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美人,能被稱為美人的,都是一國最美的女子,燕美人顧名思義就是燕國最美的女人,這確實是一個很大的獎賞。
天下七國,能獲得美人稱號的天下只有七人,能獲得一個美人,是多麼大的榮幸?
這樣的誘惑,劉將軍抵抗不了。
「謝皇上和秦安北大人獎賞。」劉將軍一聽秦安北的話立刻就被興奮沖昏了頭腦,連忙跪下拜謝。
他在攻打燕國的時候,曾經見過那個燕美人,不愧是被譽為天下美人,她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容貌真是讓人一見傾心,他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有這樣的機緣能夠得到燕美人。
秦安北臉上的笑容消失,這樣的假笑維持起來也是累人,魚已經上鈎,那麼就可以收線了。
「來人!把劉稽山拖出去斬了!」冰冷責令聲在大殿之中迴蕩,這樣的轉折所有人都始料未及!不由得後背都起了一層冷汗,腳底發涼!
「秦安北?」劉稽山驚愕的抬起頭,滿臉的不可置信。
等上來的侍衛立刻把劉稽山架起來,他才如夢初醒,臉色慘白,驚恐的大叫起來,「皇上!皇上!臣冤枉啊!秦安北她亂殺忠臣,她是一個妖女!皇上!臣是功臣,臣冤枉啊!……」
所有人的臉色都發白,顫顫巍巍的立在大殿之中,甚至有幾個都被嚇得癱坐在地,像劉將軍這樣的重臣都是說殺就殺,誰也不知道接下來又會發生什麼!
「燕美人既然是皇上名義上的女人,那麼她就生是我皇的人,死是我皇的鬼,他一個臣子還想削想君主的女人,你們說,他該殺還是不該殺啊?」
冰涼的女聲帶着絲絲魅惑,如同秋日裏山間的深泉,看似平靜,卻冰冷刺骨,不見深淺。
「該殺……」
「該殺,該殺……」
「確實該殺……」
下面的一群人唯唯諾諾的響應。
秦安北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台邊,從袖子裏抓住一摞紙,衝着下面的臣子們揮舞着一把扔下去。
雪白的紙張飛舞着紛紛落了下去,上面用墨水寫滿了字。
「半年前,劉稽山暗通燕國,合謀吞併我大秦邊城,不然燕國哪有那個膽子敢冒犯我們?」
「泄露我的行蹤,藉助燕國的力量刺殺我,若不是我命大,怕是還真的回不來了!」
「你們以為他劉稽山憑什麼能一舉攻下燕國?他與燕國私通在先,卻在看到燕國保不住的時候出賣燕國,燕國對他不設防。所以他才能攻破燕國,拿着攻破燕國的功績回來邀功,這樣的人可能留?」
冰冷的語調上揚,輕描淡寫的說出那些曾經被隱瞞的真相。
不堪的往事被一件一件挑破。
「這些紙上就是所有的證據,現在你們還有人有疑問麼!」清冷的聲線好似一把冰涼的匕首,在每個人的喉嚨處左右徘徊。
下面是死寂的沉靜,似乎大殿中的光線在一瞬間都變得昏暗。
秦安北坐回到座位上,臉色因為剛才的舉動而顯得越發的蒼白,她用銀白的袖口擋住自己的半邊臉,低聲輕咳。
台下的眾人都還在剛才的震驚中沒有回神,思考着自己是否有做過什麼錯事,是否有把柄,沒有注意到秦安北的病態。
但是一直關注着秦安北的皇上卻把她的一切都看在眼裏,滿眼的心疼,頓時心煩意燥的說道:「散朝吧,散朝吧。」
眾人連忙鬆了一口氣,依次退出大殿,後背卻都濕了一片,腳步虛浮。
圓月爬上樹梢,房檐上的冬雪還未化盡,折射出清冷的月光,閃耀一片。
長長的睫毛微動,秦安北慢慢的睜開眼睛,屋子裏已經點上了燭火,她思考着自己睡了多久。
感覺到胳膊有點發麻,秦安北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床邊趴着一個人,竟然是皇上,秦國的王——秦宇。
想把自己發麻的胳膊抽出來,卻驚動了秦宇,本來秦宇就一直守在她身邊,實在過於勞累才睡過去,卻也是睡的極輕。
「安北,你感覺好點了麼。」秦宇揉一揉自己惺忪的睡眼,看上去困意比秦安北還重。
「嗯,用了宇哥哥的藥,我怎麼還能不好?」秦安北調皮的吐出粉嫩的舌頭,俏皮可愛,全然沒有了大殿上冰冷的模樣。
秦安北從大殿出來的時候,臉上已經是血色全無,腰上的傷口因為牽動再次裂開,已經有絲絲鮮血穿過雪白的紗布侵染白色的華服。
她服用了秦宇的藥,就沉沉的睡了過去,剛剛醒來。
秦宇伸出手猛的一彈她的腦門,看似慍怒的斥責道:「你就這麼不把自己的命當命麼?你再這麼不小心我就把你關在皇宮裏再也不讓你出去!」
看似兇猛但是實際上手上沒有半分力道。
「皇上,七國第一刺客的名頭可不是鬧着玩的,我已經做了十足的準備,但是還出了一點意外。」秦安北咧着嘴爭辯。
「燕國有天下第一高手做刺客,是燕國的福氣,可笑燕國那個昏庸無能的燕王,不自量力。」秦安北的嘴角閃過一絲輕笑。
但是秦宇的額頭卻沒有半分的舒展,憂心忡忡的對秦安北說:「安北,你的傷確實很重,那一劍極其鋒利,幾乎要刺穿你的肺。」
「即使以我的能力,現在也沒有辦法很快的治好你,這種傷只能慢慢的調養。」
「這段時間你就在宮裏調養,哪也不要去。」
秦安北無奈的笑笑,說道:「皇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