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蘇子乾一頭霧水,跪下來行禮:「臣不敢。」
永王攔了攔,「賢婿,都是本王的錯,都是本王把那丫頭寵壞了,這才如此大膽……」
「子乾,這事不是你的錯」君明頓了頓,「不是你一個人的錯。」
說罷看向素衣的君華裳。
蘇子乾順着那道目光看過去,這才驚覺堂上還有一個姑娘,
只是,這姑娘的背影似乎有些熟悉……
……
「渺渺,你總算開了點竅。」說這話時卻牽動了背上的傷口,害得慕北琰倒抽一口涼氣。
「那你、可是怎麼想的?」
君卿安目光里像是沉了柔光。
慕北琰看得怔了一下。
「你不是、極歡喜我的麼?」說罷俯下身將頭放在慕北琰胸口。
能有這般柔軟語氣的,怎會是那寸語不讓的天下第一媒?
慕北琰忍着疼將她扶起些來,這才驚覺她臉上的潮紅。
受重傷的不應該是他麼?
伸手切了切她的脈,這才發覺出一絲不妥。
這毒不可能是君華裳所下,分明、分明由來已久。
而且她的脈相,已經異常虛浮。
慕北琰這才靈光一現。
——
那日他於林間遭遇伏擊,對方分明是有備而來。
並沒有向着他所攜帶的財物,卻是直接鎖定了他。
對方都是大內高手,刀刀直逼他的命門而來。
往常他應對如此場面都是遊刃有餘,可這次卻遇上難纏的對手。
眼見着要同歸於盡的時候,卻有輛馬車疾馳而來。
油壁車輕,他幾乎是當機立斷地求救。
卻對着一雙清麗無雙的眸。
——
君卿安呵氣如蘭:「那日你鑽到我回有間閣的馬車裏,分明是求我救命,卻是一副橫刀要奪命的樣子。」
慕北琰目色緩了幾分,任君卿安繼續說下去「當時我便在想,何家浪蕩無恥之徒敢截我家馬車!」
慕北琰輕擁君卿安入懷。
默默地齜牙咧嘴了好一會兒。
「那我定是要踹下去的!」君卿安已然不清醒,「可惜,那天我腳崴了。」
慕北琰嘴角浮起一抹笑意,那日的她分明是病發。
可何時如現在這般嚴重了?
這時卻發覺身上一沉,人兒早已昏睡過去。
低頭在她光潔的額頭輕輕一啄。
取出袖中的信號彈,向空中投擲出去。
片刻之後,身邊便多了一群黑衣男子。
影衛不到萬不得已是不可現身的。
「主子有何吩咐?」當首的男子抱拳施禮。
「尋一處僻靜的村子將她安置。」
影衛看嚮慕北琰懷中的女子,低頭道:「是。」
正要行動的時候卻當即被慕北琰否定,「不必了,還是幫我簡單地包紮一下吧。」
男子一臉訝異,卻還是一起湊了湊金創藥為慕北琰療傷。
……
「取追元丹來。」慕北琰捏了捏手腕。
為首的黑衣男子取來低頭行禮,「主子,您……」
慕北琰揮了揮手,「玄墨,你何時也變得如此婆婆媽媽了。」
「屬下不敢。」
玄墨心中卻驚起狂瀾,這女子是誰?竟值得主子如此搭了性命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