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的詞被時笙堵死。
他是跟着柳紫煙來的,如果這麼,那就是推翻柳紫煙的詞。可不這麼,怎麼解釋自己在華清宮?
楚洛眸子眯了眯,這個容王,還真是不一樣了。
「柳姑娘,柳姑娘……哎,參見容王殿下,洛王爺。」一個宮女急急的跑過來,看到時笙和楚洛似乎嚇到了,福身行禮。
楚洛知道這是安樂公主宮裏的宮女,他微微抬手,示意她平身。
時笙沒吭聲,宮女也不在意她的態度,甚至是有些不喜,誰讓她是害安樂公主的罪魁禍首呢?
宮女對着柳紫煙道:「公主殿下請柳姑娘過去,有話和姑娘。」
安樂公主如今是宮中最受寵的公主,誰敢攔着?
「可是公主身體不適?」這麼好的台階,柳紫煙哪有不下的道理。
「公主有些頭暈和噁心。」宮女立即接話。
時笙:「……」
這特麼不是有預謀,就是劇情君在作怪。
柳紫煙現在是安樂公主的座上賓,安樂公主要是有個什麼事,他們哪裏擔待得起,禁衛軍只能看着她和宮女離開。
時笙收回視線,「洛王,想好怎麼回答了嗎?」
楚洛一臉鎮定,「本王來看看容王。」
時笙扯下嘴角,從善如流的接,「洛王空手而來,是來看本王笑話的嗎?」
「下朝就過來了,沒來得及準備。」
時笙唔一聲,「算算時間,你從金鑾殿走到本王這裏,竟然用了兩個時辰,華清宮是上天了嗎?」
楚洛:「……」有接不下去了。
禁衛軍看着兩人你來我往,感覺到無形的硝煙。他們就是一群蝦米,這種時候千萬不要冒頭,免得被誤傷。
但是禁衛軍頭頭接到楚洛的眼神,他咬咬牙,上前,「殿下,您還在禁足……怎麼會在華清宮外?」
時笙往後一退,麻溜的爬上牆頭,「本王這不是沒出去?」
禁衛軍:「……」當他們眼瞎呢?
時笙坐在牆頭,搖着扇子,「本王知道你們和他一夥的,本王剛才就想懟懟他,沒想對他怎麼樣,反正你們最後也幫着他。」
禁衛軍心頭狂跳,剛才他只是看了楚洛一眼,容王就知道了嗎?
詫異的不止禁衛軍,還有楚洛。
她竟然敢就這麼出來。
而且她知道……
「以前倒是看容王,不過可惜……」
「你沒看。」時笙打斷他,眉眼彎彎,「以前的容王也就那個樣子。但是,那是以前,所以你可以從現在開始高看本王,千萬不要看,會倒霉的。」
時笙不按常理出牌,楚洛又一時摸不清她是瘋了,還是之前藏着底牌,一時間被壓制住。
時笙轉個身,面對裏面,打個哈欠,「本王要睡覺了,你們退下吧。」
眾人:「……」
沒見過被禁足還這麼大架子的。
時笙從牆頭跳下去,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覷。
楚洛目光晦澀的盯着宮牆,良久才拂袖離開。
……
皇帝將時笙禁足在華清宮,關鍵是沒想好怎麼處置他,處罰輕了吧,安樂公主不樂意,處罰重了,司馬家那邊估計也不樂意。
司馬家現在只是有亂,沒有暴露出她女兒身的消息,拿不到把柄,不能直接將其滿門抄斬,皇帝也很無奈。
所以皇帝就任由時笙在華清宮自生自滅。
這個位面不做任務,所以時笙整天除了吃喝睡,坐吃等死外也沒啥事干。
這樣養豬的日子過了大概兩個月,期間男主和女主都沒來打擾過她,不知道是不是在謀劃大招。
這天時笙躺在院子裏嗑瓜子,外面突然響起一聲尖銳的聲音。
「容王接旨——」
時笙:「……」
皇帝放養她兩個月,竟然這個時候來傳聖旨,絕逼想搞事情。
想了想,時笙起身出去。
殿外。
身着特製太監服的太監總管帶着一群太監,姿態端得比她這個王爺還要高大上。
太監總管睨着時笙,尖着嗓子,「容王接旨。」
呵呵!接個屁!
時笙走到他面前,和他對視,在太監總管疑惑的時候拽走他手中的聖旨。
「容王你……」太監總管沒想到時笙會這麼大逆不道,但是時笙一個冷眼掃過去,他突然就不出話來。
想到聖旨的內容,太監總管又冷靜下來。
時笙展開聖旨,上面寫大概意思就是讓她作為北梁使臣,去赤曜談判。
這個世界就兩個國家,北梁和赤曜。
赤曜地大物博,兵強馬壯,常年在邊境欺壓北梁,甚至是有開戰的意思。
但北梁最近幾年天災不斷,根本沒有能力和赤曜打,於是有人提出談判。
要談那就派人去談嘛!
萬一赤曜的皇帝智障答應了呢?
可是北梁幾次派人前去,不是被殺就是屁滾尿流的回來,偏偏人家做得毫無痕跡,讓北梁找不到譴責的理由。
派去的人這個下場,朝臣們也就歇了這個心思,忍着赤曜在邊境不時騷擾他們一下。
北梁已經快半年沒人提這茬,這次時笙突然接到這個任務,皇帝這是要借刀殺人。
虎毒還不食子,這位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