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田槿最終還是從陳達民口中得知了田利成住院的地址。道友閣 m.daoyouge.com
她來不及打電話和田利成確認,也沒有和施戈琪山本打招呼,就一個人急匆匆跑出了公司。
中島看到大小姐走了,便立刻跟上,他仍勤勤懇懇地履行着一個保鏢的職責。
虎之門病院。
田利成經過這幾天的調養,感覺肋部的傷勢好轉許多。
雖然暫時還不能做劇烈運動,但散步等日常活動已經沒剛開始那樣疼痛了。
橋本奈奈未基本每天晚上都會來陪他聊聊天,至於白天,他要麼寫寫歌,要麼看看綜藝看看劇,回幾封郵件,接幾個電話,清靜自在。
偶爾到護士站里和白衣天使們談談八卦,和同在高級病房的病友們打打招呼,田利成這幾天倒也在病區里混了個臉熟:不少人都知道在5號病房住了個會彈結他,偏偏唱歌慘不忍睹的年輕小伙子。
「今天天氣不錯,挺風和日麗的,我們下午沒有課,這的確挺爽的。我一大中午早早就趕去上自習,心裏琢磨着大學生活,是多麼美好啊……」
田利成在病區里遛彎,嘴裏哼着跑調的前世歌曲,逛到護士站的時候,一個名叫安藤的護士叫住了他:「田桑,田桑,聽小林說,你結他彈得超棒哦!」
「略懂,略懂。」
他有一次在病房裏彈着結他寫歌,正好被來送藥的小林嵐碰見了,雖然小護士二話沒說就收走了他的工具,但卻好奇地問了他一些關於音樂的話題。
安藤一臉艷羨地說:「好棒啊~~~會彈結他的男孩子在大學裏一定很受歡迎吧?」
田利成嚴肅地搖了搖手指:「哪裏哪裏,我不是那種會去搶風頭的類型,也不怎麼受歡迎。音樂嘛,興趣嘛,自己玩着開心就行了。」
護士捂嘴笑道:「看不出田桑還挺悶騷的嘛。」
「悶騷?你說我悶可以,但是騷我是不承認的!」
兩人正說笑間,正對着護士站的電梯門開了。
安藤看到電梯來人,熱情地問候道:「這位女士您好,請問您是探望病人還是?」
「探望病人。人已經知道了。」
田利成正背對着電梯,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女聲。他回頭一看,立時僵在原地。
眼前的吉田槿眼含熱淚,兩隻大眼睛正瞪着自己。
女孩額頭見汗,髮絲凌亂,一副氣喘吁吁的樣子。她身後的中島則十分配合地扭過頭去,似乎在說「我什麼都沒看見」。
安藤護士看到這個女孩子哭得稀里嘩啦,這邊瞅瞅田利成,那邊看看吉田槿,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完了完了。
田利成尷尬地對大小姐笑了笑,對目瞪口呆的安藤說道:「是探望我的呢,哈哈。」
他一邊朝自己病房走去,一邊對吉田招了招手:「你怎麼來了?到我病房來坐會兒。這怎麼就哭上了呢?」
一回到病房,田利成就顫顫巍巍地爬上病床,把被子拉得高高的。
自己度假,不,療養的消息怎麼就讓她知道了呢?
一定是陳達民自作主張!這下好了,難得的單人時光泡湯了。
吉田槿抹着眼淚,跟着走進病房後,中島就關上房門出去了。
「利成!」大小姐在外面尚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但是現在只剩她和田利成兩人,女孩的淚腺繃不住了,田利成的名字剛喊出口,鼻涕,眼淚就一起流下來了。
她哽咽着,快走幾步來到田利成身邊,從床頭柜上「嚓嚓」抽了幾張紙巾,一邊擦着鼻子一邊說:「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看到吉田不是來興師問罪的,田利成心情大好。
他笑着揮了揮手:「沒事,這幾天好多了呢。打是親罵是愛,愛到深處用腳踹嘛。」
大小姐坐到床邊的椅子上,一臉委屈地說道:「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難道你不喜歡我了?」
看到女孩雙眼通紅,梨花帶雨的樣子,田利成急忙回道:「你別瞎想,不告訴你,不就是不想讓你擔心嗎?小毛病,休息幾天就好了。」
「可是達民哥說你骨裂了呀!這怎麼是小毛病!」吉田槿情緒激動地說了兩句,眼淚就又出來了:「我們是情侶啊,你怎麼可以光報喜不報憂呢。你都不知道這幾天我有多擔心你,都是我的錯……」
「好啦,別哭啦,這又不是什麼光榮事跡,有什麼好說的嘛。」田利成笑着摸了摸大小姐的頭:「那你以後可不許再動手了。這下手沒輕沒重的,萬一謀殺親夫了呢?」
「謀殺親夫個p!」吉田聽到田利成的胡扯,悲傷難過的情緒收攏了不少:「還不是怪你自己太沒用?連我一下都扛不住!」
「喂!我是人誒,你那一下明顯就是使了殺豬的力吧!我能扛住我不是變豬了?」
田利成話音剛落,女孩忍不住「噗嗤」一聲,一邊流着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