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涼站在另一邊,比起前幾日,如今的孟涼看上去就狼狽太多,不過看人的眼神卻更凌厲了,像是一把出鞘的寶劍。
「他是不是感染瘟疫了?」明殊摸着下巴問君絕。
君絕將受傷的手藏到身後,神色正常的點頭,「嗯。」
明殊咂舌,「你說瘟疫和他有關,怎麼他自己還感染瘟疫了?」業務不嫻熟呀!
君絕默了默,「不知道。」
就算知道老子也不能告訴你。
明殊又問:「你沒事吧?」
君絕放在後面的手一陣一陣的疼,他握緊手,「沒事。」
她剛才應該沒看到……
明殊狐疑的打量他,君絕滿臉的鎮定,目光也直直的和明殊對上,仿佛真的沒事一般。
這邊兩個人聊上了,孟涼眉頭微蹙,他先是看了一眼君絕,隨後將全部視線都落在明殊身上。
明殊以為他要說話,誰知道孟涼突然拎着武器衝過來。
嘿!這個小妖精和外面的妖艷賤貨不一樣呀,是個幹大事的。
不過幹大事之前,得先把朕的仇恨值留下。
明殊將君絕往後拽,腳下生風的迎了過去。
「陛下,你以為他對你是真心的嗎?」孟涼擋住明殊的攻擊,快速的講話。
「是不是重要嗎?」明殊勾着唇笑,她用力震開孟涼。
孟涼被震得後退兩步,他咬着牙,再次上前。
「他也不過是懷着目的接近你,你……」
孟涼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明殊的攻擊打斷。孟涼一開始還能佔據上風,但漸漸就落到下風,幾乎是被明殊壓着打。
「砰!」
孟涼被明殊摔在地上,他腦子有些眩暈,眼前的景色仿佛都開始破碎。
她的聲音從耳邊響起,「他有什麼目的真的不重要,朕想……」
孟涼只覺得她的聲音在遠去,後面的字眼都模糊了,完全聽不清她說的什麼。
四周漸漸暗下來,陷入一片死寂中。
不知道過多久,孟涼才感覺到冷意,腦袋還是一陣這一陣的眩暈,他好一會兒才睜開眼。
「醒了。」
孟涼一驚,他扭頭看向聲源處。
身着華麗鳳君宮裝的男子坐在不遠處,灰暗陰森的牢房,在他的映襯下,仿佛變得色澤鮮艷起來。
君絕右手撐着下巴,左手握住椅子的扶手,食指輕輕的敲着,不輕不重的聲音在牢房中傳開。
整個牢房就只有他和君絕。
孟涼從地上坐起來,有些戒備的看着君絕。
君絕停下敲擊扶手的手,「你們攻略部現在都用這樣的手段?」
孟涼突然勾了下嘴角,「九少,久仰大名。」
君絕皺眉,「你知道我是誰?」
一個世界正常情況下只能出現一個任務者。
可現在他在了,竟然還會出現一個任務者,這不正常。
就算是特殊情況,出現兩個任務者,如果不是自報家門,或者出現標誌性的東西,他們不會知道做任務的人真實身份。
他是怎麼知道老子的?
p哪個蛇精病又在算計老子!
孟涼不回答,算是默認。
一開始他只知道君絕是另外一個攻略者,如果不是從那個女人口中聽到祁御這兩個字,他也不會知道面前這個人是九少。
君絕又問:「誰讓你來的?」
「無可奉告。」孟涼道:「規矩不用我來告訴九少吧?」
君絕沉默片刻,「瘟疫的解藥給我。」
孟涼視線落在君絕手臂上,他突然笑了下,那笑容說不出是幸災樂禍,還是興奮,「九少,解藥對我們來說是沒用的。」
從系統那裏兌換的東西,如果用到他們身上,解藥不會生效。
「不想我回去查出你是誰,你最好將解藥給我。」
孟涼臉色變了變,他眼底有些掙扎。有些任務者在特殊任務里對上,打得你死我活,其實也沒什麼,回去又是好兄弟,大家都是為了任務。
但是九少這個人……
特記仇。
他說回去查他,那就是真的會回去查他。
而以他的身份,查到他只是早晚的事……
來的時候,也沒人告訴他,九少也在這裏啊啊啊啊啊!!
孟涼深呼吸一口氣,將一個東西扔了過去,「九少,你的時間不多了。」
君絕起身,臉上露出一縷笑意,「你最好祈禱別讓我撞見你。」
孟涼:「……」我都給了,你還想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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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絕不敢直接將解藥交給明殊,而普通的散播方式太慢,他只能花高價兌換道具,將解藥混合在雨水裏。
君絕看着外面的雨幕,手指放在胳膊上。
孟涼的武器上沾了瘟疫,他這身體……
解藥對他沒用,但也不會繼續傳播,這大概也算一個優點。
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咳咳咳……」
「鳳君,您沒事吧?」蓮心放下托盤,小跑着過來,「可是受涼了?蓮心給您請太醫來瞧瞧?」
君絕搖頭,「沒事,嗓子不太舒服罷了,喝點水就好。」
蓮心勸道:「鳳君,還是請太醫瞧瞧吧,陛下要是……」知道您不舒服,我不給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