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在碎裂的聲音中,光之屏障如玻璃一樣的爆開了,分解成了純粹的魔力,消失不見。
而結界一消失,整個俄羅斯軍隊便也暴露在了衝鋒而來的戰車面前。
「嘭————!」
響亮的衝擊聲頓時傳遞而開。
但是,那卻不是方里一行人所乘坐的戰車被攔下的聲音,而是正好相反。
被涌動的鐵砂之潮所覆蓋的戰車攜帶着驚人的質量,竟是將擋路的整個俄羅斯軍隊所形成的陣勢給衝散了。
悲鳴與慘叫跟着響徹了起來,讓俄羅斯軍隊方面的戰車和坦克都被鐵砂的巨浪給衝散,紛紛都猶如垃圾一般,要麼被撞飛,要麼被吞沒。
至於那一個個俄羅斯軍隊方面的軍人,更是沒有一個倖免,全部被高速震動中的鐵砂給打飛。
那場景,簡直就像是一個延伸出了無數黑鞭的猛獸沖入了羊群中一樣。
於是,俄羅斯軍隊被擊潰了。
「噢噢噢噢噢噢噢!」
同時,被扔上半空的上條當麻亦是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喊叫聲,遵循着萬有引力的法則,變成了一件大號的垃圾,從空中呼嘯着掉了下來。
「不幸啊啊啊啊啊!」
上條先生只能以自己的口頭禪來訴說着自身充滿苦難的人生。
這時,一道鐵砂化作的黑鞭才猛然從空中掠過,纏住了上條當麻的腰,將其用力的扯向了衝鋒中的戰車的方向,從戰車上方的通道口中扔進了車內。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玩的那麼開心啊?」
御坂美琴劉海間還在閃爍着電光,頭也不回的對着頭下腳上的倒在副駕駛座上的上條當麻抱怨着。
保持着頭下腳上的姿勢的上條當麻真的很想說,自己才沒有心情玩這種對心臟不好的遊戲。
「真不愧是阿上,輕鬆就解決了事態不說,還順帶的引起了常盤台的大小姐的注意,等回到班上以後你就有得吹噓了!」
導致上條當麻淪落到這個地步的罪魁禍首還坐在駕駛座上,一邊駕駛着戰車,一邊如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沒心沒肺的奸笑了起來。
上條當麻的額頭頓時「啪」的一聲,印上了一個「井」字的圖案。
然後,上條當麻便喃喃出聲。
「……等回去以後我就去找舞夏約會。」
一句話,讓土御門元春握着方向盤的手打滑了。
「休想打我妹妹的主意啊啊啊啊啊啊啊!」
土御門元春直接鬆開了方向盤,掐住了上條當麻的脖子。
「咕嗚…!?」
上條當麻發出了苦悶的聲音,臉變成了醬紫色,不斷的拍打着土御門元春的手,一副快掛掉的模樣。
「嘰————!」
而被鬆開了方向盤的戰車則是發出了猶如剎車般的尖銳打滑聲,整個車體都在雪原上豪邁的扭了起來。
「你…你們這兩個混蛋!給我適可而止一點!」
「現在都是什麼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情發揮這種沒必要的童心力嗎!?」
差點被甩出去的御坂美琴發出了憤怒的叫聲,連食蜂操祈都被晃得頭暈目眩,嚷嚷而起。
「……提問一,跟那兩個人一起行動真的沒問題嗎?」
「啊哈哈…」
莎夏以有些受不了的聲音說着這樣的話,讓抱着她的席爾薇雅都不由得苦笑而起了。
連方里都翻了一個白眼。
「幸好藍發耳環不在這裏,不然三笨蛋聚齊的話,那這個戰場都會變成他們的遊樂場了。」
不過,這兩個人已經算是好的了。
想想在《為美好的世界獻上祝福》的時候,方里的身邊可是有着一群遠比這更加坑人的豬隊友的。
跟那些坑貨比起來,上條當麻和土御門元春的打鬧根本不算什麼。
所以,方里淡定得很。
但仔細一想,自己居然已經習慣了這種狀況,讓方里亦是有種淡淡的想死的衝動。
直到…
「居然被這種程度的襲擊給擊潰,俄羅斯成教比我想像中的還不成氣候,果然得讓本大爺親自出手才行,真是無趣。」
當這樣的一個有些目中無人的聲音從整個雪原上響徹而起時,所有人的表情都變了。
御坂美琴和食蜂操祈的表情變了。
上條當麻和土御門元春的表情變了。
席爾薇雅和莎夏的表情變了。
即使是方里,表情亦是如同凝固了起來一樣,豁然一變。
旋即…
「嗡————!」
大氣震顫而起。
前方的軍事基地里,一隻猶如從地獄深處伸了出來一般的鬼手豁然化作了遮天蔽日的巨大右臂。
在那隻右臂之上,還握着一把劍。
一把長達三、四十公里,看起來就像是從大地上沖天而起的山峰一般,直上雲霄的橘色巨劍。
「……那是什麼?」
御坂美琴和食蜂操祈已經完全呆住了。
「難道…」
上條當麻和土御門元春渾身戰慄而起。
「不好!」
席爾薇雅和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