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感謝『龍憐晴雪』、『雷響』的打賞!)
濃郁的血腥味瀰漫在整個房間裏。
看着那躺在血泊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氣息,一對眼眸瞪得滾圓,猶如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死不瞑目一樣的相馬宗熊,諾亞陷入了沉默,蓮太郎則是一張臉越變越難看。
「是誰?」蓮太郎咬着牙的擠出聲音。
「到底是誰?」
諾亞沒有回答。
不是諾亞在故弄玄虛,而是情況發生得太突然,連諾亞都無法確定兇手到底是誰。
唯一可以肯定的只有一點。
那就是,對方肯定不是一般人。
在這個相當於自衛隊本部的軍營里,不但能夠來去自如,而且還能輕而易舉的擊殺所有自衛隊的士兵,卻連一絲一毫的消息都沒有泄露出去,這樣的本事,可不是隨隨便便跑出來一個人就能夠辦到的。
想到這裏,諾亞上前,蹲下身,在死不瞑目的相馬宗熊的脖子上輕輕一按,如此說道。
「屍體還殘留着些許體溫,應該是剛剛被殺死沒有多久。」
「那麼,兇手很有可能還在附近?」蓮太郎連忙說道。
「我們去不去追啊?」
「問題是怎麼追。」諾亞站起身來,看向了蓮太郎。
「進入軍營里以後,我們沒有看到有槍支彈藥的痕跡,甚至連一點打鬥的痕跡都沒有看到,證明兇手是在自衛隊的士兵們不知不覺間便取走了他們的性命,讓整個軍營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安靜,唯有相馬宗熊,似乎在死前看到了什麼,這樣的人,肯定不會留下讓別人順藤摸瓜的線索,被人找到的。」
「你的意思是說…」蓮太郎有些驚疑不定的開口。
「兇手只有一個人?」
「不一定。」諾亞給予了肯定。
「也有可能是一批不得了的殺手,那也說不定。」
「……真是讓人高興不起來啊。」蓮太郎猶如唾棄般的說道。
「想必,死在對方手上的人,肯定不少吧?」
「或許吧?」諾亞閉上了眼睛。
「如果是他們的話,那就真的是滿手血腥了。」
能夠在不知不覺間取走整個自衛隊的士兵的性命,並將自衛隊統帥的相馬宗熊的命都給取走。
這種程度的能力,如此血腥的做法,諾亞幾乎是在第一時間裏想到了那個人。
那個企圖毀滅世界,給世界帶來紛爭和戰亂,並以此為樂的人蛭子影胤。
如果是那個人的話,再加上蛭子小比奈,想在無聲無息間取走一整個自衛隊的士兵的性命,那應該是輕而易舉的吧?
問題便是,那對父女,為什麼會血洗這裏呢?
「嗯?」
就在諾亞陷入思考的時候,蓮太郎突然發出了聲音。
「這是什麼?」
聽到蓮太郎的聲音,諾亞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緊接着,諾亞便是看到了。
蓮太郎蹲在了相馬宗熊的身前,從相馬宗熊的身下,取出了一樣東西。
「鑰匙?」
諾亞與蓮太郎都發出了疑惑的聲音了。
蓮太郎從相馬宗熊的身上取出來的東西,正是一把鑰匙。
當然,如果僅僅是一把普通的鑰匙的話,那倒是沒有可能讓諾亞與蓮太郎發出這樣疑惑的聲音。
諾亞與蓮太郎之所以會發出這樣的聲音,那是因為,這把鑰匙非常的特殊。
它,通體呈現漆黑的色澤,色澤裏帶着一種比黑暗更加濃郁的幽暗。
「錵?」諾亞都有些訝異了起來了。
「用錵製作的鑰匙?」
「誰會用錵來製作一把鑰匙啊?」蓮太郎多少有些不解。
「這樣有意義嗎?」
是啊。
這樣有意義嗎?
錵雖然是對付原腸動物最為有效的武器,但充其量就是在武器這一方面應用廣泛,不會有人想將錵用在跟原腸動物無關的地方。
「反過來想的話,這把鑰匙既然是用錵製作而成,那就八成跟原腸動物能夠扯上關係嗎?」諾亞瞬間將思考迴路轉為逆向思維。
「蓮太郎,鑰匙給我看看。」
蓮太郎立即將鑰匙遞給諾亞。
諾亞接過鑰匙,稍微端詳了一會以後,做出了決定。
「蓮太郎。」諾亞將目光投至蓮太郎的身上。
「我們將這個軍營搜一遍吧。」
「知道了。」蓮太郎沒有任何異議的點下頭。
……
天,逐漸的黑了下來。
在自衛隊的軍營里,一個個倒在血泊中的士兵的身上,一張張被子蓋在了上面。
諾亞與蓮太郎兩人針對整個軍營,一邊進行搜索,一邊將一張張的被子蓋在屍體之上,讓他們不至於曝屍荒野。
等到諾亞與蓮太郎將整個軍營都搜了一遍以後,軍營里的屍體已經全部都蓋上了被子。
而諾亞與蓮太郎亦得到了收穫。
「喝!」
在軍營最深處的圍牆前方,蓮太郎大喝了一聲,將一個比自己的體型大上不少,跟卡車的貨箱一樣巨大的鐵箱用力的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