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在場眾人均都愣在了當場。
然後,一輛轎車便是以飛快的速度竄進了場內,在刺耳的剎車聲中,揚起一陣灰塵,停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你們…!?」
駕駛座上,看到「道具(item)」的一眾少女們渾身遍體鱗傷的模樣的濱面仕上直接露出了驚容。
這些以往在濱面仕上的眼中極其可怕的少女,居然淪落到了這個境地?
可是,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會去在意濱面仕上了。
因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一道身影給吸引。
「砰!」
清晰無比的車門聲中,他就這樣從副駕駛座上下來,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看着「道具(item)」的一眾少女們那個狼狽的模樣,再看着以毫髮無損的垣根帝督為首的三名「學校(school)」的暗部成員,方里驀然一笑。
「挺熱鬧的嘛,讓我也來參一腳怎麼樣?」
聲音,平靜得嚇人。
那不是像垣根帝督那般,有些高高在上的平靜。
那是一種深邃、純粹、冷淡、冰涼的平靜。
要做比喻的話,那就是刀刃了。
宛如能夠刮傷人的皮膚一般的存在感,在方里的話語傳出的瞬間裏便從其身上隱隱約約的散發了出來。
令人心悸。
「你…!?」
即使面臨垣根帝督的單方面碾壓都不曾露出過驚容的麥野沉利這會終於是震驚了。
「為…為什麼他會在這裏…!?」
絹旗最愛、芙蘭達和瀧壺理後三人更是面色微微一白,如同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一臉的驚懼。
「該不會…」
「他就是…」
洋裝少女和怪異少年則是有些驚訝而起。
至於垣根帝督,看着從車上下來的方里,眉頭微微一皺,緊接着便是恢復了原狀。
「你就是第七位?」
垣根帝督出聲詢問。
「果然,想對那位歌姬出手的話就一定得對上你,這也是之前預想到的狀況了。」
這麼說着,垣根帝督的聲音中卻充滿了從容。
顯然,垣根帝督並沒有將方里視為威脅,反倒有些饒有興致的模樣。
於是,方里瞥了垣根帝督一眼。
隨即,抬起步伐,緩緩的向着垣根帝督的方向走去。
「噠!」
腳步聲,像是一個動聽的音符一樣,響起的瞬間,讓那落下的腳掌的周圍亦是掀起了一陣淡淡的粉塵。
方里就這樣一步一步的向着垣根帝督的方向走去。
眼神,與其話語一樣,呈現一片深邃的平靜。
「————!」
以麥野沉利為首,一眾「道具(item)」的少女們的呼吸已經停了。
洋裝少女與怪異少年互相對視了一眼,眉頭亦是皺了起來。
而垣根帝督臉上的從容卻是稍微產生了一些變化。
變得多少攜帶上一絲不快了。
自以為掌握着全場所有人的生死的垣根帝督並不喜歡方里那平靜無比的表現。
因為,佔據絕對的有利優勢的人應該是他,垣根帝督。
方里的那份平靜,卻是讓垣根帝督產生了一種這個空間乃至這片天地都被其佔據了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垣根帝督覺得非常的不爽。
可是,還沒等到垣根帝督發話,方里反倒突然開口了。
「將那個狙擊手派到演唱會會場裏去的人就是你吧?」
直截了當的詢問,讓在場的所有人又是一怔。
垣根帝督也是眉頭微微一挑,笑了起來。
「原來如此,將砂皿給解決掉的人就是你嗎?」
垣根帝督如同打算玩味着方里的反應一樣,笑着如此回答。
「沒錯,讓砂皿對歌姬開槍的命令的確是我下的。」
垣根帝督就這麼爽快的承認了下來。
當然,即使垣根帝督不承認,方里也不會說什麼。
本來,方里就已經做好了打算。
這個詢問,只不過是在做一些確認而已。
確認接下來的戰鬥方式。
那個戰鬥方式便是…
「你剛剛說了要將我蹂躪致死對吧?」
方里抬起眼帘,注視向了垣根帝督。
話語,緩緩的傳向了四周。
「決定了,我也將你蹂躪致死吧。」
話音一落…
「磅————!」
一個炸裂般的響聲陡然在場中響徹而起,震向了四面八方。
「呼————!」
將地面給踏碎的方里直接化作了一道模糊的黑影,攜帶着一陣呼嘯的旋風,暴竄而出。
轉眼間,突進到了垣根帝督的面前。
「什…!?」
在垣根帝督的旁邊,洋裝少女與怪異少年同時面色陡變。
「……!?」
垣根帝督的瞳孔亦是猛然一縮,清楚的匯映出了突進到其面前的方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