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軒運氣一下,感到自己的身上的毒素還在。
「買些排毒膠囊,將身上的毒去掉。」
周子軒又買了中藥的排毒丸,就着啤酒將藥吞下。
這藥的效果特急,服下不久,周子軒便感到肚子痛。
他馬上跑去了廁所,嘩啦啦地開始了放毒。
「我草!怎麼這麼臭?」風將這毒氣送到了外院。
外院的人馬上跑向大門外,接着,很多的莊戶,大人小孩都跑出了門。
「一臭二三里,無人四五家。」
周子軒沒有感到那麼臭,主要是他身在茅廁中。
在廁所里呆了半小時,又去洗了一個澡,周子軒才安心地回到了房中。
排空了肚子,周子軒便將兩瓶啤酒和一包花生米全部干光。
在周子軒打着飽嗝的時候,周志用過來了。
「少爺的毒排出了?」周志用問。
「排盡了,再不會有影響了。給我說一說下毒之事。」周子軒問道。
如果不是他接掌了這個身體,那麼周家農莊就會被人侵佔了。
原主一死,周家沒有接班人,農莊就不姓周了。
「我問了刑部,刑部說,二狗說不認識那人。」
周子軒冷笑道:「你相信這個話嗎?」
周志用搖搖頭:「不相信!二狗那貪生怕死的樣子,一上刑,連他小時候偷瓜的事都會說出來。」
「那就說明,有人在壓着這案子。」周子軒說。
二狗進刑部沒有人下功夫審訊的話,說明刑部偏在二狗那一邊。
這種情況下,肯定沒有結果的。
是誰要自己……原主的命呢?
一種可能是受原主的父親的案件影響。
但很快周子軒推翻了,如果是那樣,原主早就死了。
那個案子已經過去了三年,三年啊,要動手,早就動了。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周家莊封莊三年守孝,沒有結仇於人,誰會想到要殺自己呢?
「少爺,等你好些,我去王家報信。」
「王家?」周子軒一楞。
對了!王家,一個與自己有婚約的家族。
王家的王詩晴在五年前與自己有婚約。
那時,王家的家主任金陵兵部主事,周德海任戶部主事。
五年時間過去了,王家家主升到了郎中,周德海魂歸地府。
周家敗滅了,王家紅火了,好象這婚事有些不配了。
可按規定,周子軒應該在兩年前完婚的。
因為守孝,所以他便推遲了婚事。
周志用都想到了,周子軒病好了後,就去王家。
那麼王家也知道,周子軒守孝期滿,就是成婚之時。
突然,周子軒想到了一個問題:二狗的幕後指使人是否王家?
如果自己死了,王詩晴就不用嫁過來了。
眼前的線索,漸漸的清晰,除了王家外,周家沒有仇人。
當周子軒將猜測說給周志用聽時,他大吃一驚。
周王兩家交往時,兩邊的來往較多,王家肯定知道周家莊的情況,所以,他們能輕易地找到二狗這種貪小利的人。
「那還去不去王家?」周志用問。
「去!怎麼不去?讓他們動起來吧。」
周志用笑了,少爺這是要趕羊引狼了。
「周家莊現在留下的人,有哪些人靠不住?」周子軒問。
「周家莊的原來人都是農戶,他們感恩老爺,對少爺是忠心的。」
「主宅賣掉後,少爺曾經說過了,讓他們自願選擇留與走。所以,一些不忠心的人都走了,留下來的都是可靠的人。」
周子軒問:「那麼二狗怎麼會留下來?」
「二狗光棍一個,好吃懶做,出去了也沒有親戚收容他。所以他求着少爺,你心一軟,才將他留了下來。」
周子軒才知道,原主做的一次好事,結果讓他送了命。
「對現有的人再細查一次,如果不可靠,借這次投毒事件,將他們遣散走,我要的是忠心不二的人。」
周志用離開了,周子軒又躺在床上休息。
其中,小鈴兒進來了一次,用手試了試周子軒的額頭。
「菩薩保佑!少爺終於好了。」
小鈴兒沒有名字,她六歲被賣進周府,十歲就遇到了周府大變。
當時周子軒發話,因周府主宅的買家催急要屋,所以決定願意走的人都可以給身契。
小鈴兒沒有家,也不想走,所以跟着到了這個莊子,繼續服侍周子軒。
周子軒睡了三個多小時,身體恢復些精神。
他起身來到了院子。
「少爺,你小心一點。」小鈴兒站在周子軒的身後虛扶着,一張稚嫩的小臉上全是擔心。
周子軒擺擺手,扶住了一棵桂花樹,看着前方那一望無垠的土地,突然喊了一聲:「我周子軒是地主!我要從這裏開始新生活。」
此時正值初夏,那些農人不分男女的都在地里勞作,田邊,是他們的子女,嘻笑着在玩耍着。
桂花樹很大,擋住了射向周子軒的太陽光。
周子軒興趣的看着眼前的田園景象,沉浸在這景色中。
「少爺,我從王家回來了。」周志用進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