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力量用在什麼樣的地方才是正確的呢?
這個問題,如果有一百個人在的話,那就有一百個回答吧?
「正確」是一個很曖昧的詞彙。
有人認為被所有人認同的話就會是正確的。
有人認為只要堅持自己的信念就會是正確的。
右方之火毫無疑問是後者。
他堅信自己是正確的,並絲毫不聽從別人的話語,一意孤行的走了下來,最終才喚醒了體內的力量,準備矯正這個扭曲的世界。
然而,他的「正確」太過於自以為是。
因為,擁有能夠拯救世界的力量的只有他自己,沒有人跟他一起感同身受,明白背負着這個力量究竟意味着什麼。
右方之火就是在這個不斷思考、苦惱的過程中開始扭曲的吧?
擁有拯救世界的力量,又發現這個世界正在遭受苦難,那理所當然應該做些什麼。
這應該是大多數人的想法。
只考慮這一點的話,右方之火的確能夠稱得上是「正確」的,可手段卻是無疑用錯了。
為了矯正世界的扭曲,所以需要管理全世界所有的人類。
這只是一種傲慢而已。
證據便是右方之火認為力量用在個人的身上是一種罪。
但將自己擁有的東西用在自己的身上,那才應該是本來該有的形式。
至少,方里是這麼認為的。
擁有力量的人可以為他人服務,但那不代表着不為他人服務就是錯誤。
即使擁有力量本身就相當於背負着某種責任和義務,可因此輕視做不到的他人就是一種傲慢的行為而已了。
也許,在右方之火看來,自己為了背負這種責任和義務拼盡了所有,方里擁有同等程度的力量,卻只為自己而戰,這實在是不可饒恕。
連方里自己都認為,自己使用力量的方式是錯誤的。
畢竟,只能用來殺人的力量,再怎麼說都稱不上是正確。
可是,即使是這樣…
「即使是這樣,我也要用我的方式來使用力量!」
方里堂堂正正的做出了宣言。
「如果你為了拯救世界而用力量傷害了我身邊的個人,那我就用這個力量來保護她們!」
沒錯。
不是為了殺人而使用力量,而是為了保護而使用力量。
「這就是我使用力量的方式!」
如此宣言的方里並沒有察覺。
自己的力量,正在不停的往上攀升。
從其身上似燃燒般不斷亮起的白色磷光變得越來越強烈。
其靈魂的深處,變化開始產生。
沒有發現這一點的方里撕裂了天空,掠向了右方之火。
「那我就粉碎你的那個力量!」
右方之火以充滿執念的聲音做出了回應,同樣一步跨出,瞬間便是掠出了數公里遠,迎向了暴射而來的方里。
「咻————!」
尖銳的破空聲響同時出現。
如同飛機掠過雲層一樣的凝結尾頓時如兩把利劍,同時從花海的世界的天際兩邊以可怕的速度逼近着彼此,將整個天空給分成了兩半。
「極死七夜!」
方里拔出了伯邪。
「神聖之右!」
右方之火刺出了肩上的右拳。
能夠穿越時空一般的冰冷斬擊所化作的刀光和足以撼動行星的沉重一揮所化作的光爆頓時驟然乍現,迎面相撞。
「咚————!!!」
爆風,激盪着世界。
超出了世界容量的可怕力量所形成的對碰,讓強烈的閃光都在半空中綻放了起來,如潮水似的瀰漫向了整個被花海給佈滿的天地。
「啪嘰…!」
構成這一片花海的世界,終於是產生了龜裂。
而方里和右方之火還在激戰。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右方之火一邊怒吼,一邊更加用力的揮動自己的第三隻手。
本來的話,右方之火的第三隻手應該是只需要揮下就能分出勝利,只需要掄過就能擊碎星球的存在,根本不需要用力。
但面對着即使是自己使出了全力也無法輕易戰勝的死敵,右方之火不知不覺間已經陷入了拼命的境地,讓從右肩上伸出的第三隻手握着橘色的巨劍,掃蕩着所有的一切。
「嘭————!」
山峰被波及似的一擊劈碎。
「轟————!」
大地被犁開似的一擊切開。
橘色的巨劍仿佛能夠觸及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一樣,不住的橫掃着,一邊破壞着這個世界,一邊毫不留情的斬向了方里。
「鏘————!」
令人耳鳴的交擊聲中,方里用化作令刀形態的伯邪彈開了迎面斬來的巨劍。
即使相比較起那尺寸大得驚人,比高山還巨大的大劍,方里的體型實在是渺小到讓人覺得會不會就是劍上的灰塵都比他大,但方里還是靠着絕大的力量,將這一擊給彈開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方里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向前暴掠,化作了一道閃光。
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