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的黑了下來了。
話是這麼說,但從羅真一行人靈子轉移到這個時代的時候,天就是黑的,如被看不見的力量給吞沒一般,顯得極為壓抑。
但現在,天似乎變得更加的黑暗,讓那股壓抑感亦是變得更加濃厚。
在這樣的情況下,羅真一行人找到了一個藏身的地點。
那是一所位於偏僻地帶的教會。
「敵人之中可是有着相隔數公里都能進行狙擊的那個麻煩的傢伙,在視野遼闊的地方談話簡直就是找死,所以還是到這裏面去吧。」
如此建議的aster率先走進了教會,讓羅真一行人面面相覷,只能跟上。
進入教會以後,眾人來到了桌椅凌亂的禮拜堂。
「啊~~總算能夠鬆口氣了。」
aster便帶着鬆懈的口吻,直接坐在了一張長椅上,靠了上去,連法杖都扔在了一旁。
「前輩,請你坐在這裏。」
瑪修則是將渾身無力的羅真給扶着坐在另一張長椅上,並似不想離開羅真半步一般,緊緊的握着盾牌,守在羅真的身邊。
看着這一幕,羅真一邊感受着因為魔力的消耗殆盡造成的虛弱感,一邊心中暗暗無奈。
眼睜睜的看着羅真為了救自己,硬生生的承受了致命的一擊,這件事情,貌似讓瑪修還有些心有餘悸。
所以,瑪修的粘人程度幾乎是呈現幾何倍的上升,半步都不想離開羅真,一直都守在羅真的身邊。
(以這個丫頭的性格,應該會對自己保護不了我的事情感到耿耿於懷吧?)
在羅真這麼想着,並開始竭力的啟動魔術迴路,轉化生命力,生成新的魔力時,奧爾加瑪麗似乎也恢復了冷靜,取回了迦勒底所長應有的風姿。
「你就是冬木市聖杯戰爭的其中一名從者,aster是吧?」
奧爾加瑪麗咄咄逼人似的說出了這樣的話語。
這讓aster攤了攤手,完全不顧奧爾加瑪麗的咄咄逼人,極為輕鬆的出聲。
「嘛,別對我那麼警戒,不是說過了,至少,我不是你們的敵人嗎?」
這位從者便貫徹了從出現為止到現在的風格,舉止輕佻。
這幅模樣卻是讓奧爾加瑪麗感到極為的不快,瞪了羅真一眼,讓羅真只覺得一陣莫名其妙。
這個傢伙的更年期又來了嗎?
如此惡意揣測的羅真根本不知道,奧爾加瑪麗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因為aster的舉止作風和他多少有些相似。
雖然羅真不像aster那般舉止輕佻,可那股散漫感和我行我素的風格,和羅真還真有幾分相似。
奧爾加瑪麗沒有說出這一點,而是冷哼了一聲。
「到底是不是敵人,不是由你說了算,而是由我們自己來判斷。」奧爾加瑪麗就對着aster毫不客氣的說道:「我們可是來到冬木市以後就遭受到了從者的襲擊,既然你也是從者,那就不能對你大意。」
畢竟,羅真也說了,冬木市的從者很有可能是因為聖杯戰爭才對他們進行了襲擊。
為了取得聖杯戰爭的勝利,御主們和從者們必須進行廝殺,直至剩下最後一組為止,方才會盯上同樣身為御主和從者的羅真跟瑪修。
眼前之人既然也是從者,那就很有可能因為同樣的狀況,對這邊出手。
大意,那是絕對不能有的。
然而,就在奧爾加瑪麗這麼想的時候…
「這個從者應該沒有問題。」
面色稍微有些恢復,但依舊虛弱的羅真突然說了這麼一句了。
「沒有問題?」
奧爾加瑪麗微微一愣。
連瑪修都不顧站在肩膀上的芙芙,稍微有些不明所以了起來。
「喔?」aster倒是對此感興趣了一般,對着羅真問道:「雖然是我自己說的,但你又怎麼會覺得我沒有問題,不是敵人呢?」
這個問題,非常的簡單。
「截至目前為止,對我們造成襲擊的arher和berserker的身上,都有着一種莫名其妙的黑色紋路吧?」羅真一邊生成着魔力,一邊看向aster,直言不諱的說道:「不同的兩騎從者,身上居然有着一樣的特徵,起初我還以為那是冬木市聖杯戰爭的召喚系統與眾不同,所以才形成的東西,但你的身上卻沒有,如此看來,這顯然是另有原因。」
既然如此,身上沒有那種紋路的aster就顯然與那些襲擊自己一行人的從者與眾不同。
「單憑這一點,那就可以認為,你至少跟那些傢伙不同。」羅真便極為冷靜似的說道:「雖然還不能斷言你不是敵人,但也應該不是那些傢伙的朋友,確定了這一點,那就值得我們跟你對話了。」
聞言,瑪修和奧爾加瑪麗互相對視了一眼,均都沉默了下來。
顯然,兩女都認可了羅真的判斷。
而aster則是咧嘴一笑。
「原來如此,頭腦冷靜,卻又行動大膽,難怪arher那個傢伙不惜將berserker都給引了出來,讓他去襲擊你們,還在你們進入戰鬥時,暗地裏準備對你們出手了。」
aster語出驚人的向眾人透露了這個消息,令得眾人紛紛露出了驚容。
原來,那個棘手的berserker居然是arher引來的嗎?
而且,那個弓兵居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