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阿爾托莉雅〔alter〕的話,現場變得一片寂靜。
眾人紛紛都有如說不出話來一樣,沉默不語了。
連瑪修都一時之間說不出一句話來,啞然着,眼中滿是複雜。
不可能再回來。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瑪修怎麼可能聽不懂呢?
應該說,瑪修自己也隱隱的有這種感覺了。
畢竟,自從羅真回來以後,瑪修的體內就一直出現莫名其妙的聲音和感覺,進入這個特異點以後更是頻頻湧出連瑪修都克制不了的情感,讓瑪修早就已經覺得,自己是不是會被體內那莫名的意識給影響,甚至是取代,從而再也無法擁有自己的意志。
現在,阿爾托莉雅〔alter〕將這件事情直接揭穿,讓瑪修只能低下頭,同樣陷入了沉默。
但一會以後,瑪修又是看向了羅真。
「前輩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嗎?」瑪修便有些失落似的道:「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瑪修這麼問,自然不是在責怪羅真了。
至少,瑪修不相信,羅真是因為不敢告訴自己,因為他的關係,她才遭受到了這樣的災難,所以才選擇隱瞞她。
事實也是如此。
「如果我告訴你,以你的性格,一定不會怪我,而是只會自責吧?」
羅真轉過頭來,看向瑪修,目光直直的與瑪修的眼眸對上,伸出手,撫過她的劉海。
「你有多溫柔和善良,沒有人比我更清楚,如果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你,你一定不會覺得是我導致了你的身體出現狀況,而是會覺得自己沒用,明明我都成長起來了,還能給你帶來強大的力量,你卻沒有能力發揮出這份力量,反而陷入到力量受控的危局中,對吧?」
正是如此。
以瑪修的性格,絕對只會感到自責,覺得是自己的能力不足,而不是羅真讓她的力量陷入失控的局面。
因為這樣,羅真才特意囑咐了羅曼等人,讓他們暫時瞞着瑪修。
「可以的話,我其實更希望你能別再戰鬥。」
羅真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如你所見,我已經成長起來了,成長到連神靈都不需要懼怕的地步,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失去了契約從者就無法和從者作戰,在特異點中冒險的新手御主。」
「我已經足夠強大,可以應付任何的從者,連所羅門親臨我都不再懼怕。」
「我已經足夠強大,可以將你好好的保護起來,不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而不是讓你在我的前面,用小小的身體架着沉重的盾牌,為我擋下所有的攻擊。」
「我就想像當初你一直保護我一樣,成為你的盾牌,擋在你的前面,為你遮風擋雨。」
「所以,如果因為我的成長反而導致你陷入自責,那我還要這份力量去幹什麼?」
羅真就為此苦笑着。
「前輩,我」
瑪修當即便想說些什麼。
「我知道,你是想說你可以的,能夠成為我的盾牌,和我一起並肩作戰,你一直都覺得很滿足,對嗎?」
羅真打斷了瑪修的話,目光則變得柔和了起來。
「我知道你一定會這麼說,當初,我們也約好了要一直一起並肩作戰,而你為了這個約定,哪怕是再害怕戰鬥,再懼怕戰鬥,都一路堅持了過來,我又怎麼會辜負你的這份心情呢?」
「從我們締結契約的那一天開始,我們的命運就已經連在一起。」
「不,在那場大火中,亦或者是在更早之前,我們的命運或許便已經連在一起了,那也說不定。」
羅真就這麼說着。
「因此,我不會說讓你退出前線,由我自己來戰鬥這樣的話。」
「但我也希望你別自責,你的的確確成長了,之所以沒有能夠徹底喚醒體內的力量,不是你能力不足,只是時候未到罷了。」
「現在,在我的影響下,你體內的力量已經逐漸活性化,那麼,你一定可以一點一點的喚醒它。」
羅真以極其肯定的話語,這樣子斷言。
「不可能再回來?」
「那才是最不可能的事情。」
「相信我,只要有我在,誰都帶不走你的。」
羅真就向着瑪修許下這樣的承諾。
這並不是羅真在隨口亂說。
以他現在的能力,的確有的是辦法讓瑪修的意志不被取代。
應該說,就算被取代了,羅真都能將瑪修重新喚回來。
不說使用〈泰山府君祭〉這樣的靈魂咒術秘儀,就說〈御魂振〉好了,這一咒術的效果可是招魂。
連靈魂都能喚回來,更別提是一個人的意志、意識而已。
所以,羅真絲毫不擔心瑪修的精神會被其體內的從者的意志給取代。
如果真的要做的話,羅真甚至可以將瑪修體內的從者徹底鎮壓,乃至驅逐、打散,讓瑪修重新恢復為正常的人類,而不是亞從者。
不這麼做,僅僅是因為這不是瑪修所希望的事情。
既然瑪修的願望是和羅真並肩作戰,那麼,羅真就會想盡辦法,達成瑪修的願望,讓她變得更強。
現在,瑪修或許會因為體內的異常而困擾,但隨着力量的活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