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咖啡廳,還沒坐下,電話便響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拿出手機一看,是葉耀華的號碼,便直接掛斷。
「誰啊?」白瀾問我:「那條瘋狗?」
「可不是麼。」我才說着,電話又響了。
白瀾搖頭:「你該換個電話號碼了,這又是顧家又是瘋狗的,一天到晚沒完沒了。老跟過去糾纏着有什麼意思?」
「嗯,我會考慮你的建議。」我深以為然。
離開之耀後,過去的客戶都漸漸的減少了聯繫,生活圈子狹窄了許多,很多人很多事,都沒有再回顧的必要。
換個號碼能減少騷擾,倒是不錯的選擇。
電話還在不停的響着,又不能關機,免得公司或家裏有事兒找不到我。索性直接按下接聽鍵,把手機扔到一旁,任由葉耀華自說自話。
「唷,這招可以。」白瀾對我伸出了大拇指,笑嘻嘻道:「這辦法誰教你的?」
「騷擾電話接得多了,不就琢磨出來了唄。」我也笑了。
隔着些距離,隱約能聽到葉耀華在那頭暴怒的嘶吼。可是到底吼些什麼,卻是一個字兒也聽不清。
我們也不去管他,自顧聊着最近的見聞。白瀾這半年來跑了不少地方,儘是為着吃喝玩樂去的,小日子過得無比愜意,聽得人心生嚮往。
聊得盡興,也忘了電話的事兒。直到走的時候,才發現葉耀華早就掛斷了。
白瀾忍不住笑:「走吧,陪你去換張新卡,省得以後繼續被騷擾。」
葉耀華的為人如何,我們再了解不過。他認定了事情是我做的,肯定會糾纏不休。
索性便趁這個機會把號碼換了,徹底與過去斬斷聯繫。
「好端端的,換號碼做什麼?」沈子岑一邊把新號碼錄入手機,隨口問道。
「一天到晚被騷擾,煩得不行,乾脆一了百了算了。」我把舊卡從包包里拿出來,四處翻找剪刀:「剪刀呢?昨晚不是還放着這兒的嗎?」
「誰騷擾你?」他皺起眉頭,指了指抽屜:「你看看在不在抽屜里,可能阿意今兒早上收拾屋子的時候放進去了。你找剪刀做什麼?」
「當然是剪卡啊。這電話卡我用了幾年了,私人信息太多,不剪了豈不是容易泄漏信息?」
說話間,已經在抽屜里翻了剪刀出來,正要動手,他卻伸手過來,直接把電話卡從我手裏抽走:「別剪,剛好我要辦多一個號碼,你這張卡給我用吧,省得麻煩。」
剪刀還舉在半空,我愣了一下,小心道:「可是,我怕你覺得煩噢。」
「嗯?」他挑起一邊眉毛,「你是指騷擾電話?誰?」
順手把剪刀放回原位,我撇了撇嘴:「反正不是什麼好人。」
「顧家?」
「喲,你怎麼知道?」我驚訝了。
他嘲諷的勾了勾嘴角:「我前腳剛走,他們後腳就來找你了,真當我一無所知麼?為着顧思思的事兒?」
我一直以為那件事兒只有我和顧家的人知道,了不起再加一個白瀾。卻沒想到他事事瞭然於心,只是不說罷了。
白瀾與沈子岑素來沒有什麼接觸,肯定是不會多嘴的。想來,他應該有自己的渠道吧。
「他們想逼我承認是自己滾下樓梯的,好給她一個得以回來的台階。」我坦言道:「我沒同意。」
失去的「孩子」,是沈子岑最大的痛。他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冷哼道:「她居然讓顧家給你施壓?」
「是的。」我點點頭:「我本來沒打算過去,可是白珊珊用我媽威脅我……為了逼我承認,他們還許諾了我很多好處,而且走的時候,我才發現他們安裝了隱形攝像頭。」
說到這兒,不由得苦笑,如果當初衝動一些,上了他們的套兒,等待我的將會是及其可悲的下場。
沈子岑怒極,額頭上的青筋隱隱跳動,沉聲道:「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處理。」
我一愣:「處理什麼?」
聽他的意思,似乎有着什麼樣的打算。
沈子岑冷笑一聲:「你還記得我手機里的兩張照片麼?」
我點點頭,那兩張照片差點讓我們的感情分離崩析,便是想忘,也沒有那麼容易。
「我找人調查過了,那照片根本就是顧思思一手策劃的,目的就是想要逼走你,以防止你先她一步生下長孫,家產旁落!」
他聲音還算是平靜,可眸中的怒火,卻是經久不褪。
顧思思這一次,是徹底惹惱他了。
經過他簡略的述說,才大概拼湊出事情原本的模樣。
那天酒會進行得差不多後,我們這些有家室的人都先行了一步,剩下一些未婚的年輕人則繼續留在那私人會所里狂歡,也算是富二代拉近關係的一種交際方式。
顧思思不知從哪兒找了一套與我一樣的衣服,綰了相似的髮髻,主動找上胡立軒攀談。
在此之前,他們倆也有打過照面,只是不熟罷了。對於顧思思的主動示好,胡立軒並沒有太大戒備,當然,也不算熱情就是。
顧思思是以凌茵夢的好友的身份與他接近的,胡立軒雖對凌奕雄過去的所作所為不能原諒,卻也知道凌茵夢在此事中畢竟無辜,倒也沒有抗拒,隨顧思思找了個酒吧聊了會兒天,表明不會因為凌茵夢可憐,就接手凌氏集團的態度。
卻沒想到,酒過三巡,顧思思竟然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