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大凶之兆

    我剛裝好貨,用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然後坐下那張用來休息的木睡椅,躺下來輕鬆輕鬆。吹着輕柔的風,感到很愜意。

    我是「雅思麗寢飾有限公司」的倉庫保管員兼裝卸工,前幾天經一個老鄉介紹來的。

    「小張,雨總來了!」工友宋東來的聲音有點急速在我耳邊響起。今天早上起床早了些,眼很困,剛想夢見周公,聽得他的聲音,我一激靈,睡意全無。

    「你是新來的嗎?上班時間怎能睡覺?……」還沒反應過來,耳邊響起一聲嬌斥。我急忙睜開眼,扶住椅子的扶手,立起身,站起來……不料「撲」的一下,站立過急,頭向前鑽,一下碰到眼前的人,一陣香風撲面,定睛一看:原來美女站得太近,也是我腦袋倒霉,偏偏碰到她美腿跟的部位。

    「啊!」她被撞了一個趔趄,往後搖搖欲墜……我急忙踏前一步,用手一撈。她身體往前傾,而我卻往前貼,不料嘴唇碰到她的額頭,我忙鬆手,後退一步……只見她一身職業裝,年齡約二十四、五歲,身材165~168cm,曼妙高挑,冰肌玉骨,前凸後翹,臉蛋很漂亮,嫵媚,膚色白裏透紅,說是禍國殃民絕不為過。此時她臉頰羞紅,雙眼充滿殺意,白皙的臉蛋含嗔帶怒。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連忙低聲下氣地說。心裏卻暗想,我呸!真倒霉,什麼地方不碰卻碰那個地方!在我鄉下的地方,一個男人的頭如果被女人胯下經過,是很倒霉的,我們白話就說「衰」。

    「不是故意的?那麼就是有意的……流氓!」雨總恨恨地說。

    「許部長,你的手下就是這樣的嗎?目無紀律,上班睡覺,沒禮貌……」她口中的許部長叫許軍,三十歲左右,四川人,有點陰險和囂張,經常給我穿小鞋。據說是仗着他的姐姐許燕玲撐的腰,許燕玲是總經理助理,很得前任凌總經理的器重,暗地裏有人議論,兩人關係曖昧。

    雅思麗寢飾公司是華南萬寶來集團公司下屬的一個分公司,雅思麗寢飾公司近兩年效益不好,主要是前總經理凌海管理不善,排除異己,培植親信,將公司搞得一團糟,不少優秀員工被競爭對手「安娜絲床上用品公司」挖走。一個公司最主要的是人才,效益不好,福利不好,就留不住人才,人才留不住,單位效益則更差,形成惡性循環。萬寶來公司高層為扭轉雅思麗公司的頹勢,就派雨湘寧下來任總經理,據說是個高材生。剛來不久,就對公司進行了大刀闊斧的調整,能者上,差者下,對紀律渙散、混日子的工人絕不留情,一律清退,前段時間已經炒了很多人的「魷魚」。也正因為公司人員嚴重不足,我才能順利的被招進來。

    倉儲部上班的四個人都走了過來,都向雨總打招呼。聽着雨總憤怒的話,大家心裏都明白我是倒霉透頂,很快就被清退。宋東來同情地看着我,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看到雨總眼睛裏的冰冷和決絕,心裏苦笑了下,低下頭,知道自己又要失業了,犯了紀律,又得罪雨總,最終的結果不言而喻,神情不禁默然。


    「你叫張逸是嗎?你現在就到財務部……」據說雨總辦事雷厲風行,絕不拖泥帶水。現在見識了,但我知道一切都無法挽回,

    正在這時,雨總旁邊的女孩拉了拉她的衣袖,雨總愣了一下,轉過頭低聲和那個女孩嘀咕着。這時我才注意到那個女孩,她看起來三十多歲,渾身透着成熟女人的味道。瓜子臉,桃花眼,魚尾紋較亂,眼袋略帶黑,應是性生活旺盛之人,婚姻感情不順。皮膚脂白,好像化了淡妝,頰顴微隆,準頭還算高,應該有點財富,鼻孔微露,嘴唇薄,面部肉不多,看來她口才佳,能力強,為人刻薄,是難纏之輩,耳朵戴有耳環,不厚,耳垂短而無珠,福分一般,眼露貪婪之色,欲望較重。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看一個人的眼睛就能看出心裏所想。印堂昧暗不明,近來恐有不吉。目測身高約165—170cm左右,胸部高聳豐滿,頸部略露鎖骨,倒有點迷人……

    宋東來碰了碰我,小聲在耳邊說:「這是許燕玲。」我愕然。

    「張逸,你色眯眯的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是吧?下流……」。我正端詳着許燕玲,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惱怒地說。我平時不輕易給人看相,不想這次失態了。

    「馬上到辦公室!」許燕玲對我大聲叫道。說完就和雨總「蹬蹬」的走了。

    雨總的辦公室在8樓,我忐忑不安的走了進去。辦公室分里外兩間,裝修得很大氣、舒適,估計是前任老總的傑作。許燕玲在外間,應該是充當秘書或助理的角色。

    許燕玲早就在裏面,雙眼狠狠地瞪我,我的心一驚,忙陪笑說:「剛才對不起,失態了!公司里誰不知道許助理是個大美人?我從來沒有看見過像您這樣漂亮的女孩,您是我們公司男生心目中的女神,誰都想一睹芳容啊!」我為自己違心的拍馬屁而感噁心,但是現實很無奈,物擇天競適者生存,在當今物慾橫流的社會,一個人太有稜角,註定會碰得頭破血流。自從我大學畢業後,在社會中打滾多年,無數次的吃虧已將稜角磨圓滑不少。

    許助理臉色緩和不少,我連忙打了個哈哈,就走進雨總的辦公室。「雨總!」我小心翼翼地叫了一聲。

    雨總坐在辦公椅上,好像在整理文件。她瞪了我一眼,淡淡地說:「稍等」。我忙將眼光移開,不敢正視她。

    然後是沉默。

    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如芒在背。心裏暗想:她會開除我嗎?這是我好不容易得來的一份工啊……。

    也不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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