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外表一樣,惠惠家裏同樣相當的簡陋,連家具都沒有多少,讓人懷疑這樣的地方是不是真的有住人,連客廳中都只有一張矮桌,有人來訪時便是圍着矮桌坐下,卻連一個坐墊都沒有,只有絨毯。
進入了客廳以後,方里也就着絨毯席地而坐。
而在這樣的方裏面前,則坐着兩個人。
「我家女兒平日裏承蒙你的照顧了。」
說着這樣的一句話的是一個表情嚴肅,留着黑髮,眼神卻很尖銳的大叔。
這個人就是惠惠的父親,飄三郎。
「惠惠時不時的也有寄信回來,提到不少你的事情,你似乎是一名頗為有名的冒險者,真是失敬了。」
說着這樣的一句話的則是坐在飄三郎的身邊,長的與惠惠有幾分相似,留着一頭烏黑的長髮,嘴角和眼角稍微有些小皺紋的少婦。
這個人就是惠惠的母親,唯唯。
現在,方里便是在莫名其妙的狀況下,面見了惠惠的家長。
惠惠就坐在方里的身邊,一副心神氣定的模樣的喝着水。
阿庫婭則是一進來就立刻嚷嚷着想洗澡,小米便帶着阿庫婭過去了。
而看着小米離開,和真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的追上去,讓惠惠太陽穴上都浮現了青筋,連忙讓達克妮斯也追過去,看住和真,別讓他做出什麼出了大軌的事情。
「你們到底在想什麼?我又不是像方里那樣的蘿莉控!怎麼會對那么小的孩子動心思!?」
本人如此主張,讓方里都想揍他一頓了,其餘人也都不願意相信平日裏有着鬼畜真與人渣真這些稱號的繭居尼特族,完全不顧和真的抗議,照常行事。
結果,方里便是與惠惠一起,面見了家長。
「究竟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方里很想質問一下惠惠,但惠惠卻一直都是一副回到了家特別安心的模樣,根本理都不理方里,不斷的喝着水。
直到飄三郎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雖然有很多話想說,但首先還是先弄清楚最重要的問題。」
飄三郎以銳利的眼神盯着方里,不假思索的問了這麼一句。
「你跟我家女兒應該還沒有跨越那條線吧?」
話音一落…
「噗!」
惠惠將口中的水全部都噴了出來。
「哎呀呀,惠惠,你也真是的,花季少女居然在異性的面前噴水,這可不是什麼值得讚賞的事情喔?」
唯唯像是一個大人物一般的淡定,看到惠惠噴水,不知道從哪裏取出了一塊桌布,將矮桌的桌面給擦乾淨了。
「不對,你們幹嘛那麼冷靜啊!」惠惠禁不住說道:「什麼叫做「還沒有跨越那條線」啊?突然說這種奇怪的事情幹什麼?」
惠惠的抗議,讓飄三郎與唯唯面面相覷。
然後,兩人便是不約而同的說了。
「可是,你之前寄來的信里不是有說過,你隊裏的領導逼你簽了賣身契嗎?」
「還說對方一直在壓榨你,做出各種在世人眼中不被容許的事情。」
飄三郎和唯唯的說明一出,惠惠便是準備開跑。
「啊嗚…!」
伴隨着一個叫聲,惠惠又是被拽住了長袍,拖了回來。
方里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改變,只有一隻手緊緊的抓着惠惠的腦袋,一邊用力,一邊無視惠惠的慘叫,向其父母搭話。
「抱歉,讓你們擔心了,但請你們放心,我沒有對你們的女兒做過任何出軌的事情。」
平靜的話語,讓飄三郎和唯唯都不由得將目光從慘叫着的惠惠的身上收了回來,重新轉至方里的身上。
「真的是這樣嗎?」飄三郎繃緊了面容,極為嚴肅的說道:「那麼,為什麼你要逼我們的女兒簽下賣身契呢?」
「很簡單。」方里也沒有慌張,直接便是說道:「因為她欠了我一筆債。」
此話一出,飄三郎與唯唯便同時面色大變。
「孩子他媽…!」
「嗯…!」
兩人仿佛極為有默契一樣,與剛剛的惠惠一般,拔腿就準備開跑。
「嗚…!」
「啊…!」
下一刻,隨着兩個驚呼,飄三郎與唯唯的長袍也被緊緊的拽住,同時拖了回來。
「……你們跑什麼?」
這一回,連方里都是一副嘴角抽搐的模樣了。
更讓方里覺得傻眼的是被拽回來的飄三郎和唯唯還同時跪了下去。
「對不起!這個人不是我們的女兒!你肯定是走錯家門了!」
飄三郎依舊嚴肅,說出來的話卻是這樣的。
「對啊!我們沒有欠下債務的女兒!所以請你別向我們討債!我們沒有錢的!」
唯唯也是毫不猶豫的說出了這樣的話。
「喂!你們這樣還能算作是為人父母嗎!?」
惠惠頓時怒了。
「你這個不孝女!為什麼沒有將自己欠債的事情告訴我們!?」
「如果知道你在外面欠了錢,我們早就帶着小米跑了!」
「我就是知道你們一定會這樣才故意沒說!差勁!差勁!實在太差勁了!」
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