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像她們這種平民學校,一個班級要是出了一兩個精英級的,班主任能吹上好幾年。整個學校要是出了一兩個鎮守級的,校長能吹上好幾十年。至於領主級的,不用去想了,這種學校是出不來的。
精英級是什麼概念?
在崇尚個人武力的紅國,精英級就是貴族的最低門檻。
同時,精英級也是每個國家的核心戰力。真正要打仗,還是得靠軍隊,而非一兩個強者。如果每次打仗都要派強者拼殺,用不了多久就會全部打光。
而精英級的數量,往往也決定了軍隊的質量。一個精英級的格鬥兵,穿上合金護身甲,在配合作為緩衝作用的靈能護甲,哪怕是被火炮正面擊中,也不會喪失戰鬥力;一個精英級的偵察兵,能在野外獨立生存數個月,翻山涉水、爬樓跳牆,各種隱蔽各種滲透,防不勝防;一個精英級的狙擊手,能在三千米外奪人性命、摧毀機甲;精英級突擊手,能攜帶更重的武器、更多的子彈,以及更厚的護身甲……
像陳興這種,在戰場有個特殊的名稱,叫「精英射手」,作用介於突擊兵和狙擊手之間,和突擊兵一起衝鋒,但主要任務是打擊敵方的關鍵目標,或是中距離狙殺。在戰場上,精英射手的殺傷數往往是最多的。以前在雷光團的時候,陳興手下所有隊員的殺傷數加起來還不到他的一半。
還有就是,精英級戰士的基數較大,配置黑鈦子彈後,能對鎮守級強者,甚至聖域強者、傳奇強者造成威脅。
總之,精英級戰士有着超越常人的地位。只要能達到這個級別,就算脫離底層,躋身中層了。其社會地位,類似於地球上春秋時期的「士」,就算是個窮鬼,也是個有本事的窮鬼。
看到陳興的屬性後,兩個女生都不敢說話了,對他這個假表哥充滿了敬畏。
「吃呀,東西都快涼了。」蘇雪菲招呼道,眼中神采飛揚,一半是因為出了口氣,另一半說不清、道不明……
「對,對不起,我們失禮了。」「嗯嗯……」兩個女生支支吾吾的,聲音小得像蚊子叫。如果不是之前的表現,陳興很難把現在的她們和剛才的她們聯繫在一起。
或許是出於羞愧,又或是無法在兩人身上找到優越感,兩個女生很快就告辭了。
「表哥,你好帥,好厲害~」兩女走後,蘇雪菲面帶微笑,豎起大拇指說道。
「有沒有一種……」陳興只說了半句,就沒再說下去,關子賣得十足。
「一種什麼?」蘇雪菲下意識地追問道。
陳興壞壞一笑,說道,「一種想要當表嫂的衝動。」
「沒有。」蘇雪菲咬着嘴唇,狠狠地剮了他一眼。
「哈哈!」陳興笑得更歡了。
「笑什麼笑!」蘇雪菲裝出生氣的樣子。正所謂美人嗔怒,艷若蟠桃。那臉蛋紅撲撲的,十分好看。
「因為你好看,所以才笑。」陳興收起笑容,認真地說道。
蘇雪菲愣了一下,兩者之間似乎沒有任何聯繫,怎麼就成因果關係了呢?她想了好一會兒,直到看見對方嘴角勾起弧度,這才意識自己又被耍了,當即抓起果盤裏一顆葡萄,朝對方身上扔去。
陳興反應快如閃電,直接伸手一抓,將葡萄抓在手裏,然後向蘇雪菲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後者不甘示弱,瞪了回來。
陳興伸手一彈,只見那葡萄劃着弧線,準確無誤地落入了蘇雪菲的領口,向下滾動……
「啊!」感到異物入侵,蘇雪菲驚呼一聲,抓住了領口。可那葡萄又圓又滑,冰冰涼涼的,直接落入了鴻溝之中。
她的臉瞬間就紅透了,耳根仿佛有兩團火在燒。隨即低着頭,離開座位,跑向盥洗室。清理了好一會兒,才重新出來,看見對方的壞笑的樣子,咬牙罵道,「壞蛋,不理你了!」
「你要是敢不理我,我下次就抓只蟲子丟進去。」陳興威脅道,目光十分認真。
「真壞!」蘇雪菲下意識地抓住了領口。
「那你還理不理我?」陳興逼視着她,問道。
一想到蟲子爬進去,蘇雪菲就渾身不舒服,可她又不願意服軟,強撐着搖了搖頭。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陳興再次威脅道。
「都多大歲數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蘇雪菲帶着幾分羞惱說道。
「那你還理不理我?」陳興繼續問道。
「好好好,理你,理你好了吧。」蘇雪菲泄氣一般,軟聲說道,然後將一縷碎發捋到耳後,坐了下來。
接下來,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咖啡也喝得差不多了,就結了賬,離開咖啡館,走在大街上。
街道的兩側種着高大的樟樹,正散發着淡淡的香氣。這是條步行街,沒有車輛,行人也很少,偶爾能看見穿着學生服的男生女生走過,靜謐悠然。
「這個街區都是中學和小學,一般只有學生和老師。今天是周末,所以沒有什麼人來……」蘇雪菲背着雙手,提着書包,一邊走一邊向陳興介紹周圍的環境。
前方的不遠處就有個學校,青磚白瓦,古樸寧靜。
「我從小就走這條路,早上七點半從家裏走到學校,晚上五點半從學校走到家裏,從來沒有去過別的地方……」蘇雪菲自顧自地說着,也不管有沒有人在聽。
陳興的目光透過學校的鐵柵欄,游離在操場和教學樓之間,不由得想起了