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洛夕顏是羅剎鬼,你不殺她,她就會殺了你,殺了她!趕緊殺了他!」
不得了,又一次把地下的老媽莫若蘭召喚來了,就在他一定神間,他已經看到地板裂開了一條縫,地下的老媽充滿怒氣的冒了出來。她頭髮凌亂,還是那件經常穿的灰上衣,唯一和以前有變化的是她的面部僵硬,眼神陰冷,那靜止不動的瞳仁就像一個探照燈,直奔沙發上的兒媳婦洛夕顏。
雖然一直思念老媽,但她真的以鬼的身份出現,令尹銘辰一時難以接受,他不信任的望着她,嘴角出現了痙攣現象,有點口齒不清的說道:「媽,您......怎麼又來了?」
「你都快要被這個女人害死了,老媽不出來保護你,誰來保護你?」
老媽死了這麼多年只出現過兩次,兩次都是為了洛夕顏。
第一次是他堅決要娶洛夕顏時,她渾身冒着寒氣,眼眉都結成了冰,用那雙寒氣逼人的手抓住他的肩膀,嚴厲警告:「兒子,我這個女人可是羅剎鬼轉身,渾身劇毒,萬萬娶不得。」
當時的他表現的很自信,因為他對未來充滿了憧憬,無所謂的笑了一下:「媽,您就放心吧,您兒子可是百毒不侵,娶個羅剎又何妨?還不是一樣被我訓的服服帖帖,相夫教子給您看?」
「兒子,你只是一個普通人,鬥不過這隻羅剎鬼的,你知道她從小到大剋死了多少人嗎?」
「媽,那些都已經是陳芝麻爛穀子了,我要的是她的未來。」
「你和她沒有未來,不聽鬼媽言,吃虧在眼前。」
任由鬼媽發泄完,尹銘辰還是聽自己的,雖然他的婚事遭到了董事長的反對,但他依然堅持把這個羅剎娶進了門。想不到這蜜月剛回來,就又惹惱了鬼媽,難不成是嫌兒媳婦沒有給她敬茶?於是,他換上笑臉,左哄右勸,但是鬼媽卻不為所動。
「這個羅剎鬼愛的是別人不是你,她嫁給你就是為了吸取你的真氣,趁着她沒有殺你之前,殺了她!」
說着,她那可怕的瞳仁就像一把利劍,又一次刺向洛夕顏。
俗話都說,鬼見鬼不是倍思親,就是鬼打鬼看誰勝,只可惜這隻羅剎鬼陽氣太重,鬼媽動她不得,只得借兒子的力量。
「媽,好端端的您和兒媳婦吃什麼醋?她這麼愛我,怎麼捨得殺我啊?這不是您呆的地方,您快回去吧。」
「都說娶了媳婦忘了娘,看來這話沒錯,我剛來就趕我走?」
「媽,我知道您不喜歡夕顏,因為她漂亮像狐狸精,但是我保證她會乖乖的給我生個兒子。」
「一個紅杏出牆的妻子你也要嗎?」
「媽,她和山燁早已經分手了,她現在愛的人是我。」
「這個羅剎鬼專靠男人吸取陽氣,她這是養肥了在殺懂嗎?」
還沒弄清楚什麼狀況,一把刀就出現在他的手裏,伴隨着鬼媽的命令聲:「殺了她,我馬上就走。」
「媽,求您被鬧了,她是我的妻子,我是不會殺她的。」
「不殺她你會後悔的!」
沙發上的人翻過身體,發出了一句夢囈,像是在叫一個人的名字?由於聲音太輕,具體聽不出叫誰?
難道是林山燁?頓時尹銘辰的心內冒出了一股火,他握刀的手開始蠢蠢欲動。
「殺了她!」
他的身體猛然被鬼媽推到洛夕顏面前,望着她那張好看的臉他猶豫了,即使要殺也要去殺了她夢裏的人,而不是她。
就在他恍惚的一瞬間,他手裏的刀不見了,鬼媽也消失不見了,一切都如剛才的情景一樣,洛夕顏還躺在沙發上,只有那張黑桃7還靜悄悄的躺在茶几上。
這個房間讓他太過壓抑,他瘋了般跑出去,來到了另一個房間。
這裏就是他的佛堂,房間寬敞,中間擺放着一尊氣派的如來神像,頭戴黑珠,伸手張指,周身鍍金,純正的十八k金。
旁邊放着老媽莫少蘭的遺像,正用一雙塵世未了的眼睛看着他。
他抽出香點燃,雙手合十鞠躬,7是他的克星,生活中任何和7有關的事情他都避開,每到7出現他務必要來燒香。
這柱香在火的燃燒下,抱成一團的身體開始分開,一撮香灰落在了香身中央。這種現象預示着不吉利,今天真是見鬼了,他重新點燃了一炷香。
這次的香灰和上次一樣,又一次卡在香中間,他的手指一抖被火燒到。
仿佛看到一雙青筋暴露乾瘦的手,還是那麼習慣性的撂着一疊紙牌,忽而長城飛舞,忽而飛蝶旋轉,凌亂的長髮隨着細如竹竿的胳膊來回晃動,厚厚的劉海遮擋住她過濃的眉毛,眉毛以下的部位讓他終身難忘。
記憶中老媽莫少蘭的眼神總是帶有一股幽怨之氣,她註定扮演一個受氣的角色,從小受繼母的氣,長大受親朋的氣,結婚後受丈夫的氣。她的身上臉上總是帶着一塊塊突出的「青花瓷」,她總是無助的摟住兒子,用無聲的眼淚打濕他細嫩的脖頸。
當一個男人變心時簡直就是來勢洶洶,快刀斬亂麻,速戰速決。
可憐的老媽早就知道,她的丈夫在外面養了一個女人,而且還為他生了一個兒子,她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極力守護着這個家。
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董事長老爸,眼淚將地板都澆灌濕了,也沒能換回那個已經變心的人。
「文卓,求求你不要離婚,我們的兒子還小,他不能沒有媽媽照顧。」
「你這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