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他們兩個了,寂滅劍宗的面子就是大,讓所有人都等着他們。」
「時間又沒到,你有意見嗎?」
「意見是沒有,不過覺得好笑而已。」
「師弟別吵了,風師兄開始往外走了。」
「額,風師兄好像沒選原石啊。」
「應該是回來的路上再選吧。」
風洛河一路上走走摸摸,大家都覺得他之前已經看好了,現在只是返回的時候再拿而已,但事實卻是已經要走到門口了,風洛河卻依舊兩手空空。
這是忘記了還是放棄了?
所有人都看不明白。
「真傳弟子就是任性,五萬中品靈石買個太初石園一日游?」
「到一日了嗎?一炷香好吧?」
「故弄玄虛!」
「呵,是不是故弄玄虛去問問你們那位趙師兄就知道了,六十萬靈石買堆破爛,說到任性誰也比不上他啊。」
大家什麼想法都有,對風洛河的做法普遍都不太認同,但寂滅劍宗和懸壺谷的弟子卻對他很信任。
殊不知風洛河也很無奈。
他找出了五塊太初神玉,但一塊給了邱靜蓮,一塊給了鍾雪衣,現在一路走出來,剩下的三塊里有兩塊已經不見了,不用說肯定是被人拿走了。
幸虧最後一塊還在。
風洛河鬆了一口氣,將大門邊的一塊太初原石抓起,領着鍾雪衣走了出來。
外面的人在他拿起原石後就炸開了鍋,各種不懷好意的目光頓時飛了過來。
這算什麼?摸過了幾百塊原石才發現最初的那塊最美?
「風兄好雅興,明明一開始就看好了還要在裏邊拖拖拉拉,」趙行雲道,「裏面的風景就那麼好看?」
「還行,」風洛河道,「趙兄看起來很開心啊,很有信心嗎?」
「還可以。」
「那要不我們再打個賭?」風洛河道。
「算了,」趙行雲毫不猶豫地道,「風兄詭計多端,趙某自愧不如。」
一男一女走了過來,那男子道:「趙兄不肯陪你賭,換我來如何?」
「你又是哪位?」
那女子冷冷地道:「風兄不是說見我們一個就殺一個嗎?我們就在這兒,你來殺個看看?」
「哦,」風洛河明白了,「御獸宗的。」
「師妹別生氣,借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在這裏動手的,」那男子溫和地道,「風兄想怎麼賭,說來聽聽?」
風洛河拋了拋手上的原石,道:「切出神玉的算贏,切不出的算輸。」
「那都切出了或者都沒切出呢?」
「都切出了就下一輪繼續,」風洛河道,「切不出就算了,倒霉蛋何苦為難倒霉蛋呢?」
「輸了如何,贏了又如何?」
風洛河道:「輸的幫贏的付下一輪的靈石。」
「原來是怕自己進入了下一輪卻沒靈石支付,」那御獸宗的女子譏諷道,「趙兄說得沒錯,窮鬼一個就算了,還詭計多端。」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真厲害,」風洛河道,「要不你也一起?」
趙行雲剛想出言制止,女子卻已經嗆聲道:「怕你不成?」
「不怕就好,」風洛河笑得賊開心,「讓我師妹陪你賭吧,省得人家說我欺負女人。」
那女子看了看鐘雪衣手上的原石,冷冷一笑。
趙行雲看着一臉輕鬆的風洛河,不由的心生厭惡。
世人皆知能否切出太初神玉全憑運氣,神玉外面那層石皮連渡劫大能都沒辦法,風洛河卻一副贏定了的樣子,讓他看了想吐。
趙行雲很想賭贏他,看看他輸了之後臉上是不是還能掛着這幅表情,但是想起半天前那六十萬靈石不禁又是一陣猶豫。
風洛河眼睛何等厲害,怎會看不出趙行雲的心思,趕緊道:「趙兄,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看你打又打不過我,腦袋又沒我聰明,想贏我只能靠運氣了,這種機會錯過了可沒第二次。」
寂滅劍宗和懸壺谷的弟子們紛紛起鬨,其他門派的弟子們則想罵風洛河不要臉,但想起剛剛的六十萬靈石傳言,再想想幾天前風洛河將秦龍城都打得毫無脾氣,到了嘴邊的話頓時就說不出來了,只能嘀咕了一聲「恬不知恥」。
大家知道趙行雲可是在秦龍城手底下吃過虧的,風洛河說趙行雲打不過他還真沒錯,只是這種不謙虛的作風很難讓外人喜歡就是了。
「風兄哪來的自信?」
趙行雲冷冷的聲音打斷了眾人的議論。
「人品好的人運氣都不會太差,」風洛河道,「我這人別的不行,就是人品好,運氣一直也不錯。」
這都能扯上人品,說得好像不敢跟他賭就是人品有問題一般,大家都哭笑不得。
商山的弟子們都要氣哭了。
大哥你這人品也太神奇了,半天前說自己人品不行的難道不是你?
真是小人啊小人。
趙行雲自然也想起了他當初的嘴臉,語氣不善地道:「風兄和羅兄賭靈石,那不知打算和我賭什麼?」
「聽說你手上有門叫《碧月星光劍》的劍法,我很感興趣。」風洛河道。
「呵,風兄好算盤,碧月星光乃光系劍訣,和你的光系靈根確實是相得益彰,」趙行雲道,「寂滅幾千年傳承,難道連部光系劍訣也拿不出來,還要打我們商山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