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黑白電視機,許陽一臉蒙。
搞毛啊,老子的王者呢。
這尼瑪?
等等!
這電視機眼熟啊。
畫面一花,出現天氣預報,主持人說道:今天是二零零五年六月一號,今天的天氣……
許陽呼吸一窒,二零零五年?
「我靠,老天你玩我!」許陽發出一聲哀嚎。
「兒子你叫喚什麼啊,昨晚上殭屍叔叔看多了是吧。」
老媽進屋揪住許陽耳朵,瞪着眼,裝作兇狠的樣:「讓你晚上不要看鬼片,今天是期末考試知不知道!」
「考毛的試啊,老子重生回來肯定就發財了,上他娘的學才是煞筆!」
許陽激動無比:「媽,你現在給我一萬塊錢,我去市裏面買房子,咱家……」
啪!
「傻兒子你胡說什麼呢,馬上給我上學去。」
老媽強行拽着許陽離開家門,把書包往他臉上一拍:「給我好好考試,別整天說瞎話騙人。」
許陽哭喪着一張臉道:「媽,你真的相信我的話,咱們不買房也行,你趕緊把地給賣了,咱們去搞網絡。」
啪!
老媽二話不說又是一巴掌扇臉上,吼道:「你趕緊給我考試,腦子別都是一團漿糊。!」
親媽,你怎麼就不信兒子呢。
許陽捶足頓胸道:「兒子以後就是全市的首富,不對,是全國首富,身價兩千多億,上毛的學啊!」
以後兒子給媽買車買房,蘋果八買一個扔一個……
不對,今天是幾號?
許陽一愣,腦袋一下想到剛才的天氣預報。
「六月一號,爸出事的日子!」
許陽臉色忽然大變,一種來自骨子裏面的恐懼出現了。
在重生回來以前,許陽一輩子都忘不了零五年的六月一號是什麼日子。
二零零五年六月一號他期末考試時候,爸為了湊夠上大學的學費,就去五十里以外的鎮子上務工。
就在爸走在路上的時候,遇到了附近的地痞,拿刀把爸給捅傷了。
爸被捅傷以後,被幾個地痞扔到了臭水溝裏面,直到三個小時以後才被人發現。
當時送到醫院就不行了,許陽記得自己考英語聽力的時候,班主任慌慌張張衝進教室,大喊一聲:「許陽快出來,你爸出事了!」
到了醫院他還是晚了,爸走了,他沒有見到最後一面。
那天下午,許陽腦袋都是懵的,他連哭都不知道。
媽好幾次都哭昏過去,家裏的幾個親戚也都來了,都哀聲嘆氣,對許陽指指點點的,因為這個家完了。
爸下葬以後,高考分下來了,一百八十五分。
這個分數別說上一本了,連普通的專科大學都上不了。
最後還是媽拿出所有積蓄,跪在校長面前,才勉強讓他上完了大學。
大學畢業後找了一個保安的工作,幹了兩個月因為被隊長栽贓陷害,罰了一千被辭退了。
辭退後找了一個程序員的工作,每天三點一線,跟媽擠在二十平米的地下室,每天媽都給送飯吃。
直到有一天,媽病了,得了肺癌晚期,許陽瘋了一樣的在醫院嘶吼,因為他拿出所有積蓄也不夠一次治療錢的。
他哭着求同事和朋友,同事直接給他擺臉色,平日喝酒吹牛的朋友一聽到借錢,也全都消失了。
許陽後來去賣血,去賣很多次,抽乾了他的身體,只為了能讓媽多治療一次。
化療了幾次,媽頭髮掉光了,臉色蠟黃的跟乾枯的麵包,而肺癌晚期,是沒救的。
後來,媽彌留之際抓着許陽的手,哽咽起來:小陽,是媽對不起你,媽沒有給你一個好的家庭,下輩子投胎到好人家把。
媽走的時候,臉上帶着是悲傷,她可能在懊悔自己為什麼沒能力給兒子一個好的家庭。
時間會磨平一切,但是許陽永永遠遠都忘不了媽的那張臉,還有保存了二十多年的唯一一張全家福。
回憶到這裏,許陽忽然淚目,他重生了,居然從來了一次。
去你媽的,老子既然回來了,就一定不能讓慘劇在發生一次!
「我還要給校花表白,強吻她,讓爸……」
忽然,許陽打了一個哆嗦,瞬間一股冷氣從腳底竄上來,脫口喊道:「爸,爸你去哪了!」
「別喊了,你爸去鎮上找活做了,你學費還沒湊齊。」
「哎,你幹嘛去!」媽喊了一嗓子。
「我去找爸!」
許陽知道上一世的悲劇就是從今天開始的,因為兩個地痞搶劫,把爸捅死了。
他既然從新回來了,就絕對不能讓爸出事。
印象中,這裏到鎮上是五十多里,爸應該剛走沒多遠,騎個共享單車就能趕到。
共享單車?
許陽忽然愣住。
不對,去他媽的共享單車。
看着眼前騎過去的二八自行車,許陽想弄死老天的心都有了。
對,這個年代村里都是二八自行車,就是中間有一根橫樑那種,叫鳳凰牌自行車。
雖然沒有單車,但這也阻擋不了許陽去救人,他扔掉書包,使出所有的力量往鎮上跑。
「許陽,你幹嘛去?」二大爺喊道。
許陽沒理會,他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