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裴乃勛明天又要出門,這次沒什麼危險,是去見家長。所以氣氛總體融洽。
客廳的眠山二老抱着電視橫臥在沙發上吃着零嘴看亂七八糟的新聯綜藝類。
卞兄抱平板看,看國際新聞,了解天下局勢,比眠山二老高一個檔次。
薄教授和那炫在討論什麼。
裴乃勛看一眼,向噹噹在廚房做夜宵。
這種家人朋友都和樂融融的環境讓他特別有家的感覺。
裴乃勛嘴角慢慢上揚。
他喜歡這個家甚於在京城的家!
「小裴,過來。」薄教授招手喚他。
裴乃勛走過來,坐到薄教授對面,說:「教授,你是想說戰神盔甲的事吧?」
「對。現在盔甲還有幾件深埋地底,有一件在獨眼龍手裏,沒搜出來。」薄教授憂慮道:「以我原來的主意,肯定是想全部起取,不過現在覺得沒必要。你說呢?」
裴乃勛輕輕點頭:「同意。」
那炫斂了神色,小聲問:「老大,你同意戰神盔甲不全部起取來?」
「是。未必是好事。」裴乃勛看的很明白:「居心叵測之人,防不勝防。」
「那獨眼龍……」
「不足懼。只要眠山二老和卞兄在,他就撲騰不起來。他手裏只有一件盔甲,不夠興風作浪。」
那炫恍然:「你是說,獨眼龍手裏那件就由他控制?」
「嗯。」
薄教授聽的更明白了。他吃驚:「小裴,難道高層有別的想法?你這是制衡?」
「教授,人心,是最難測的。」裴乃勛說的似是而非,但在場都是聰明人,都聽懂了。
如果真把戰神盔甲全部挖出來。難免京城野心家眼紅利用盔甲做野心大事。還不如一半留在地底,一件留在獨眼龍手裏,這樣四分五散,想聚齊不容易。也絕了野心家的野心。
「可是,京城那邊若是催促你全部起取怎麼辦?」那炫深知裴乃勛的背後是什麼人?
裴乃勛淡然一笑:「催就催吧。我當然要慢慢找。也許十年八年才找齊也說不定。」
「可是,他們知道有眠山二老的存在,會不會……」那炫看一眼眠山二老。
裴乃勛笑:「眠山二老戰鬥力是極強,但戰神盔甲具體深埋何處,還真不一定知道。」
「卞兄呢?」
「他的地盤他清楚。出了他的地盤,他跟咱們一樣兩眼一抹黑。」
那炫鬆口氣:「哈,那我就放心了。」
薄教授為難:「可是,獨眼龍手裏的那件戰神盔甲是失物,不找回來,這就是件懸案啊?」
「就讓它懸着吧?」裴乃勛轉念一想:「等獨眼龍動作。他蟄伏,就由得他。他若復出,就想辦法弄回來。想必耗時不短,上層無可奈何。」
薄教授嘆氣:「也只能這樣。希望我有生之年能看到文物歸來。」
「對了教授,你還沒有歸家的打算?」那炫問。
薄教授瞪他一眼:「怎麼着?你小子起趕我走?」
「沒有沒有。這不是天下太平,教授你也是家的人,總得跟家人團聚吧?」
薄教授想了想:「再說吧。」
然後問裴乃勛:「我知道事務所不養閒人。裴小子,我厚着臉皮申請成為一份子,行不?」
裴乃勛微微一笑:「不用。教授,你已經是我們其中的一份子。」
「啊?」薄教授意外驚喜。
向噹噹跟商姿端出夜宵,也聽到了,同時笑:「是呀,教授,你已經是事務所一份子了,難道自己都不知道嗎?」
「意外,不要填什麼資料信息嗎?」薄教授喜問。
那炫笑:「不需要。只要老大邀請就行了。」
「哎呀,太好了!」說實在的,薄教授很喜歡跟這幫年輕人在一起做事。而且做的都是不可思議好玩的事。
卞兄湊過來,嚴肅問:「那我呢?」
商姿笑他:「你們,非人類,所以還要經過一段時間的考驗。有信心嗎?」
「信心是什麼?」卞兄反問。
大夥都一頭黑線。
眠山二老卻喜的扎舞手:「好香好香,做的什麼好吃的?」
他們就講究個吃喝玩樂!
第二天.
裴乃勛開着車載着向噹噹先回星城。
向噹噹拿着手機還在思量:是提前給父母報個信呢還是給個驚喜?
「還是提前說一聲比較好。」裴乃勛出主意。
「要是提前說一聲,我姑他們一家也就知道了。到時,你要見的人可不少啊。」
「我無所謂。反正你的家人我都要見的。一次都見了,也不錯。」
「好吧。我聽你的。」
向噹噹撥通母親的電話。
周曼接起,還在上班,戴着金絲眼鏡,忙做一團:「噹噹,你這些天都在忙什麼?沒打一個電話回來,也不接電話。」
「媽,我在忙工作呀。前些天出差,信號不好。這不,回來就馬上給你打電話了。」
周曼磨磨牙:「算你有良心。你爺爺奶奶好久沒看到你了,昨天來城裏了。你抽個空回來一趟。」
「是嗎,太好了。」向噹噹沖開車的裴乃勛遞一個『你說的真准』的眼色,笑眯眯:「媽,我已經抽空請假,正在趕回來的路上了。」
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