貓正貼着玻璃,對着她不停的叫。
她慌忙起身打開窗子,將帶着一身寒氣的它抱了進來:「!」
布偶貓親昵的在她懷裏鑽來鑽去,嬌軟的叫着,熱情的表達着重逢後的欣喜。
她親昵的點了點它的鼻尖:「餓不餓?我去給你找點魚罐頭吃好不好?」
抱着它下樓,把她放到桌子上,剛剛打開冰箱門翻找出一瓶魚罐頭來,那邊門就忽然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穿着一件駝色收腰羊毛大衣,踩着十寸尖細高跟鞋的女人拖着行李箱走了進來,一頭長髮直達臀部,畫着淡妝的臉美麗而優雅,像是從畫報里走出的模特兒一般。
月牙覺得她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她開罐頭的動作變得有些慢,便有些着急的在桌子上走來走去,喵嗚喵嗚的催促着。
女人隨手將行李箱放下,抬手解下圍巾,一邊不動聲色的打量着她:「新來的?」
月牙拆開罐頭,已經迫不及待的上前吃了起來。
她沒說話,女人又笑笑:「管家沒有教過你規矩麼?這個時間不能吃東西,一旦養成習慣,以後這個點兒你都要起床餵它了。」
月牙沒什麼表情的揉着的小腦袋:「它愛鬧騰,晚上容易餓,不過是餵一頓飯,我能起的來。」
還很小的時候她就養着了,食量很大,以前她基本上每晚都要起床餵它一次的。
她不卑不亢的語氣讓女人略顯意外的挑了挑眉梢,但也沒再繼續說,隨意的將包放下:「我去看看阿司睡了沒,你幫我把行李箱放臥室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