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不多話,沉默是金,任何事都是面不改色,鎮定如山的美男子,花澗只能不理明殊。
遇見的蛇精病多了,老子現在很淡定。
【九少,請放下刀再說這句話。】
「我跟你說……」明殊突然轉身,花澗立即將刀藏到身後,目光平淡的迎着她過去,明殊似乎沒發現,繼續道:「路九他們也進來了。」
「嗯。」
花澗沒什麼反應,內心各種mmp,那群拖油瓶進來幹什麼,等着老子給他們收屍嗎?
明殊又補充一句,「哦,對,金東一也來了。」
花澗臉色微微扭曲,他迅速偏過頭。
說話能不大喘氣嗎?
老子做個任務怎麼就那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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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澗看不到那隻妖躲在哪裏,但明殊明顯是知道的,花澗又干不出崩人設,抱着大腿求她告訴自己的這種事,所以只能自己找。
走廊里只有他們兩個的腳步聲,明殊逛後花園一般悠閒的綴在後面。
「能歇一會兒嗎?」
有點餓。
明殊摸出一塊巧克力剝開。
花澗雖然沒應聲,但還是停下,警惕的看着四周,內心繼續刷着mmp的彈幕。
吃完巧克力,兩人繼續往前。
走了沒多長的距離,明殊又出聲了,「那個……」
花澗頭也沒回的道:「有什麼事出去再說。」
嘩啦——
花澗整個人都跌進池子裏,水花飛濺到地面上,池子的水只到腰間,但是花澗就這麼踩下去,整個人都跌在池子底部,掙扎一下才站起來。
冰涼的水順着他額頭臉頰往下流淌,衣服已經濕透,若隱若現間可以看見裏面的肌肉線條,池水晃動,帶着幾分異樣的誘惑。
花澗:「……」
刀呢!!
明殊站在岸邊,笑着道:「我就想提醒你,前面不能走。」
花澗正想爬上來,腳踝突然一緊,接着整個人都往水底下沉去。
剛才還只到腰間的池子,此時竟然變得深不見底,花澗也只是被拽下來的時候慌了一下,他快速冷靜下來。
此時池子上方,明殊眼睜睜的看着花澗被拽下池子,水花比剛才還要濺得高。
明殊往後退一步,避免水花濺到自己身上。
花澗被水鬼拖下去。
花澗……買零食的人沒了?!
嗨呀,哪個小妖精敢跟朕搶人!
明殊撩袖子——轉身離開。
明殊順着走廊移動,這座宅子到處都是妖氣,不濃郁,但充斥着整個宅子。
她走過走廊,站在宅子東北方向的盡頭,這裏有一個廂房,廂房外面的院子種着一棵高大的柳樹。
四周都沒有任何植物,只有那麼一棵柳樹,看着着實有點不舒服。
明殊站在廂房門口,抬手敲門,「快遞。」
房間裏很安靜。
明殊繼續敲,「不出來我就撕票了。」
依然沒人理她。
明殊撩袖子走下院子,手中多出一把砍刀,對着院子裏的柳樹就砍了下去。
「住手!!」
尖銳的聲音從廂房裏傳來,一個姑娘從廂房裏出來,面容還算清秀,可是眉宇間滿是戾氣,生生破壞了那份清秀。
砍刀堪堪落在柳樹的樹幹上,明殊抬頭望向姑娘,嘴角含笑。
「你不是不出來麼?等我砍了你在出來啊。」
姑娘滿臉的戒備,聲音依然尖細,仿佛含着恨意,「你想幹什麼!」
明殊拿看到敲了敲那棵柳樹,「砍樹啊,還沒砍過柳妖。」
那姑娘眸底有怒火升騰,誰要你砍樹!!
「你怎麼找到我的?」她藏在這裏,她是怎麼知道的?
「想知道啊?」明殊微笑,「你求我,我就告訴你。」
柳妖:「……」蛇精病!
柳妖陰沉的視線從明殊身上掃射,她突然道:「你是妖?」
她感覺不到明殊身上的妖氣,但是妖和妖之間也不僅僅是靠妖氣分辨,還有許多別的方法。
所以她能知道自己,也說得通……
明殊不置可否。
柳妖突然就猙獰起來,帶着無盡的恨意,「你既然是妖,為什麼要幫着人?他們都是一群惡魔,一群劊子手,你為什麼要幫他們?」
說着,柳妖朝着明殊飛撲過來。
明殊叫一聲,「別衝動啊!」
然而柳妖哪裏會聽,猙獰的吼着,「你和他們是一夥的,你也去死吧!」
明殊抬起砍刀,在柳妖飛過來的時候,準確的拍在她腦門上。
柳妖整個人都被拍出去,空氣中有桃花落下,紛紛揚揚猶如花雨,淡淡的香氣飄散,陰暗的院子,仿佛突然變得夢幻起來。
明殊扛着砍刀,看着趴在地上的柳妖,流里流氣的笑,「都叫你別衝動了。」
柳妖:「……」你踏馬的這麼厲害你不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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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裏。
明殊拎着柳妖站在石獅旁,第一個從廢舊院子出來的是路九,他扶着安知靈,接着陸續出來幾個人,明殊沒見過,應該都是妖怪辦公室的人。
此時院子裏比之前多了一棵柳樹,而在柳樹的樹幹上,有暗沉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