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只剩下岩層的台階上,rider捂着自己那剛剛被貫穿的手臂,眉頭微微皺着,神色間亦隱隱的流露出些許的痛色。
「……」
arher非常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點,將目光投至下方的方里身上。
犀利的眼神,稍微變得凝重了起來。
「那也是你的從者的能力嗎?」
arher發出了這樣的質問。
畢竟,rider的狀況很明顯並不正常。
本質上來說,從者其實就是英靈的分靈,也就是靈體。
雖然在被召喚出來以後,從者能夠憑藉御主的魔力進行實體化,可其本質依舊還是靈體,只要切斷魔力供給,那也會重新恢復靈體化的狀態。
靠着這一特性,在不需要戰鬥的時候,從者一般都會進行靈體化,藉此減低魔力的消耗。
對於這樣的從者來說,只要不是受到致命傷,魔力又充足,那傷勢基本上都可以立即恢復過來。
可rider那被貫穿的手臂,不但沒有恢復過來,甚至對其造成了影響的樣子。
想必,rider的那條手臂已經失去了八成以上的力量,連持槍都辦不到了吧?
「這就是你信心滿滿,單槍匹馬闖過來的理由嗎?」
rider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雖然手臂垂着,可眼神依舊充滿鬥志。
「真是有趣,那我就算讓你們一隻手又如何?」
說着,rider捨棄了無力的右手,轉而用左手握住了十字槍。
「呼!」
帶着些許呼嘯的風聲的槍在其手中靈活的舞動,根本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如果會因為慣用手的失去就無法使用武器,那根本就無法成為英雄吧?
rider就像是為了說明這一點一樣,直視着方里的眼神幾乎可以稱之為肆無忌憚。
「來,趕緊將你的從者召喚過來,我也會召喚出戰車,痛痛快快的打一場!」
這名騎兵,終於是打算正視這場戰鬥了。
但方里還是想說。
「你是聽不明白還是怎麼樣?」方里嘆息般的說道:「這一次,她的角色是後衛喔,沒有理由到前線來。」
「是嗎?」rider不以為意般的笑着,手中的槍則是指向了方里,戲謔般的說道:「難道,你真的不怕我殺了你嗎?」
伴隨着這句話語一起侵蝕而出的是殺氣。
臉上掛着的是戲謔的表情,可從rider的身上波動而起的殺氣卻是認真的。
來自戰無不勝的英雄的殺氣,沒有絲毫留情的宣洩而出。
讓rider乃至arher都驚訝的是,面對這樣無形的襲擊,方里卻依舊面色不變。
「我記得,那邊的騎兵剛剛說過,將從者留在後方,身為御主的我卻隻身一人闖入敵方的大本營,這種行為實在是在小看你們,實在是太過於狂妄,對吧?」
方里如同覺得無趣一般,如此出聲。
「但是,在我看來,你們這些從者才是從一開始就在小看別人喔?」
說着這樣的話語,方里抬起步伐,一步一步的向前。
「因為是御主,所以不可能戰勝從者?」
「因為是人類,所以不可能戰勝英雄?」
「因為只有一個人,所以不應該闖入敵人的大本營?」
「因為擋在面前的是兩名從者,所以不召喚出從者來的話,那就必須怕被殺?」
方里的目光徑直的投至前方的兩名從者身上。
嘴角,緩緩的上揚。
「這才叫狂妄啊,英雄們。」
就在這個霎那裏…
空氣,改變了…
「!」
rider的心沒有來由的驀然一緊。
「大姐…!」
沒有任何的猶豫,rider猛的將身邊的arher給推了出去。
這一個瞬間,衝擊來臨。
「嘭!」
悶擊聲中,一圈狂暴的勁風如爆炸一樣的掀起。
「咻!」
rider甚至連聲音都沒有來得及發出,整個人便是化作了炮彈,倒飛了出去。
「……!?」
arher一對犀利的眼眸猛然縮至針尖般大小。
哪怕是擁有着過人視力的弓兵,對於剛剛發生了什麼事,亦是沒有能夠察覺。
可是,arher卻是看到了。
剛剛還離自己等人有一段距離的方里,不知道什麼時候如突進的疾風一樣,出現在了rider的位置上。
一隻腳,被其垂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arher哪裏還能不明白?
rider被踹飛了。
被連身為頂尖的從者的他都無法看清的一擊給踹飛。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發生?
arher的腦海里只剩下這種想法。
然而,近乎於野獸般的本能和思考,讓arher在瞬間裏將這些情緒全部強壓了下去。
「你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